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校震山吼的声音瞬间在教学楼前的广场上炸开去了。
“不是好了,一关灯,咱们就溜的嘛。他们怎么又回来了?”
凌蒙初拉了拉何诗菱,一脸的着急,什么情况呀?
何诗菱,“……”
她有熄灯后就溜嘛?
她是,等熄灯了,曹校只好暂时把此事搁下,待明再处理了。
明周六,2月的第三周,曹校会很忙,从上午要开会到下午,哪里有时间会管他们这些事呢。
这事,自然就是,不了了之了。
况且,熄灯后,任何人都不得以任何理由再指使唤刘师傅开灯,否则,就是公开违纪呀,公然挑战曹校的权威的呀!
哪知,门卫刘师傅,那么尽责的呀!
只是,刘师傅,你这么“幽默”,曹校认可嘛?
何诗菱往教室阳台外瞄了一眼,一抹笑意浮上了嘴角,曹校此刻关注点不教室,开门让她们溜走,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何诗菱轻轻地拍了拍凌蒙的手,“估计前门走不了,喊飞过来。”
“哦。”凌蒙初应道,还未来得再开口,就见伊凌飞摸索着坐了过来,忙问道,“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前门被锁上了。”伊凌飞轻叹道,瞄了一眼阳台外,“估计是曹校进门时锁上的。”
“锁上了,那我们怎么办?出不去了嘛?”凌蒙初愣了一下,曹校锁门干嘛?
“后门呢?”王昕伊眼睛转了一圈,“我们可以从后门出呀。”
“后门,对呀,我们有钥匙,聪明。”伊凌飞轻呼着,“苏磊,苏磊。”
“哎,来了来了。”苏磊轻声应着,摸索着过来了,“怎么了?”
“你倒是聪明呀,后门开锁的声音多大了呀。”凌蒙初白了一眼王昕伊,又瞪了一眼伊凌飞,“上学期,就给你,用班费换一把新锁,你偏不同意,凑合着用,你看。”
“那倒是,那声音,是有点大。”伊凌飞摸了摸后脑勺,“那溜还是不溜?”
“让他们几个人走吧,你,我,雨,杜晓风留下来。”何诗菱应道。
“好。苏磊去开门,带她们离开,”伊凌飞低声道,又看了看阳台一眼,“我去掩护你们。”
“好。”苏磊应着,“轻点走,瓶子,我已经捡起来了,别碰到郑毅凡就行了。”
凌蒙初和王昕伊应着,猫着腰跟在苏磊后面,走了两步,又停住了,“文雯还在前面呢。”
“你先走,我去喊她。”伊凌飞心地起身,往教室左前门走去了。
哟?兔崽子行呀!不光学得像,还很有胆量呢,我倒要看看,谁给你那么大的胆子。老刘头朝办公楼的四楼看了一眼,灯,依然亮着。
嗯,曹校呀,您就勤于政务吧,像这样收拾这些不遵规守纪的混子的事,就由他老刘头来处理吧。
老刘头大踏步地迈出去脚去,格外的有份量。
走了没两步,忽然停了下来,心下琢磨着,不对呀,这声音好像,很耳熟呀。
想了又想,想了又想,脑子里,忽然浮现出曹校的那张极具威严的脸来。
老刘头迈出去的脚步又缩了回来,手里平晃的手电筒,往三楼的东侧移了移,扫到一个明亮的光头后,忙又移了回来。
光头?老刘头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几乎寸草不生的光头,当初,被曹校“慧眼识英”,就是因为这个呀。
这明亮的光头,还,真得是曹校了呀!
老刘头不甘心地又朝办公楼的四楼看了一眼。
多希望此刻那震山吼的声音能办公楼传出来呀。
可是,就是没有,那办公楼的四楼,灯光通明,人影全无!
老曹,你今是抽得哪阵风呀。
怎么溜达到教学楼的三楼去了,这眼神再不济,也不能把教学楼和办公室走错吧?
老刘头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关了手电筒,又朝教学楼的三楼瞄了两眼,那明亮的光头,格外的刺眼!
怎么办呢?
想起自己的刚才的理直气壮来,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没羚的手电筒。
这是假装不识曹校上楼处罚“兔崽子”呢?还是意识到错误立刻反省回去开灯呢?
老刘头一时愣在了原地,很认真的思考了起来,这真是个左右为难的事情。
“哎哎,不会真的是曹校吧?”“是不是,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听,今晚上高二很热闹呢,我们竟然还能赶上末班车。”“好了,别了,再上去看看。”“走走走。”
有人你推我攘的簇拥着胡啦啦地,从老刘头面前跑而过。
热闹?他早已过了凑热闹的年龄了。老刘头想了想,还是装聋上楼去吧,最多被骂耳聋眼瞎。过了熄灯点再开灯,随便谁都能破坏他老曹的规矩嘛?!那他岂不是要被连骂两次了!
打定了主意,老刘头心里一下子轻松了许多,晃了晃手的手电筒,冲三楼吼了一声:
“你等着,能耐了你!竟学起曹校的声音来了,谁给你的胆子,看我不替曹校教训你!”
曹校,“……”
教室里传来吃吃地低笑声。
“曹校,老刘头他不给您老面子呀。”
郑毅凡走过来,就着五六十米外的马路上的昏黄路灯,看到曹校脸上略带微愠的表情,不由得添了把火。
老刘头不给他面子,你郑毅凡给他面子嘛。好歹也是……
“你省心?”
曹校抬起了手,要落到郑毅凡身上的时候又停住了,算了,他还有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