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皇子。业赫博给林琅的情报中也提到过这位亲王。
据业赫博说,这位亲王身份虽然比较高,但实际上没有多少实权。连封地都比较差,就后莽行省,据说那里差得让十六皇子连去都没去过。
而这位女奴生皇子,不仅没有实权,甚至还有点落魄。落魄到很低调。低调到很透明。
不过业赫博也说过,这位十六皇子似乎通过什么子爵打探来着。对了,记起来了。是颉伯子爵。
如果是真的,这位十六皇子,似乎对皇位或者权利也不是想表面上那么淡然呢。
他进入酒家,就释放灵元。将整座酒家笼罩起来。
他也不怕被人发现。他释放出来的只是很稀薄的一层,在这个对灵元不敏感的世界里。修为再高也察觉不出来。
就像地球人呼吸惯了的空气中有二氧化碳。二氧化碳对人体是有害的,但是人已经习惯它在空气中的含量。只要这个含量没有明显增加,人是没有什么感觉的。
他释放的灵元,只是在酒楼空间内原有的灵元浓度增加了一点点,根本不会给人造成不适。自然也就不会有人发现。
而他却可以通过这层稀灵元,将整个酒家的所有动静都尽收眼底。哪怕是有一只蚊子飞过,他都能清楚知道它飞过是,翅膀震动的频率。
在酒楼搜索了一下,他很就判定了十六王子的所在。
这个是很明显的。
因为这个包间内有两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他们说话虽然很小声,但林琅听的一清二楚。就像是他们在自己耳边说话一样。
“殿下,三皇子府的异动,我们恐怕要做一个很坏的打算了。”
能被成为殿下的,至少也是皇室成员。这个酒家好像就这么一个皇室成员了。
既然十六皇子来了,那不是他还能是谁。
十六皇子轻笑说:“我那三哥有动作了,最着急的应该是那位。我们需要做什么打算。”
他想做打算,也是有心无力。他现在没有自己的势力,外力又借不到,能做什么?
“殿下,其实我觉得,你也完全可以去法神府拜访法神阁下。只要去了,不管成不成,都能有一个姿态。”
“别急啊。”十六皇子笑着说。“反正我本来就是想请法神阁下给父皇看病。谁请到的,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殿下。你在这个时候,谁都不靠。等他们之间确定下来了,谁都不会将你放心。”
“颉伯,听我的。他们不放心上才是好事。”
“哎,好吧。我听你的。反正我们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谁说做不了的。我们可以等啊。”
“等什么?”
十六皇子呵呵笑着说:“等我们的皇太子急。等他动手。”
林琅听到这里,心里一动。难道皇帝的病有问题?而且与皇太子有关?
他正怀疑着,又听十六皇子说:“颉伯,相信我。有时候知道越多,就越不是好事。我们静观其变就行了。”
林琅听了这话,心里更加肯定,三皇子前些天每天到法神府坐半天,都是有深意的。
对方根本就不是真想请他去皇宫看病。只是做出一个姿态。
而且是专门做给皇太子看的。
后来有让符离歆藜上门,也是让皇太子看的。
很有可能是想让外人觉得他已经同意给皇帝看病了。以此给皇太子施加压力。
如果皇太子真的与皇帝的病有关,皇太子说不定对皇帝动手。
当然,如果皇太子有危及地位的把柄落到三皇子手中,皇太子也有可能动手。动手的方向,是重病的皇帝。
为什么不是三皇子,或者索性是他?
不敢动三皇子,是因为皇太子不确定林琅跟三皇子之间的联系有多深。
至于跟林琅动手,他敢么?
林琅没想到今天突发奇想,留心十六皇子,结果听到那么一番话。
就是不知道这位泯然众人的皇子,是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判断——皇太子会着急。
如果找到了什么证据,那到不算出奇。但如果是靠着分析得出的结论,那么这位皇子,藏得够深的。
果然,权力斗争是最能让人成长的。
大概是因为,在那个过程中,一旦停止成长就会死吧。
他想了想,叫来小二:“可还有雅间?”
“有,有。”
跟着小二上了二楼,进了包间。应该是普通间,有点逼仄,不过林琅也没在意环境。
他坐下,说:“你去天字三号,就说业赫博的朋友请十六皇子过来一聚。”
小二一脸为难:“客官,十六皇子……”
林琅丢出一个紫金币:“去不去?”
“去,去。谢客官赏。”小二拿起紫金币屁颠屁颠走了。
林琅摇摇头,这酒楼不行啊。看着这么高级,结果没半点规矩。
在天字号三号。小二敲开了门告罪一声,说:“十六皇子,有位客人说,业赫博的朋友想请殿下一聚。”
十六皇子动作顿住了,问:“他说他是业赫博的朋友?”
小二诚惶诚恐:“小的不知。小的只是按那客人原话传达。”
“那他长什么样?”
小二回忆了一下,发现自己竟然一句也描述不出来。再仔细想想,发现自己对那位客人的印象竟然一片模糊。
十六皇子一听,说:“带我去。”
颉伯子爵连忙劝阻:“殿下,小心为上。”
“我有什么可以让人图谋的。而且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