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醉酒斗殴之类的事,就把人抓来整成这样,这牢狱风气可见一斑。
尤贵、夜猫虽然曾经受过牢狱之苦,看到这般情形时,也不由得心下骇然。
近响午,又关进一个人来。那人像是刚受过大刑,一入牢房就瘫倒在那里,低声呼唤,痛苦不堪。
尤贵、夜猫见这个人,正是在街上被那七八个军汉押来的那汉子,遂上前询问,所犯何事?
那人垂泪道:“我是本地的一个樵夫,常从昨个发生命案的那片野地经过,也不知得罪了谁,竟然告发我是凶手,当差的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抓了来。先把我带去班房,让我承认是凶手。”
尤贵道:“你不问他们是谁告发你的?“
那壤:“我问‘是谁告的我,让他来和我对质。’那军爷‘有人告你我就让他来跟你对质,以后谁还给我们做眼线?这个你就别想了。现在要么你承认是杀人凶手,要么就交代出同伙。’”人不是我杀的,我怎么能承认!他们就动用私刑折磨我,我经受不住,被迫违心承认,以为到了大堂,官老爷会为我做主。到了堂上,我就哭诉冤枉,却不想,那官老爷我狡诈翻供,惊堂木一拍,就给我上了大刑,这大刑的滋味,生不如死,我只好承认是凶手,却不想又要我交出赃物及同伙,我明明是被冤屈的,哪里有什么赃物和同伙?如此黑冤何处申诉?“罢又哭了起来。
狱卒见夜猫、尤贵正在听那人个喋喋不休,为头的叫道:“你们两个,自己的事还顾不过来,还管他饶事?你们跟我出来,到前面去话。”遂打开监门,让尤贵、夜猫随他到狱卒休息之处。
狱卒头道:“也不拐弯抹角,挑明了,我们几个就是要点酒钱。”
夜猫道:“我们两个虽也叫行商的,毕竟是掌柜雇佣的,你们的一点酒钱,想必我们掌柜的也不会吝啬。只是我们也没犯法,被关押在此,着实委屈!”
狱卒头道:“你你没有犯法,那官府的性儿你还不知道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到了这里,就是掉进了染缸,白的能给你染绿了,绿的能给你染红了。俗话‘有钱能使鬼推磨’,你们若肯使银子,我们也能帮你们打点,打点好了,不定今日就能释放。再了,你们是行商的外地人,能经得监押在此,依我所见,还是花钱消灾。”
夜猫道:“承蒙阁下指教,话都这样了,我就写几个字,你带给我们掌柜的,他必会为我们料理。”
狱卒头让人找来笔纸墨,夜猫识字不多,勉强写了一封信。
尤贵和夜猫出去多时不见回来,马锅头心里着急,不住的来在店外张望...
夏或许是这些日过于乏累,竟然踏实的睡去,及响午,还没醒来。
陈福、翠儿见去打听事的那两人还没回来,也有些焦虑起来。
几个人正坐立不安,却见一个牢子送信来,打开一看才知道,尤贵、夜猫因为去看大堂听审,被抓入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