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还在院外,林初夏就被空气中飘来的饭菜香馋得狂咽口水。
“爸,妈,我回来了!”
话落,院外的灯泡就被拉开了,突如其来的晕黄灯光,眩得林初夏不由自主地狂眨眼睛,下意识看向站在门口的高大男人。
“爸,帮个忙。”
“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才回家?”
一旁的邓秀珍,推了下呆愣在原地的林爱国,不等林爱国动作,就“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林初夏面前,焦急地打量着林初夏。
待到发现林初夏的身上没有任何不对劲后,邓秀珍才微舒了口气,总算有精力关注那两个硕大的编织袋,下意识弯腰,就准备拎起其中一个,嘴里还不忘记问道:“这些东西,哪来的?”
“妈,很重的,你放着,让我爸来。”
可惜,林初夏说得还是晚了些,下一刻,就只听得邓秀珍惊呼一声:“你这里面装了石头吗?这么重!”
“妈,这个时候,就要看我爸的啦!”
林初夏上前几步,挽住邓秀珍的胳膊,以一种强硬却不容人抗拒的力道,拽着邓秀珍往屋里走去,嘴里还不忘记回答着邓秀珍刚才提的问题:“你忘记了,我早上出门的时候不是跟你说过,要去学校拿成绩单和毕业证吗?”
“你上午六点起床,七点出的门……”邓秀珍根本就不相信林初夏的话,“你说说,现在几点了?拿个毕业证,要那么久?!”
“我这不是顺路去了一趟省城,买了些东西回家嘛!”
原本,林初夏是准备小打小闹,直到挣到足够多的钱后,才跟父母坦白的。奈何,架不住,这“计划不如变化快”啊!
就像今天,她幸运地遇到了各路好心人,从而以最便宜的价格,买到了两大包的材料这件事,就算掐着家里没有人的下午三四点回家,也不可能顺利地瞒过父母。
这种情况下,与其继续瞒着,倒不如适当地坦白。
被迫深藏功与名的系统:“……”
“买东西?你哪来的钱?”
不得不说,这世间,除了母亲外,没有谁会更了解自己的孩子,邓秀珍也不例外。
就如此刻,她一脸的惊疑不定,抓着林初夏胳膊的手臂也微微用力,完全没有注意到林初夏嘴里提到的“省城”这两个字。
“你没做什么坏事吧?”
“妈,我先喝点水,再跟你说。”
林初夏一脸的坦荡,仿佛向来花钱大手大脚,没什么细致的规划,重生前更做过近十年“月光族”的那个人,并非她本人似的。更仿佛刚才那番避重就轻的话,也并不是她说的般。
于是,就见林初夏将邓秀珍扶到桌旁坐下后,端起保温杯,“咕嘟咕嘟”灌下大半杯水后,一脸满足地瘫在椅子里。
“还是家里的水好喝啊!”沁甜,透心凉,忒爽!
“饿了吗?这碗面条我还没动,你先吃,我再去锅里下一碗。”
邓秀珍将一碗放了肉和丝瓜的炝锅面推到林初夏面前,就准备起身,却被林初夏按住胳膊:“妈,我吃不了这么多,你再拿一个碗来,我们一人一半就行了。”
“你以前都吃一大碗面的。”邓秀珍正准备推开林初夏的胳膊,下一刻,却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抬头看向林初夏,“你在外面吃过了?”
正沉浸在“原来,我以前竟然这么能吃”这个事实中,并得出“怪不得,我会长那么胖”这个结论的林初夏,下意识地摇头:“没啊,饿过头了,就不太想吃东西了。”
“面都快融了,初夏,你自己吃。我这儿给你妈分一点就行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林爱国,这时起身走到厨房,拿出一个干净的大碗,又从筷子筒里取出一双筷子,回桌后,将自己碗里的面条拨了一小半到里面,正准备推到邓秀珍面前,却被林初夏截糊了。
“爸,等等,我也拨一些给妈。”
话落,林初夏就将碗里的面条拨了一多半出去,只看得林爱国皱眉:“吃这么点,够吗?”
林初夏点头:“我现在不饿,吃不了多少,就先吃点填填肚了,等饿了再找其它东西吃。”
“那你今天吃了什么?”林爱国的问题,一针见血。
林初夏讪笑地解释:“今天比较忙,没时间坐下来吃饭,所以,我就买了四块鸡蛋糕,一瓶水。”
说到这儿时,林初夏微微垂头,诚恳且认真地道歉:“对不起,我错了,以后我一定按时吃饭,就是再忙,也不会像今天这样拿没什么营养的零食当饭吃。”
林爱国:“……”话都被林初夏说完了,他还能做什么?!
还可以的,比如说,一脸不赞同地补充一句:“我跟你说过,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现在年轻,体会不到身体的重要性。等年纪大了,像你妈,就是年轻的时候不注意饮食,将自己折腾出了胃病,你可别跟她学!”
邓秀珍虽不满林爱国将自己的糗事提溜出来,当作范例,但,作为一个“老”病号,她也不止一次后悔过。
因此,眼下,她也按下心里那些不舒服,点头附和道:“初夏,你爸说的对,这人哪,三十岁之前是人找病,三十岁之后是病找人。你们年轻人,可不能仗着底子好就随便折腾。”
“爸,妈,你们放心吧,我绝不会跟自己身体过不去的。”
林初夏这话说的,那叫一个掷地有声!
也确实,前世,身边许多人为了减肥而节食,她却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