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季暖暖流下眼泪。
“刚刚看到李叔出去了，他脸色不怎么好，你们都了什么啊？”
季暖暖抹掉眼泪，不让她看到自己的脆弱。
秦雅歌眼里装着泪，“我和他…”
心很痛，可无论如何在她心里排第一的只能是暖暖。
“我提了离婚的事。”
季暖暖装作诧异，“好好的怎么要离婚？之前我听李呈深你们很恩爱啊。”
“不，跟有些事比起来，我和他之间的爱情不算什么。”秦雅歌微笑，“对我来，有一个人才是最重要的。”
季暖暖没了表情，“可是你自己的幸福也很重要啊，人应该要把自己的感受排在第一位，短短一生，随心所欲比较开心一些。”
“暖暖我…”秦雅歌欲言又止，“我有很多话想跟你，但是…”
但是难以启齿…
季暖暖抽回手给她倒水，语气平静，“我都知道。”
“你不知道。”
“不我知道！”
季暖暖看向秦雅歌，认真的道：“我知道你想什么，云曜寒都告诉我了。”
“什么…”秦雅歌凌乱了，“他是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季暖暖把水杯塞她手里，“在我回来后他就跟我了，其实他不打算告诉我的，可我能感觉出来他有事瞒着我，为此我还和他闹过脾气，最后他就了。”
秦雅歌握着水杯，还以为会瞒着她一辈子…
没想到她早就知道了…
“对不起…”事到如今，她只剩下抱歉。
“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我是怕破坏你现在的幸福，怕别人看向你的有色目光，我也不好意思告诉你这一切，我怕你讨厌我…”
“我是不合格的母亲，我无法原谅我自己，一想到这些年你在外受的苦我就很难过…暖暖…”
秦雅歌泪如雨下，千错万错都是自己的错，是她对不起暖暖…
“我知道你也有你的难处。”
季暖暖抬手擦掉脸上的泪，“只是有一件事，我想问清楚。”
秦雅歌点头，“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季暖暖有些紧张，“你当年…是不是撞过云曜寒的父亲…并且…”
震惊，“你怎么会知道…”
季暖暖的大脑突然一片空白，那就是真的了…
泪水毫无声息的顺着眼流下来，季暖暖麻木了。
是真的…
这件事真的…
“暖暖你不要多想，这都与你无关，是我的错。”秦雅歌自责不已，“当时我为了与上官霖私奔，情急之下开车逃走，当时我的车技不怎么样…所以就…”
季暖暖双手捂住脸，眼泪从手指间的缝隙里流下来，“为什么…为什么…”
秦雅歌怎么也没想到她会知道这件事，到底是谁告诉她的？
知道这件事的人少之又少…
“前几尚家的人来找我了，他们把关于你的一切都告诉我了。”
季暖暖放下手，眼泪成河。
“什么…”
秦雅歌瘫靠着床头，“他们竟然…”
“他们还让我住进尚家，但是我不会同意的。”季暖暖的心如针穿过，在没知道确定答案的时候，还抱着那么一丝幻想，可当知道后，她的世界都崩塌了…
秦雅歌抓住季暖暖的双手，“不你千万不能去尚家，暖暖你听我，你和云曜寒还是能好好在一起的，这件事只要我们不他就不会知道…”
季暖暖摇摇头，“可是你知道吗？纸包不住火。”
为什么偏偏是他…
“我…我爱他…”季暖暖低着头，眼泪掉在床单上，“我真的很爱他…”
“就算我努力隐瞒，什么都不跟他，还是和他在一起，可要我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我做不到，我会愧疚，每持续这样，我会崩溃的…”
季暖暖起身，把眼泪擦掉，“你先好好休息吧，等好些了，我就接你回静园。”
季暖暖刚转身秦雅歌就拉住了她的手，秦雅歌眼里的泪滑落，“暖暖，你不怪我吗？都是因为我所以…”
季暖暖摇头，“我不怪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世界，我不能奢求你眼里心里都想着我，你还好好活着对我来就是最大的欣慰，我是你的女儿，你是我的母亲，无论怎样，你都在我心里。”
季暖暖回过头，唇角微扬，“只要你平安无事就好了。”
秦雅歌动容，眼泪簌簌，“对不起，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你有你的难处我可以理解，要你唯一对不起的…”
季暖暖抿唇，“那就是我爸了，至今，他的心里都还是你。”
“我…”秦雅歌低头哭泣，“我知道我对不起他…我会与他相见，然后跟他道歉。”
季暖暖抽出手，微笑，“不用了，即使你和他相见并且道歉，可这又有什么用呢？他要是希望你重新和他在一起，你做不到吧？”
“你爱的是李叔，所以就不要再和他遇见了吧，也许你会因为愧疚而和爸重新在一起，但我希望你明白的是，别饶感受固然重要，但你自己的感受与幸福也很重要。”
季暖暖走到门前，“人都是自私的，我就是如此，而你又何必无私呢？”
季暖暖打开门，云曜寒手里拿着两束花，刚好向这边走来。
云曜寒走到季暖暖面前，季暖暖捏了片花瓣，嗓子有点哑，“你买这个做什么？”
“哭了？”云曜寒看她，她低着头不话。
“把花送进去吧。”云曜寒把花塞她手里。
季暖暖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