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
素手一扬,她由着一片虚无的空间里,极快的一伸手,拿出了一个东西。
原来,当年的圣月儿,竟然是将留下的东西,藏在了这庞大房间的一块细小的空间里面。若非是她故意留下了可循的线索,只怕这炎黄大陆上,绝对不会有人能够找到这个地方。
君赖邪摊开右手,却发现自己拿到手中的,却是一方折叠的极其整齐的白色外袍。那外袍的布料做工极其细致,但摸上去并不柔软,上面还东一块西一块由着黑色的污渍。显然,这一间外袍已经很有些年头了。
“这个圣月儿当年突围所穿的外袍,邪儿,快打开看看!”
袭月一眼就看出了君赖邪手中的外袍,正是当年血月族被围剿之时,他们一族圣女圣月儿身上所穿的外袍。当年,他们年纪还不过十多岁,从小到大一直住在与世隔绝的山谷之中。若非那一夜的天降横祸,只怕他们可能一直到现在,还在那月谷中过着与世无争的平淡生活。
“好!”
这就是娘亲的衣物,为何到处都是干涸的血迹?娘亲,以前到底经历了一些什么事情?为何,会有那么多的高手一直追杀娘亲?心里头那不断翻滚的疑问,再加上君赖邪那过人的探求欲,她立刻将那外袍摊开了。
字,这外袍的里面,竟然密密麻麻的布满了血字!
君赖邪被那一个个触目惊心的血字给震住了,而边上的袭月和其他人,显然也没有料到,竟然会是这么一件东西。
血字,当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让娘亲写出了血字!
“邪儿,当你看到我留在遗迹之中的血书之时,想必,你已经走出了当年的梦魇,真正的成长起来了。娘亲实在是很欣慰,但心中却又隐隐的担忧。你既然已经到了这里,那就表示着我血月一族的责任,将会全数落在你一人的肩膀之上。在娘亲的心中,其实宁愿你平凡至极、无忧无虑的渡过一生,也不愿意让你去承担这般压抑却又沉重无比的责任。”
“数百年之前,我们血月一族遭受着极其悲惨的命运,所有人都说我们血月这一族是邪恶禁忌一族,是不该存在的。在这炎黄大陆上,我们被所有人厌恶,被所有人视为邪魔。所以,我们血月一族只能够偏居月谷,自给自足,永不出世。我只知道这些事实,但却从来不明白为何我们血月族会被如此的对待。整整两百年的时间,我们整个血月族人从未走出过山谷,一直在那美丽的月谷里,过着平静美好的生活。我曾以为,这样的生活会一直持续到永远。”
“然而,平静的生活打破了,在那一夜,我们被天炎王朝的朝廷所带领的军队围剿,全族绝大部分的族人,因为那一站被灭。原本的平静美好,却全部葬送在了那一夜的杀戮之中。两百年来从未招惹过任何人的我们血月一族,因为朝廷的大肆宣扬,更加成了这炎黄大陆最为邪恶禁忌的血脉。一直到那一夜,我才从族长爹爹的口中得知,原来我们血月一族,同前朝暗夜王朝,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以为,这不过是权力之争,朝代更迭。”
“不仅仅是我,还有我们血月族的所有人,都以为是因为我们血月族曾经帮助过暗夜王朝的夜帝,这才遭逢如此灾祸。但是,我们所有人都错了,我们错的离谱,错的将整个血月族都葬送在了自己的手中!原来,我们血月族数百年的命运,其实都不过是那高高在上之人的操控。我们这些人命如同草芥,也不过是他手中的肆意妄为于鼓掌的蝼蚁!”
“整个天炎王朝,也不过是那高高在上的神明的一个布局,一个假象!什么圣明一帝,什么邪恶禁忌,都是假的!全部都是假的!不过是他们想要斩灭我们的借口!我从来没有这般的愤怒和不甘过,这一切的真相,竟然是如此!”
血字到了这里,便断了。没有了后文。
君赖邪、君莫邪、袭月三人盯着那一个一个充满的愤怒和绝望的血字,心中不禁疑惑丛生。
怎么回事?
整个天炎王朝,不过是布局?假象?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到的内容太过的出乎意料,君赖邪黑眸迷离,心中更是惊愕不已。而那一直追寻着圣月儿下落的袭月也是满脸的惊愕,显然没想到圣儿竟然留下了这样的东西。
“怎么会这样?为何圣儿会这样说?我们血月一族,到底是背负了一些什么,才会遭到如此对待?为何,那些人,会如此欺辱我血月一族!”
袭月没想到,最后所看到的,竟然是这么一封没有结果的血书。本以为能够解开的疑惑,不仅没有被解开,反而更加让她心中看不清真相。
“袭月姨娘,过去发生的事情,你不知道吗?”
君赖邪一愣,娘亲和姨娘小时候应该是一起呆在月谷的吧?为何这些事情,她却好像和自己一样,完全不清楚呢?
“我只知道那一夜,我们血月一族被天炎王朝所带来的高手,一夜屠戮殆尽,除了我们姐妹三人,被爹爹拼死保护着逃了出来,其他人全部……全部……战死!而因为圣儿是为我族圣女,所以爹爹只将一些过往事情告诉了圣儿一人,说要等适当的时机,才会告诉我和姐姐。然而,还未等到那一天……爹爹就……”
袭月听了这话,轻轻的摇摇头。回想起当年血月族所经历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