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统制送走了夏和马锅头,回到厅上,便吩咐人去牢里传话,不要亏待帘堂被抓的那俩人。
当班的牢子,接到传语,心内疑道:这两人好大的面子,莫非来探监的那二人,给穆统制送了什么大礼?心里这么想,也不敢怠慢,当即给夜猫和尤贵换了一间干净的牢房。打水,送饭,像对待自家的亲人一样。
夜猫和尤贵见这般情形,心下思忖:必是掌柜和马锅头去见了官大饶缘故。只是想不出夏用了什么手段,竟使得那官大人会对他俩这么好?不禁心里对夏更加崇拜!
夏和马锅头去探监,翠儿和陈福留在店里,那心却早飞了出去。见他二人好久没回来,不觉心内有些踌躇。
申牌时分,夏和马锅头才回到陵里。
两人忙问尤贵和夜猫的事。
夏道:“我和马叔先去牢里看了他两个,并不曾挨打。遂后去见了穆统制,穆答应不会难为他俩,待我拿到证明凶手的证据时,就会立马放人。”
陈福道:“可是咱们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又去哪里找证据?”
夏道:“这个不用担心,如果我没有主意,自然也不会应下,今夜就会有分教。”
翠儿问:“晚上你要自己出去?”
“今晚我必须拿到证据。”
“我也去。”
“我拿到证据,明尤贵和夜猫就能放出来了,今夜你休息不好,明怎么赶路?”
“这个我不管。”翠儿任性的撅起了嘴。
“怎么能不管呢?”
“就是不管。”
见他两个这样,马锅头也插不上嘴,转身坐到潦子上。
陈福拽过一根凳子,坐去马锅头近前,听马锅头讲述夏在军营一个人缠斗几个军汉的事。
夏见翠儿一副不讲理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道:“我这个做哥哥的,可不能不管妹妹。”
翠儿不理他的话,生气般的坐到了炕沿上。
夏却不想惹翠儿生气,忙过去赔笑道:“你又生什么气嚒,我还不是为你好嚒?你坚持要去,我也只好依你,只是今晚的任务有些特殊。”
“别跟我装神弄鬼的,有话就清楚。”
“嗯,你对了,今晚就是要装神弄鬼。”
夏遂对翠儿附耳了一番。
翠儿听了,眼前一亮,道:“那我们可要准备一下。”
陈福见他俩神秘的样子,嚷道:“看你两个,交头接耳的,屋里就我们四个,有什么可瞒的?”
夏忙解释今夜的神秘任务......
夏和翠儿上街,去准备今夜行动的“道具”。
翠儿一面走,一面责怪夏道:“晚上你想独自行动,就不考虑考虑我?还让我好好睡觉,你就不想想,你不在时,我去哪里睡?”
“你不是有自己的窝么?”
“那窝算什么?晚上你走了,旁边睡着别的男人,出去,好听么?”
“那,我也是男人呀?”
听夏这么,翠儿生气的拿拳头捶在了夏的背上。一面嚷道:“我问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
夏似乎还是不解其意:“我糊涂什么了?”
翠儿听了,愈加生气气来,蹲在地上,眼泪不住的落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