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和太华都知道千古一路跟着落离,其实除了担心她的安全之外,还因为舍不得。
最后,“落离”还是要回天界,而他们俩还没想过这件事。所以,镜子和太华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落离”的问题,只好将目光同时投向千古。
然而,千古并没有理会镜子和太华看向自己的目光,他只是毫不客气地盯着“落离”,甚至一边用两指捏着自己的下巴,一边将“落离”上下打量着。
“落离”被千古的行为逗笑了,“你怎么这样看着我,不认识我了吗?”
一样的声音,一样的面容,可千古就是觉得眼前的“落离”不一样了。
所以,当“落离”说出“你不认识我了吗”的话时,千古想都没想就回答,“我确实不认识你。”
闻言,白起怔了一下,想到这是他们之间的事,落离自有办法解决,无需他来插嘴置喙。
而太华和镜子却是双双揪住千古的衣袖,两人压低声音,异口同声地说:“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把人气走了看你后不后悔。”
千古对镜子和太华话语里的提醒之意,无动于衷,他粗鲁地抓起“落离”的手,喝问道:“你到底是谁?”
见状,太华和镜子赶紧拉开千古钳制“落离”的那只大手,在镜子还没说话之前,太华先在千古的胸前打了一拳,“你疯了。”
千古烦躁地将太华和镜子挡在自己的身后,再次态度严肃地逼问“落离”,“所以,你到底是谁?你把真正的啊离藏到哪里去了?”
此言一出,在场的其余人都眯起眼睛看着“落离”,没人再将千古的话当作戏言。
白起走到千古他们身旁,凝眸看着“落离”,问千古,“你能肯定?”
白起将“落离”打量了好几遍,依然没发现有何不一样。
千古脸色不佳地盯着“落离”,十分肯定地回答白起的问题,“她绝对不是啊离!”转而看着太华和镜子,解释道:“你们之所以没看出来,是因为她确实伪装得太好了。”
“落离”似笑非笑地看着千古,“我将她学了个九成九,却还是被你一眼识破。你能告诉我,究竟是哪里出错,才被你发现了端倪?”
“直觉。”千古没有隐瞒,直接说出自己的感受。
“落离”似乎没太理解千古的意思,看着千古的眼神充满了好奇和不解。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们,真正的啊离去了哪里了吧?”即使话的语气也就生硬不少。
“她走了。”既然已经被人看穿,“落离”也就认为没必要再替落离隐瞒下去。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在场的几个人都呆了。
“走了?”千古拧着眉,语气不善地开口,“她走去哪里了?”
这次“落离”没法痛快地回答千古的问题,因为她也不知道真正的落离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千古半信半疑地看着“落离”。
“我真的不知道。”想了想,“落离”又说:“她知道你们拆穿了我以后,一定会想办法找她,所以她早已想好了解决的办法,别说我不知道她在哪里,就是你们……只怕也找不到她。”
千古自然不会相信“落离”的片面之词,他看了镜子一眼,镜子第一时间就明白千古的意思,立即变回真身,安静地躺在千古的手中。
白起一直沉默地站在千古的身旁,静静地打量着“落离”,思考着她所说的每句话的真实性。
突然之间,镜子就变回了真身,看着千古手中的普通镜子,心想“难怪叫镜子,原来他的真身就是一面镜子。”
千古在白起的注视之下,一手执着镜子,嘴里却念念有词,只是没人能听清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千古目不转睛地盯着镜面,等着镜面出现显像,时间慢慢地流逝着,镜面却始终保持原样,没有丝毫动静。
反复试了几次以后,千古开始相信“落离”的那句话,“你们也找不到她。”
千古反手就将镜子交给了太华,自己却径直走到“落离”跟前,“你一定知道些什么?”
“落离”摇摇头,一脸真诚地说:“她去了哪里我真不知道。”看着千古担心的模样,她于心不忍,“我虽然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但我知道她很在乎你,不希望你去找她,才会有我的存在。”
太华手里拿着镜子,却想到一件和眼前毫无关系的事,那时他们几个人还在金城郊外的农家借宿,落离将变回真身的镜子变做一把发簪般大小的装饰物,插在自己的发髻之上,她还记得那时千古还夸她好看,不知道是说她长得好看,还是别的。
太华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这个时候想起这件事,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对她说,“如果我也懂得将镜子变做发簪般大小的装饰物,戴在发髻之上,他会不会也夸我漂亮?”
等到太华恢复理智,看到千古一脸担忧地同“落离”说话,想到落离不知去向,她却在这里想些不该想的,不禁感到惭愧。
于是,她用力地摇摇头,想要把残留在脑海中的不该有的念头都统统赶出去。
白起本来是在观察变回真身的镜子,却被太华的表现吸引了注意力,炯炯有神的双眼诧异地看了太华一眼。
太华觉得自己已经把不该有的念头都赶走了,正想帮助千古讯问“落离”,眼角余光刚好就看到白起的打量,想起自己方才的失态,落在旁人眼里不知是何等怪异的举动,难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