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祸水东引?”
林初夏拍掌,看似欣赏并称赞云芳的计策。然而,这种在其它人听来是鼓励的掌声,落到云芳耳里,却让她后背蓦地一寒,汗毛倒竖,鸡皮疙瘩掉落一地。
真真是碜得慌!
“确实是一出妙计。然而,云芳,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和徐建军之间的恩怨情仇,不要牵扯到我身上来?否则……”
话,点到为止,可是,那几乎化为实质的威胁和警告,却让云芳吓得瑟瑟发抖。如果不是“不想在林初夏这个曾经的情敌”面前出糗的念头在支撑着她,很难说,眼下,她是不是早就滑落到地上,变成一坨烂泥了。
“对了,看在曾经同学几年的情份上,给你一个善意的忠告:与其将心思放在我这个局外人身上,倒不如多想想法子,怎样才能将徐建军牢牢拽在手心里,说服徐家,早点和徐建军扯证。”
“毕竟,重点高中多的是家世好,成绩优,年轻又漂亮,还才华横溢的女孩子,万一,徐建军受不住诱惑,或者,对方就是看上了徐建军,仗着家世要横刀夺爱,那么……”
到时候,有证和没证,可不就有了区别?
只要徐建军还想继续安稳地读高中,考大学,只要徐书记还想在官场里走下去,那么,就必然不能做出这种能上升到“作风问题”的把柄,送到对家手里的事情来。
待到云芳惨白着一张脸,却不知想到了什么,而脆弱中透露出几分倔强和不甘来,扶着墙壁,深一脚,浅一脚地离开后,林初夏才收回眺望远方的视线。
“游记写好了吗?”
一脸兴奋激动,很想和林初夏分享下自己心得体会的林浩宇:“……”不谈游记,我们还是亲姐弟!
晚上,林爱国和邓秀珍回来后,不等林初夏出声,林浩宇就窜到两人面前,一张嘴,“叭啦叭啦”地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说到兴致高昂处时,他还跟着手舞足蹈起来。
这一讲,就是大半个小时。
端着做好的饭菜,从厨房里走出来的林初夏,经过林浩宇身旁的时候,毫不吝啬地赞道:“不错。”
于是,原本,因为林爱国和邓秀珍偶尔冒出来的几个至关重要的问题,而在配以必备的解说,同时,还得加以自己理解话题,说得口干舌燥的同时,向来清明的大脑也有些晕沉的林浩宇,犹如打了鸡血似的,口不干了,头不晕了,整一幅“还能再战三天三夜”的架式!
系统:“宿主是个大忽悠!”
“证据呢?”
等到林浩宇,不,应该说是林爱国和邓秀珍夫妻俩过足了瘾后,招呼着两人上桌,同时,还顺手将装了凉开水的杯子推到林浩宇面前,监督着林浩宇一小口一小口地喝完的林初夏,挑眉。
“你明知道像徐建军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正处于叛逆期,最不喜欢被人管束,却还忽悠云芳多关心他,密切注意他周围那些漂亮的女生……”
这不是暗搓搓地撺掇两人分手,还能是什么?
“统啊,你真以为,云芳会听我的劝?”
林初夏一边吃饭,一边分心应付林爱国和邓秀珍的各种问题,一边和系统闲聊,可谓是将“一心三用”这个词语发挥到了极致。
“你觉得,王老师是个什么样的人?”
林初夏嘴里提到的“王老师”,不仅是云芳的母亲,也是林初夏一到四年级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
“会生活,也很享受生活。”
心机、容貌和才情这些,都不需要提。
如果没有这些,王老师也不可能将云老师的心拢得牢牢的,并在“重男轻女”思想非常严重的农村里,生了云芳这个长女后,时隔九年后,才再生下小儿子。
这中间,王老师没有受到任何来自婆家娘家的为难和嘲笑,更没被村里人扣上顶“不下蛋的母鸡”大帽子,除了夫妻俩的“老师”身份外,还有就是她善于揣摩人心,进而加以利用,从而将可能出现的流言蜚语化为无形。
云芳的生日在九月,也就是说,云芳今年就将满18岁。而,任何政策都是从城市开始推行,慢慢延续到农村的,计划生育政策也不例外。
因此,倘若,云家真心想要生儿子,那么,在云芳一岁的时候,王老师就能再怀上,生下来后,也就会像林初夏和林浩宇这般相差不到两岁。
最最重要的是,端“铁饭碗”的人不敢生二胎,是因为他们害怕丢工作。而,不论云老师,抑或是王老师,都是农村户口,同时,也都是民办老师,真有心要生二胎,也可以选择交罚款,而不需要担忧丢工作这些事情。
“其实,我以为她今天来找我,是因为发现了我跟王老板合作的事情。”林初夏叹了口气,“结果呢?可惜了……看来,她在徐家人心中,确实不太重要。”
否则,徐家不会拿“云芳大肆传播和徐建军订婚,会影响到即将进入重点中学读书的徐建军”这件事做幌子,一幅不愿意见到云芳,甚至,倘若,以后,云芳再行差踏错一步,哪怕被人戳脊梁骨,也会毫不犹豫地和云芳这个“搅家精”取消婚约的态度。
以此,来掩饰真实目的:因为云芳提供的那些过时头饰,而让徐建军的小姑徐小娟,在王淼淼那儿没能讨着好不说,还差点就失了踏足上一层圈子的机会。
表面看来,王淼淼是本省甚至全国知名的女强人,那些所谓的“成功”的经验之谈,少不了家世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