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缓缓走到苏灿面前,伸出了右手:“老朽苏廷玉,幸会。”
此时苏灿的左手提着打狗棒,自然不能握手,更何况苏廷玉伸出的是右手。好在苏灿的右臂经过几天的自行恢复,现在已经可以稍稍抬起了。当下苏灿小幅度地伸出了右手,与老者对握,道:“在下苏灿,幸会。”
苏灿这个小幅度的抬手,令在场众人颇为惊愕,在他们的眼里,这是一种傲慢,是一种无礼。但是苏廷玉却不以为意,松开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苏先生请。”
刚才这个短暂的握手,苏灿已经探查了一番苏廷玉的内息,但是令苏灿疑惑的是,老人的身体似乎一切正常,并没有昨天小苏烨的那些症状。而且苏廷玉的脸se也很正常,不似苏耀那般,一眼就可以看出病态。
为什么苏家老者安然无恙,年轻人却会生病?苏灿心里思索着,脸上却不动声se,与众人一起回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苏老是我的老领导老上级了,今年刚刚从领导岗位退了下来,把这副担子交给了我。苏医生,你们五百年前,可是一家人啊,哈哈。”任开化补充介绍了一下。
对于九鼎国的几大元首,苏灿并不熟悉,更何况还是前任元首。十二岁以后,他就一直浑浑噩噩的,什么也不知道。对于任开化说的“五百年前一家人”,苏灿也报之一笑,不做评论。心里却道,恐怕也没五百年那么久。
一边的花飞影和何青芷,显然知道这位苏廷玉的身份,两人的脸se微微一变,略显不自在。
“随便聊,都不要拘束。今天在这儿的,没有领导,只有朋友。”苏廷玉随和地一笑,转向苏灿问道:“在都城一带,苏氏一脉也有十几万人口。敢问,苏医生家乡在哪里?祖上与都城苏氏,可有渊源?”
来了,苏灿在心里一笑,淡淡地道:“我是……徽州人,那里姓苏的很少。所以你是大苏,我是小苏,不敢高攀。”
“哦,”苏廷玉略显失望,转眼又笑道:“其实徽州苏姓一脉,也是源远流长,人口众多,不算是小苏嘛。往上追叙到一千年前,我们还真的是一家人。”
“是吗?不过对这些家族历史,我是不大明白的,我的死鬼老爸也没告诉我。”苏灿心里大乐,再叙下去,只怕自己和苏东坡苏星河以及战国的苏秦,都变成一家人了。
“令尊已经不在了吗?”苏廷玉惋惜道,“少年丧父,也是人生一大磨难啊。”
“也没什么。”苏灿摆摆手,大咧咧地道:“离了王屠夫,我就要连毛吃猪?没有这个死鬼老爸,我不也活到这么大么。”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连花飞影都惊愕不已,张了张嘴巴。九鼎国最重三纲五常父子大伦,可是苏灿言语之间,却对自己的父亲毫无敬意,实在令人震惊不已。
在这里只有何青芷才知道,苏灿的心里对苏致远是如何的怨恨。
任开化也没料到苏灿竟是这样的特立独行,眼见气氛尴尬,赶紧命令传菜。顷刻间,满桌的美味佳肴一一呈上,菜香四溢。
因为在圆桌上就餐,也就不分席次了。众人团团坐下,苏耀充当服务员,给大家斟酒。任开化果然豪爽,酒杯竟然是小碗一般的白瓷盏,一盏下去,足有三两酒左右。
何青芷自然不喝酒,花飞影喝了两杯,已经是面带桃花不敢再喝。苏廷玉只喝了一杯,便捂住了酒杯,不让斟酒。那个苏耀,则是滴酒不沾,只管为大家服务。
唯有任开化和苏灿,连干三五杯,还是面不改se。
“好酒量!”苏廷玉赞叹道:“老朽年轻时,也曾这般豪饮。如今廉颇老矣,不复当年了。”
任开化端起瓷盏,与苏灿又尽一杯,转头向苏廷玉笑道:“酒逢知己千杯少,人生得意须尽欢。莫非……,今天苏老有心事?”
苏廷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实不相瞒,都城苏家,大难临头了!”
“哦?什么事这么严重?”任开化放下酒杯,故作紧张地问道。
你们就继续演戏吧。苏灿心中一笑,已经知道任开化的用意。很显然,他是想做个介绍人,让自己给苏家的人看病。但是不好直说,因此请来苏廷玉陪客,试探自己的反应。
“是这样的,任老。”一直在斟酒的苏耀接过话来,“近两个月来,都城苏姓男丁,自三十岁以下,都患上了同样的怪病。先是打喷嚏,畏寒怕冷,最后越来越严重,变成不治之症。这个病很奇怪,越是年纪小,越是……死得快。都城姓苏的小孩,已经去了十来个了。”
众人都是一惊。苏灿更是暗自皱眉,谁跟苏家有这么大的仇,要赶尽杀绝一网打尽?
苏耀继续说道:“我们做过详细的调查。都城以外的苏家男丁,大多平安无事。但是两个月内到过都城的苏姓年轻人,也都有这样的症状。病根究竟在哪里,却一直没找到。这种怪病再不控制,只怕都城苏姓一脉的男人,最后无人可以幸免。”
“奇怪了,怎么没听到你打喷嚏?”苏灿笑道。
苏耀的脸一红:“我是医生,针对xing地吃了一些药,所以目前还能克制。”
“苏氏一脉大难临头,我苏廷玉活了一把年纪,却束手无策,愧对列祖列宗啊!”苏廷玉又是一声叹息,已有垂泪之状。
任开化打量着苏灿的脸se,转头朝苏廷玉微微笑道:“苏老,放着圣手国医在这儿,怎么说束手无策?我看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