步言将何言抱到治疗室的座椅里,一伸手就拿出身边的绑带,将何言反着绑在治疗椅上,又拿出另外一条绑带将何言乱挣扎的双腿牢牢绑在凳腿上。
宋辞一进来就见到何言无声抵抗,而步言则是拿出消毒水和纱布,蘸好酒精贴和在何言斑驳不一的伤口。
步言见她疼得闭紧双眸,咬牙恨恨道:“你自残,用刀割伤自己的时候,怎么不觉得疼!现在疼得厉害也得忍着,否则你这伤口只会越来越发炎,我还不确定能不能将你手臂上的其他伤疤去掉!”
何言说不出来什么话,只能无声抵抗。
“你就算挣扎,也不能动弹,我也不会放过你,你还不如少挣扎两分钟,兴许还能少受一点罪!”步言眉头拧起,虽然不见得说出什么好话,但是动作却异常温柔:“何言,你说说,你每次来治疗,你说半夜就半夜,你说几点就几点,我什么时候不迁就你!
为什么,我和你相处半个月,你除了写了一次‘2’,告诉我时间外,你和我有过什么交流吗?
就算你再不喜欢我,也要给我一个理由!”
步言脸色微熏,布满阴沉厉色,凑过去仔细看她一双如小白兔般,大而红的杏眸,睫毛也浓密得如同扇子般紧紧闭紧。
“步言,你干什么!
你要对我妹妹做什么!”
何遇刚要上前,就被宋辞拦住:“你最好不要上前!
步言的医术在华国都赫赫有名,他治疗肯定有他自己的办法,如果你要是打扰,可能会破坏治疗效果,到时候可是对你妹妹的身体有伤害。”
何遇盯着宋辞严肃的小脸,明明软得和包子一样,却透露出一种浓浓的坚定感,不由得把喉咙的话全都吞了进去。
他转头看步言,步言的嘴巴真的都快贴到何言额头,只差一分一毫,步言却骤然抽身,跌坐回椅子里,轻轻帮她包扎好伤口。
“何言,我知道你能听懂我说话,我现在告诉你,你的伤口不能沾水,也不能任由你再胡乱扯开,这几天你就和我睡在一起!”
步言是个医痴,生平第一次见到何言这种病人。
何言抬起头,白兔眼眸释放出无辜的目光看向何遇。
何遇一听到两人睡在一起,忍不住的抡起拳头要为妹妹出头:“步言,别以为你是医生,你就可以随意调戏我妹妹!
我告诉你,我妹妹在我们何家也是掌上明珠,不容许随意你胡来,轻薄……”
噼里啪啦!
刚才还要气势汹汹为何言出头的何遇却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幸好他矫健身姿让他及时扶住一侧的凳子,才不至于脸朝地坠落!
呼——
何遇长长呼出一口气,一回头就见到优哉游哉的两个女人。
“你们谁出脚绊我!”
“是我。”
宋辞得意的翘起眼尾,不遗余力的讽刺向何遇:“你连这么简单的伎俩,你都能防不胜防,还保护你妹妹?不如去练习几年更好,步言身手要比你好上一百倍,而且在步言身边,要比你想象中还要安全,你别以为你能强过步言!”
步言身手是和霍慕沉一起练出来,霍慕沉有多能耐,步言也差不多。
宋辞无条件相信。
“我可是警校毕业,你别小瞧我,将来我可是要当警察,为人民服务。”何遇一见宋辞鄙夷看向他,就忍不住回怼:“要不是因为我去警校学习几年,我也不至于会让我妹妹一个人在家,遭到这种事!
我学习警察就是为了以后保护我妹妹再也不被不法分子抓走!”
“哦,那祝你安全。”
对于一个警察来说,没什么比安全更重要,宋辞实打实希望。
何遇哼哼:“总算从你口中听到一句正经的话。”
“不,是因为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宋辞冷冰冰的脸颊不屑转开,视线不轻不重的移动到何言和步言身上,见到步言耐心到手指都会不自觉减掉力度,漂亮的手指沾满了不少血渍夹杂着红药水。
可他丝毫没在意,上好药水后便将将手中消毒,低头看向逐渐安静下来的何言,才好言好语般商量道:“我现在给你解开,但是你要向我保证,你不能再跑了。
我不想再跑出去,像人贩子一样,再把你抓回来。
要是你同意的话,就把眼睛睁开看看我。
何言,你相信我,我不会害你,也不会把你怎么样?
虽然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但是我真的半点都没有想要害你的心思,你不用对我总是戒备。
哪怕你不和说话,你可以写字和我,哪怕你比个手语,我也是可以接受的,但是你别不和我回应。
你要是不想说话,我觉得我也挺能说的,你不说就不说了。
真的,我步言就算是遭到天打雷劈,也绝对对你没有一丁点不轨心思。”
宋辞在后面听得眼尾抽了抽,内心给何言竖起一根大拇指:“能够每天深夜两点钟听一个大男人坐在自己面前滔滔不绝的讲话,也是够有耐心!”
幸亏是何言,如果是她,宋辞绝对受不了!
步言又道:“你说说,我把我们家祖宗十八代都和你讲过,你和我讲一句了。
你什么都不和我讲,而且你还对催眠免疫,完全催眠不了你。”
何言:“……”
步言半蹲在何言面前,轻轻将打好的水手结解开,又直起身体将何言笼络在他阴影下,俯身去解何言身后的水手结。
两人贴得极为近,步言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