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姬越说越顺溜,仿佛忽然之间开了窍。越发觉得这样必然可以成功。
嫪毐怔怔的看着赵姬良久无语。他也没有想到,自己只是开了个头。赵姬就接着说了这么多。然而,所有的一切都取决战能够杀掉嬴政的基础上。
“嬴政是大秦的王,护卫重重。要杀他谈何容易?”
赵姬道:“如果再咸阳,我们没有丝毫办法,然而这里是雍城!
雍城是我们大秦的老城,新王在此举行冠礼是旧制。我与你再此地经营这么多年,早已将重要地方换成我们的人。这里,才是我们的主场。只要她来了雍城。我们有的是办法。杀掉他!
哪怕血流漂橹,我也在所不惜!
赵姬数着,从怀中拿出一物递向嫪毐。东西虽然被锦绸包裹。但是嫪毐立刻就知道赵姬拿出的是何东西。嫪毐双眼一凝:“玉玺!”
赵姬点头郑重道:“不错,就是玉玺!调动守军必须有玉印,你拿着玉玺去安排雍城守军叫他们听号令行事,召集手下的门人刺客,在冠礼上猝然发难。如此双重保险之下,我就不信他还能活着!”
嫪毐也没想到,向来被赵姬视为重宝的玉玺,对秦国如此重要的东西就这样不经意间轻松的落到自己手上。
嫪毐激动的双手颤抖。一接手脸色却猛然涨红。那小小的一方玉玺仿佛内有山河,竟有千钧之重。却是玉玺作为国之重器,自然具有灵性,对嫪毐隐隐有些抗拒!
嫪毐双手抱住玉玺,身上气息变换。片刻之间就生出一股浩荡的威势,与王室血脉真假难辨。这是嫪毐的绝活儿,彷如演戏,只要愿意他可以变成任何人!玉玺果然不再抗拒,星辉流转被嫪毐轻轻托起。
赵姬剑嫪毐接手,继续道:“这次你必须听我的,否则我们都必将死无葬身之地。既然他敢第一次刺杀你我。那么就会第二次,第三次!
我不会再信任他了!
我能依靠的只有你。难道连这点要求你也不敢答应吗?”
嫪毐的脸上泛起一片潮,磕磕巴巴的说:“既如此,那,那就听你的!”
话说完,玉溪已经在无声无息之间被嫪毐禁锢,脸色也变回原样。
此事需要让亲清理轻微。事关重大,无论是赵姬还是嫪毐都不敢假手他人完成。
“时间紧迫,我立刻去办!”
赵姬令人停下马车,令嫪毐就此改换车架去找雍城守将。嫪毐衣裳未换还是女儿形态,二人也不担心路上有人认出。
只是等嫪毐下车之后,此举令后面的无名犯了难。
一边是赵姬。另一边似乎是一个信使,到底该追哪个呢?
“嫪毐不在车中!”无名自言自语了一句。
赵姬乃是自己一路更来。车内绝不可能有他人。刚才路上轿车轿子也没有停,不会有别人过来,而在城外接应赵姬的时候也没有别人过来。也就说明嫪毐并没有和嫪毐在一起!因此跟踪赵姬不会有任何结果。反倒是半路上离开的这个人,必然身怀要事,说不定就是去见嫪毐,无形之中有了重大怀疑。
无名瞟了一眼赵姬的车架,随即拐弯随着嫪毐追去。
嫪毐蛊惑赵姬反叛的目的达成,还拿到玉玺心中激动万分。又换了装术与往日不同不经意间少了几分戒心,并没有发现无名跟在后面。不知不觉的露出一点往日的形态习惯。
就这么一点小小的放松被无名看到眼中甚是别扭,无名跟在后面越走越觉得奇怪。前面那人虽然没有见过,却似乎在哪里见过。难道他还有什么身份不成?
无名想着想着脑海突然划过一道闪电,甚至连脚步都踉跄了一下。
如果不是在街上。如果不是在跟踪嫪毐,无名必然会仰天大笑。所谓找不到,只因为自己犯了灯下黑。
前面那人步子越走越没有女儿家的姿态,怎么可能是女人!而能把女人装扮的如此像女人,恐怕只有那位妖人嫪毐!
如果心中没鬼,他为何要办成这种模样?稍微一思量,无名就已知道。此人定是嫪毐无疑。他匆匆半道下车定是有要事相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