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边有房子?”邱馨薇一脸八卦。“有没有金屋藏娇啊?”
“正准备藏呢。藏我的心肝宝贝!”林琅狠狠揉她的脸。“将你藏起来,养的白白胖胖的。”
“我又不是猪!”她一边逃一边嚷嚷。“现在才告诉我,肯定是藏了。”
玩闹了一阵,林琅担心她磕到碰到了,终于将她捉住摁住轻轻拍了两下屁股:“让你敢怀疑我。”
“师兄饶命。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嘴巴求饶,眼睛却满是挑衅。
林琅没把持住,将人抱回房,练了一阵车。
邱馨薇出来时,还是被抱着。脚软的。
声音也软软的:“师兄,你白日宣内个啥,不会难以自容的吖?”
“你再说,我就再难以自容一次!”
“不敢了!”她将脸的埋在他怀里,笑得两脚乱踢。
夜伏昼出的规律,已经基本定下来了。
一到地球天亮了,林琅他们就会回到地球。
邱馨薇跟林琅说今天约了萧璐逛街。她摸着肚子:“要开始准备孕妇装了。”说这话时,心里还叹息:小蛮腰没了。
“那我送你们去!”
“不用的,我和萧璐都有车子。”而且女人逛街,可不一定只逛一个商业区呢。“你有事忙你的就行了。”
“我也没什么事。”
有时候,话说的不能太笃定。
他话音刚落,手机就响了。看到是白臻打来,先对她说一句:“小舅打来的。”
“那快接啊。”
林琅接通了。
“林琅。你今天有空没?”
看了一眼邱馨薇:“有。小舅找我有事?”
“嗯。电话里说不清楚。你能不能来一趟医院?”
“好。你现在上班了。”
“我赶出门,十几分钟后就能到。”
那林琅在三十分钟之后赶到了医院。
白臻这次找他,虽然明里不是为了那位潜伏英雄,但林琅听着也不无相关。
“小琅,你昨天说,有把握让植物人病人清醒过来。具体有多少把握?”
“三四成吧?”林琅不想说得太高。“而且,我必须是试验性质的治疗。我只是知道有那样的治疗方法,却从来没有实际操作过。”
“三四成也很高了!”白臻笑说,内心却有点激动。“现在我们对植物人治疗,根本没有什么有效的办法,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又想到林琅说只能以试验的方式进行治疗,他沉吟了一会说:“你说过,你的治疗不会让病人变得更差。”
“只是大几率不会变得更差。世事无绝对!”
白臻想了一会,说:“你难道就真没想过到医院工作?哪怕一两年也好。一两年内,你能积累到很多的病例。”
林琅苦笑说:“可是我真的没时间啊!”
白臻笑着摇头:“算了。人各有志,我也不劝你了。”
他确实很希望林琅能将医术施展出来。
林琅虽说过自己的医术,旁人很难学会。但医学总有一个系统的理论基础,就算学不会必须用到“气功”的针灸和按摩技术,但他依然觉得林琅的医学理论未必不可以借鉴。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医学理论也是需要不断完善的。现在中国医学界,中西医理论也在彼此融合。
世界无奇不有,小说里写那些神奇医术,他之前是不信的。但现在他怀疑林琅的医术,就有可能是那样的医术。
他又重新说回正事:“上次你治疗吴小禾之后,我跟你提过一个植物人病人的事。你还有没有印象。”
“记得小舅你提了一嘴。”
“我征询过病人家属的意见,他们同意让病人接受你的治疗。你是什么想法?”
林琅沉吟了一会,说:“小舅,我可以勉力一试。不过其中的试验性质,和可能存在的风险,必须要跟家属说清楚的。而且要签免责协议。”
他不想惹麻烦。
医患矛盾现在很突出,而且很容易引起冲突。
冲突,他不怕。但他怕麻烦。
要说武力,现在的地球人,不管有没有古武高手,随便那个人,他都能像捏只蚂蚁一样捏死。
解决问题的办法其实可以直接点,比如:谁招惹他,捏死就清净了。
但他不想挑战地球的lún_lǐ道德和法律体系。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都只是这个社会的一份子。这个社会的稳定带来的好处,他已经享受了二十年。他的家人未来的安定生活,也需要社会继续稳定下去。
他从来没因为可以挑战这个社会的“能力”了,就想着做一个超脱的人。
不管是古今中外的历史,还是凌忧界和魔法世界的社会形态,都告诉他一个道理:任何超脱了社会的存在,都会是这个社会极大的不稳定因素。
比如说,古代的皇权和士大夫的特权阶级存在,让中国古代没有社会形态能超过三百年的寿命的统一朝代。
又比如,失去控制的****,将整个世界差点拖入了深渊——如果不是美国先研究出了原子弹而是德国的话,世界的历史肯定是另外一种打扮。
任何一个社会,不属于某个人,也不属于某个群体。而是属于每一个社会构成单位。
人的欲【2】望,是越来越沟壑难填的。人的底线,是不断探底的。
踏空了一步,人就感觉飞起来了,而且飞得越来越快。实际上是在自由落体。
人的下限,是深渊,但有底的,总有一天会摔得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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