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任他们几个人在听到落离斩钉截铁地说出,“这才是镜子真正的真身”这一句话时,一个个都抬着眉梢,咧着嘴巴。
花颜最先反驳道:“你骗谁啊?镜子是千古唯一的法宝,跟着千古几万年了。镜子的真身,这里的每个人都曾见过,根本就不是你手中的那把镜子。”
落离握着上镜,心里无限欢喜,也就懒得同花颜争辩。
太华见千古心不在焉,不免觉得有些自讨没趣,便走到落离身旁,好奇地打量着变了副模样的镜子,“小仙女,这是不是你一直想要寻找的……上镜?”
落离看着太华,依然是自己记忆中熟悉的那个人,她微笑着点了点头,眉眼弯弯的,让人只需看上一眼,便知道她现在的心情有多美好。
醉任瞧了千古一眼,见他还是老样子,纹风不动地站着,脸色阴郁,立马识趣地走到落离她们跟前去,“可是,千古的镜子怎么会突然变成你要找的上镜?”
落离抿着嘴,摇了摇头,“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唯一能肯定的是,镜子就是我要找的上镜。”
花颜双手交叉抱于胸前,美丽的脸庞微微上扬,哼了哼,满是鄙夷地说:“如此荒唐的说辞,亏你说的出口。定是你用了什么障眼法,趁我们不备的时候,偷偷换走了镜子。”
落离瞥了花颜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冷笑,却对花颜的说法不置一词。她只是转身看着千古,问道:“你相信我吗?”
千古没有回答落离的问题,目光炯炯地看着落离紧握着镜子的那只手,骨节分明,白皙修长,心想“抓得可真紧!”一声冷哼从他嘴里发出,眼神也渐渐变得冷漠。
见状,花颜抱着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等着看落离出丑。
“你认为我在说谎吗?还是,你也认同……”落离回头看了花颜一眼,正好瞧见她得意的神情,满腹委屈地说:“难道你也觉得我能当着你们这么多人的面施展障眼法,骗走你的法宝吗?”
千古看到落离受伤的眼神,原不忍心再说出伤她心的话,可一想到自己一直珍视的法宝,竟是她心心念念之人遗失的法宝,便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冷嘲热讽的冲动。
于是,千古转开头,不去看落离的眼睛,语气冷淡地说:“如今,说这些有什么意思?自从我们相遇以来,你就一直忙着找寻这件法宝和久天,不是吗?现在,他的法宝你也找到了,那便拿去好了。又何必在此装腔作势地询问我的想法。难道,你自己不觉得这事很可笑吗?”
听闻千古的这番话,落离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花颜绕过落离,来到千古的身旁,着急地说:“千古,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让她走?镜子还在她手上,今日她若是不交出镜子,就算你肯放她离开,我和醉任也不会同意。”
花颜说完这话,不忘瞪了醉任一眼,语带威胁地说:“醉任,你也不会同意的,是不是?”
醉任看看花颜,又看看落离。若是从前,他定是百分百听从花颜的话。可如今,他当落离是朋友,又岂能在此节骨眼为难于她。
花颜见醉任没有回话,便提高声音叫道:“醉任?”
醉任看到花颜的脸上已有明显的怒意,可又说不出花颜要求他说的话。为难了片刻,最终还是无奈地叹道:“啊颜,这毕竟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就让千古自己决定好了,我们就不要插手了。”
闻言,花颜气的眼睛都大了一圈,手指着醉任,“你……”想要骂他几句,却又因气过头,一时想不出合适的话来骂人,只好恨恨地跺了跺脚,接着狠狠地瞪了醉任一眼,把醉任瞧得毛骨悚然。
太华走到落离身边,扶着落离的手腕,“小仙女,有我在,不会让她将你随意欺负了去。”随后又看着花颜,“醉任说的又没错,这是千古和小仙女自会解决,轮不到你来替谁做决定。”
花颜和醉任相识了几万年,这还是他第一次违逆她的决定,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本就气得不轻,现在又遭太华这么一顿抢白,真是又羞又怒。只见她,恨恨地看了落离一眼,夺门而去。
见状,醉任看了看千古和落离,觉得还是让他们先冷静再说,便去追赶负气离开的花颜。
花颜和醉任先后离开以后,太华看着落离和千古的表情,立即觉得自己的处境很尴尬,干笑了两声,太华对落离说:“小仙女,你们先聊着,好好聊聊,我去看看醉任他们。”
太华勉强说完这句话,不待落离给出答复,便飞快地逃走了。
当屋子里只剩下落离和千古的时候,落离将镜子郑重地递到千古的眼前,哪知千古连看都不肯看一眼,更别说接过镜子了。
“难道,因为我的缘故,你连自己的法宝都不要了吗?”落离低头看着掌中的镜子,眼神忧郁难过。
“我的法宝?我连他何时被人下了禁锢之术都不懂,甚至都没发现他的真身被人施了禁锢之术。就这样,你还觉得这是我的法宝吗?”千古自嘲地笑着。
落离看在眼里,心里的难过不比千古来得少。
千古仿佛没有看到落离心疼的眼神,一个人陷入了回忆当中,自言自语般地说着:“我在洪荒战场捡到他的时候,他不过是一面普通的镜子,还未修成人身。当时,我见他身为镜子,却通人性,知晓人言,觉得有趣,便将他捡回家中放着。”
落离不知道千古何以讲到这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