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口顿时大乱,所有守城的兵士一涌而上,手中的长矛对准他。
守正正惬意的坐在城楼的背风处,听到下面动静,神情一凛,顿时来了精神,这些日子,天下太平,兄弟们都好久没有捞到油水了,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晃着身子从城楼上下来,“出什么事了?”
“大人,他们几个闯城门。”
一个兵士恶人先告状。
“何人这么大胆?”
守正问着话,从上面下来,抬头看风澈,“不想要命……”“了”字在看清风澈面容时,卡在了嗓子口,腿脚一软,噗通跪在地上,“战、战王爷!”
几名兵士瞬间傻了眼,手中的兵刃掉在地上,哗啦啦跪了一地。
风澈催马上前,停在守正面前。
守正脸上的汗珠子一直往外冒冒,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身子哆嗦个不停,“战、战王爷。”
风澈不怒自威,字字如铁锤凿在守正身上,打的他趴都趴不稳,“难得,还认识本王!”
“战王爷饶命,战王爷饶命!”
风澈少年封王,很得皇上器重,自己这个一个小卒得罪了他,下场可想而知。
风澈不再理会他,催马进了城门。
夏曦紧跟着,风安和风忠紧随其后。
等马蹄声远去了,守正瘫坐在地上,浑身衣衫湿透。
……
城中人多,几人速度放慢,两刻钟后,来到战王府门前。
门匾是皇上御赐的,雄厚有力的“战王府”三个大字,在阳光下发着金光。
王府大门紧闭,门前路上来回走路的人也少。
“风安!”
风安下马,走到门前扣门。
“谁呀?”
伴随着一道问声,大门被打开一条缝,门房伸出头来,“你们找……”
话出口,看到了风安,顿了一顿,随即不敢置信的抬头,看风澈端坐马上,激动的差点从门内摔出来,“王爷,您回来了!”
随即快速的打开大门,扯着嗓子往里喊,“王爷回来了!王爷回来了!”
院内响起杂乱的脚步声。
风澈下马,刚走两步,王府管家带着府内下人迎了出来,呼啦啦跪了一地,“王爷。”
“起来吧!”
王府管家大概五六十岁,满头白发,风澈话落,带头起来,笑呵呵的上前来,“王爷,您可终于回来了。”
“福伯,你还好吗?”
“好,好……”
福伯笑呵呵的应着话。
自从老王爷那时候他就已经是战王府的管家了,可以说是看着风澈长大的。
他在风澈面前,少了几分下人的拘谨,多了几分亲近。
“备水,我们要沐浴更衣。”
我们?
福伯的眼光落在紧随其后的夏曦身上,矍铄的眼中发出精光,“好,我这就命人去准备。”
风澈不介绍,福伯也不多问,吩咐了人下去备水,一路跟着风澈来到主院。
风澈常年不在京中,主院依旧打扫的干干净净,风澈在椅子上坐下,夏曦自然而然的坐于他身旁。
福伯看在眼里,眼光闪了闪。
“王爷,您怎么突然回京了,不提前给老奴捎个信回来,老奴好让人把府里好好的收拾收拾。”
临近年关,各家各户欢欢喜喜的准备过年,只有战王府,冷冷清清的,主子不在,他们也没有什么心情过年。
“不必!我过几日便回去。”
福伯惊诧,今日已经是腊月二十四,再过五天就是大年三十了,王爷还要走?
丫鬟端上茶来,先给了风澈。
风澈接过,自然而然的递给了夏曦,“你先喝几口,暖和暖和身子。”
天气寒冷,他这一路急奔而来,都有些吃不消,更何况是夏曦。
夏曦也没推辞,顺手接过,打开茶盖,吹了吹上面的茶叶,喝了一小口。
福伯看在眼里,心中有了无数猜测。
等看清夏曦的面容,又把这些猜测全部压了下去。
眼前这女子……
管家撇开眼,只要王爷不瞎,定然是不会看上她的。
热水备好,丫鬟领着夏曦去沐浴更衣。
管家这才小心的问,“王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王爷去了落尘山庄养病,一去就是好几年,中间别说回来,就是连封信也没有,如今突然回来,定然是有什么事情。
风澈对他没有隐瞒,“我收到大姐的信,说发觉孩子有些异常,让府中大夫看过,却说没事,我带着夏曦过来一趟。”
“那位姑娘是大夫?”
风澈看了他一眼,垂下眼眸,喝了一口茶,“算是吧。”
怪不得。
管家恍然,心里的猜测顿时消散干净。
他就说呢嘛,王爷再怎么着,也不会看上这么个丑姑娘的。
“你去备礼,下午我们回去侯府一趟。”
管家应声,下去准备。
狠狠泡了一个热水澡,夏曦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从浴桶里出来,擦干身体,换上自己的衣服,然后绞干头发,一瘸一拐的从浴房里出去。
丫鬟守在门口,她们本来是想进去伺候的,被夏曦撵了出来,看她出来,福了福身,“姑娘,请随我们来!“
夏曦跟着她们来到一个院子里。
“这是姑娘的屋子,您先休息,我们就候在外面,有什么事您喊我们。”
夏曦点头,丫鬟退下去。
屋内点了炭盆,很是暖和,夏曦随意的打量了几眼,从床上拿了一床被子,去了软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