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洞庭只笑:“这事以后再说吧!若是单独给你们天捷军调拨火器,其余军中的将领,不都得到朕面前来吐苦水?”
肖玉林笑笑,便也不再说。他也只是随口这么说而已,其实心中知道,皇上不可能轻易答应。
这种事情,是不患寡而患不均的。
赵洞庭瞧着他,沉默了数秒,再度开口,“肖将军,朕还有件事情想同你说。”
他脸上有些歉疚之色。
这件事情,他是早就想和肖玉林说了。只是始终都没能见到肖玉林而已。
肖玉林只看赵洞庭神色,便知道赵洞庭要说什么,笑道:“皇上是想和末将说乐舞的事吧,其实皇上多虑了,末将真没有往心里去。虽乐舞以前是末将的未婚妻,但那是指腹为婚,末将对乐舞也并无爱恋之心。现在皇上您不是主张自由恋爱么?乐舞和您真心相爱,进宫为妃,末将只会祝福,心中绝无半点不满。末将也想着,早日遇上自己心仪的姑娘呢!”
赵洞庭深深看他,“当真?”
肖玉林道:“末将可以对天发誓,心中绝无怨言。”
赵洞庭轻轻点头,“如此朕便放心了。朕可以不在乎天下人说什么,但你是大宋大将,朕不能不顾及你的感受。若因乐舞的事而让你和朕生出间隙,那是朕的过错。”
肖玉林只嘿嘿笑着。
事情说清楚,两人顿时都觉得轻松许多。
其实乐舞的事算不上什么大事,但不这般说清楚,两人心中难免还会都有些古怪。
其后,肖玉林便没有继续再军营中多呆,离开阴山镇,往军中去。
临行前,赵洞庭只跟他说,大军只在阴山镇休整三日,然后便会发兵重庆府。
凝重的气息如乌云般,也渐渐笼罩在这重庆府周围。正如潼川府那般。
大宋、新宋无疑将要再启战端。
这场战事,于新宋而言是存亡之战。
对于赵洞庭、段麒麟这两个遥遥交手数年的对手而言,也将是收官之战。
孰胜、孰负,终是要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