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这事儿让我去问。”孟氏答应了下来。
夫妻两个说话时,庄清穗已是试了衣裳出来。
月白色的上衫,豆绿色的褶裙,肉桂粉的腰带上绣着兰草,映衬的庄清穗的小脸儿白嫩可爱,再配上头上左右两个发髻上的丝带,越发显得活泼。
“好看。”孟氏忍不住点了头,把粉雕玉琢一般的庄清穗搂在怀里,“越看越好看的。”
孟氏生有两个孩子,皆是儿子,没有女儿的。
虽说这儿子多了腰杆子硬气,往后开枝散叶的也全靠儿子的,但身边没个软糯可爱的小棉袄,到底也是一大遗憾。
孟氏喜欢能干有魄力的庄清宁,也喜欢这活泼可爱的庄清穗,当真是亲也亲不够的。
庄清穗被夸得红了脸,只向孟氏和庄玉田道谢。
到了晌午,几个人一并在庄玉田家里头吃了顿饭,等到半下午的时候,便雇了车往回走。
送走了庄清宁和庄清穗姐妹两个,庄玉田和孟氏夫妇两个筹备着这批草药的销路,庄文成则是寻了个功夫,把自个儿的想法和打算跟他们说了一说。
起初庄玉田还担忧庄文成因为被误解撵出药铺的事儿大受打击,往后一蹶不振什么的,这会儿见庄文成颇有自己的想法,顿时放下心来,帮着一并谋划往后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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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花蛋的生意,可谓日益红火。
同样生意兴隆的,还有如意阁。
有了章永昌这个大厨,庄记豆腐铺的食材,外加庄清宁先前的那些个揽客的法子,再加上章永昌这段时日研制出来的新菜,如意阁最近这人来人往的,到是比先前福顺楼更红火几分。
真是没想到,他经营的如意阁竟是还有这一天呢。
柴正真瞧着自家的铺子,心中倍感欣慰,在如意阁门口迎来送往,脸上更是乐开了花。
“这如意阁的生意,当真是好啊。”
在门口打扫的马通,瞧着如意阁那的人来人往,忍不住赞了一句,艳羡的目光忍不住往如意阁瞟,这心里头更是打起了小算盘。
自从这福顺楼因为自从齐长富那师徒俩骗了一圈银钱卷钱跑走后,福顺楼被那些个要债的天天闹腾的再没有客人上门来,福顺楼这生意冷清的,可以用门可罗雀来形容了。
寻而因为寻不到齐长富和童飞那两个始作俑者,那些个要账的人不肯善罢甘休,这事儿除了龚庆生那,最后甚至是闹到了县衙里头。
而最终呢,丁高昌那判的是,冯永康先赔了那些人的八成银两,剩余的,待寻到齐长富师徒两个再说,若是寻不到,待一年以后再付。
虽说是八成,但也可以说几乎掏空了整个福顺楼的,没了积蓄,日子要过,自然就得重振旗鼓,接着赚银钱为好。
冯永康便想着赶紧寻了厨子来,早些将福顺楼重振旗鼓,早些重新开张。
可寻来寻去,镇上的寻常厨子,冯永康是瞧不上的,可县城里头的厨子,自是不肯到这偏僻的镇子上来,且福顺楼的事儿当时闹到了县衙去,许多人也是有所耳闻,晓得这样的酒楼往后不好做的,也怕开不出工钱来,自是不肯来的。
于是,冯永康始终也没寻到合适的厨子,而福顺楼到现在也是始终处于关门歇业的状态。
因着生意不好,福顺楼这里也没了银子,给伙计们的工钱也不能按时发了,只说再拖上半个月才成。
可工钱不给发,人却是不能闲着,即便福顺楼没有开门做生意,可该打扫的地儿却是一处也不能少,尤其是这门口的,更得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才行。
按冯永康的话来说,就是这门面还是得要,财神不入脏乱门,别因为这个耽误了生意为好。
不发钱只做活也就罢了,自打福顺楼出了事儿,冯永康这心情日益的差,连带着也时常地寻他们的麻烦,动不动便一通的呵斥,就这短短几日,已是将这跑堂的骂走了两个,现如今真正能做活的,也就他跟另外一个伙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