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最后,少女歇斯底里。
南承易仍旧低垂眼帘,从容敲击木鱼。
萧青阳愠怒,夺过木鱼,恶狠狠砸落在地。
南承易睁开眼,看着滚到角落的木鱼,沉声:“殿下炯炯有神,并没有被梦魇折磨的痛苦。如果只是一场闹剧,贫僧告辞。”
“你——”
萧青阳舍不得他走。
她连忙拽住他的僧袍衣袖,低下头,小声:“你,你别走……至少,至少守我一夜。从前游学时风餐露宿,悬崖上睡过,冰雪地里睡过,你总为我守夜,我,我很踏实。”
面如冠玉的僧人,面对帝姬的低声下气,五官笼在光影里,看不出神情。
他垂眸。
少女染着丹蔻的纤纤玉手,搭在他鸦青的僧袍上。
萧青阳注意到他的视线,连忙松开手。
她后退两步,黯然地返回床榻。
桀骜尊贵的帝姬,卧进锦被里,乖的像是兔子:“我且睡着,南家哥哥,你千万,千万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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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