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林初夏并不知道。当然,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
总归,徐建军和云芳之间的爱恨情仇,和她没有丝毫关系。
毕竟,现在,徐建军已经19岁,云芳也满18岁了,都是大人了,哪能不知道现阶段学习的重要性?稍有疏忽,就会对他们的人生未来产生莫大影响?
那么,此刻,林初夏在做什么呢?
做试卷——最近半个月,老师讲授课程所涉及到的重点、难题的随堂考。
随堂考?
这三个字,听在众人耳里,那是几乎人人脑海里都飘过“挂羊头卖狗肉”这句话。
说是随堂考,其实,不就是半月考?
而,南山中学的考试,从易到难分为:随堂考、周考、半月考、月考、期中考试、期末考试。
不过,考试嘛,别说实验班,就是重点班和普通班的学生们,也都习以为常了。
“……只是检查一下你们最近学得怎么样,别紧张,题不难,也不打分和排名,就和平时上课一样……”
难不难的,做了……才知道?
快速地扫过整套试卷的众人,看着讲台前,依然在侃侃而谈的戴老师:“……”老师,咱们能不互相套路了吗?人和人之间,也是要多一些真诚的啊!
……
两节晚自习的随堂考结束后,除了少数几个“越考越兴奋,越考越精神”的奇葩,大多数人都是一幅被掏空身体的憔悴。
而,林初夏嘛?就是这其中的一个奇葩。
当然,在系统看来,惯会装模作样的她,不仅没有显露出稳操稳券的神情,反还和其它人一样,满脸颓然地长吁短叹。
整一个“戏精”上身!
可惜,不论是张莎,抑或是表面大大咧咧,卖“爽朗大气”人设,心眼却比针尖还要小,明里暗里挖过算计过林初夏数次,虽然都没能获得成功,但,从这一方面来说,也算得是上林初夏敌人,对林初夏性格了如指掌的钱玫,都没察觉到分毫,就更不用说班里的其它人了。
混在拥挤的人群里,回到宿舍,洗漱好后,那被一整套“难上加难”试卷折腾得昏昏沉沉的大脑,终于恢复了几分清明的张莎,眼角余光留意到换上睡衣的于丽玲又一次去了隔壁宿舍,就“蹭”地一下窜到林初夏面前。
“初夏,你说,戴老师是不是故意的?”
人嘛,就跟弹簧一样,绷得紧了,就得放松一下。
而,对南山中学的学生们来说,紧绷的身体,在得知期中考试的成绩,发现自己的单科或全科有进步,排名也跟着上升了后,能不放松下来,在即将到来的周末两天时间里嗨上天?
这种情况下,可不就得来场随堂考,给大家紧紧皮,让大家收收心嘛!
林初夏笑而不语,该说,果然,能进入实验班的,就没一个是傻的,哪怕“傻白甜”如张莎,也不例外吗?
张莎也并不需要得到林初夏的回答,和林初夏做了这么久同学兼舍友,早就成为性情相投好朋友的她,能不明白林初夏嘴角那抹笑容的深意?
抖了抖身体,掉落一地鸡皮疙瘩的张莎,在心里默默地同情和怜悯了一把那即将被林初夏算计的可怜人儿后,就毫无心理负担地将这些事情抛到了一旁。
反正,以她对林初夏的了解,会被林初夏惦记上的,要么,就是在招惹到林初夏的同时,还过界了,要么,就是使出来的手段太过低俗,让随缘的林初夏也不得不正视起对方来。
“你知道,为什么今年没开运动会吗?”
聊着聊着,张莎话题一转,提到了每年的春秋两季运动会中,原本应该在国庆左右举办的秋运会莫名被取消这件事。
林初夏摇摇头,一脸好奇地看着张莎。
“听说是因为今年的第一届军训,耗掉了半个月时间……”
而,半个月,对学生,尤其,喊出“一切向成绩看”口号的重点中学的学生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啥?高一新生不能参加,但是,高二和高三的学生,照样能参加运动会?
开什么玩笑!
就像“我想唱歌,可是又不敢唱,小声哼哼还得东张西望”这句歌词所描述的那般,高三生早早就停掉了音乐、体育和美术等一切与学习无关的课程,连过年都只放三天,更不用说什么寒暑假。
这种情况下,就算学校主动提出给他们开运动会,让他们放松下那紧绷的大脑,但是,别说这些学生的家长了,就是学生本人都不乐意。
高二生嘛?
并没有开设实验班,文理每科一个重点班,每班40人,四个普通班和两个择校班,每班50人,全年级加起来,也才380人。
这种情况下,开运动会,有意思吗?
哪怕是体育特长生,也不愿意和同期的特长生比拼,就更不用说被招进学校后,才进行了三个多月的系统训练,还没出什么成绩的高一菜鸟们了。
他们更愿意将目光放到高三的特长生身上去,摩拳擦掌地想要和这些被体育老师带去特训,成绩飙升得让人竖着大拇指夸赞的学长们比拼一番,从中及时找出自己的不足之处,同时,也能让自己那在其它人的吹捧夸赞话语中,不知何时飘到半空中的脚落回地上。
“我听说,今年寒假,学校只打算放20天……”
林初夏惊讶地瞪圆眼:“什么?你听谁说的?”
张莎眨眨眼,说来,她和林初夏认识这么久了,对林初夏那幅藏在浅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