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请楚大人稍等片刻,我这就去找寻一样来。”
对于庄清宁而言,她可谓是被楚瑾年多次救助,欠了他不少的人情,好容易等到楚瑾年张口的时候,她当然是急忙应下。
庄清宁说罢,进了屋子里头,在妆奁中,翻找了一番。
只是自她穿越到这里之后,先是一贫如洗,身无长物,接着便是一头扎进了发家致富的深坑里面。
即便这日子是渐渐富裕,可庄清宁却也因为忙着赚钱,加上无论前世还是今生,穿戴方面一向讲究的都是舒适简洁,所以几乎没有添置什么女孩子家家随身,能拿出手的首饰什么的,现在有的,也无外乎是束发时的一些简单发钗罢了。
思来想去,庄清宁最终从妆奁里头,寻了一枚木簪出来。
这是一枚木簪,是刚刚庄清宁刚刚立了女户之初,某只五赠送她的,这发簪看起来质地坚硬,且富有光泽,因为其略显黑色的颜色,别在发中也不明显,所以庄清宁当时便兑换出来拿来束发用的。
直到现在,庄清宁即便在铺子里头添置了一些其他质地的发簪,也时常用这只用惯了的木簪。
这种一看便是时常用的,且又是一眼看不出来质地,又是现代工艺做出来的东西,工艺没得挑剔的,到也能当做所谓的姑娘家订亲时交换的物件。
庄清宁擦拭了一番,将这木簪拿了盒子装好,给了楚瑾年。
“不知此物是否可以?”
楚瑾年看了一看,笑着点了头,“多谢庄姑娘了。”
“举手之劳,楚大人不必客气。”庄清宁笑答。
“宁妹妹。”说话间,有声音响起,几乎是转眼间,庄文成兴冲冲地走了过来,在看到楚瑾年时,略顿了一顿,“家里头有客人?”
“这位是瑾舟的大哥,楚大人。”庄清宁介绍道,“楚大人,这是我的发小,文成哥。”
有关楚瑾年,庄文成先前时常来庄清宁家中时,也是听范文轩提起过的,说是在京城做官,甚少回来。
既然是官的话……
庄文成急忙行礼,“见过楚大人。”
“不必客气。”楚瑾年拦住了他,“随意一些就好,不必讲究这些虚礼,这几日范先生因有事不能来教导明理他们读书,我便暂替一二,到是可以称呼我一声楚先生。”
“楚先生好。”庄文成见楚瑾年没有半分架子,便也就不再坚持,只顺着楚瑾年的意思问了好。
“文成小哥好。”楚瑾年应答,这眉梢忍不住扬了一扬。
这就是范文轩先前时常提及的那位十分懂事,且是大夫的庄文成了。
也的确如范文轩所说的那般,倒是个不俗的,少年眼中也有着常人少见的明亮的光,尤其是在看庄清宁的时候……
不等楚瑾年想太多,庄清宁笑道,“文成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昨儿个方厚来,特地跟我说了案子已经水落石出,朱安康也已经被抓,还说你这边已经没什么事,可以回家了。”
“方厚来的时候,还送了好多药材来,我看我平日里皆是用不着,也不知道你平日里要用什么药材,便说让你来挑一些,可昨日去家里头时,说是你还没回来。”
“昨晚天色晚了,丁大人便留我了一夜,我晨起才往回走。”庄文成笑答,“这不,也是刚进村,想着先来给你报个平安。”
也就是说,连家都还不曾回的。
能把庄清宁看的比家人还要重的,想来也只有一个缘由了。
他极有可能便是庄清宁口中所说的桃花了。
楚瑾年眉梢略沉了一沉,却是勾唇笑了一笑,“是得报个平安,如若不然清宁的确忧心的很,方才还念叨此事的。”
“说起来,我还不曾向你道谢,得该多谢你先前对清宁诸多照顾才是。”
楚瑾年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向庄文成行了一个礼。
而庄文成顿时愣了一愣,“这……”
清宁,这般亲昵的称呼,是该亲近之人才有的。
而楚瑾年又说要替庄清宁谢他,再加上……
庄文成瞥到了楚瑾年手边桌上的那只锦盒,里面放着的簪子,他是认识的,正是庄清宁从前时常佩戴的那枚。
庄清宁是要将这枚簪子送给楚瑾年?
那这样的话……
庄文成还不曾将心中的猜想说出口,楚瑾年看了庄清宁一眼,又看向庄文成,笑了一笑,道,“论说我该按清宁这边来,唤你一声文成哥才成。”
看起来,的确如此了。
庄文成再次上下打量了楚瑾年一番。
看起来相貌堂堂,目光清正,像是个品行端正的人,且先前他见过范文轩和楚瑾舟,以他们两个人的性情来说,这楚瑾年应当也是不差的。
看起来,庄清宁的确是寻到了一位良配。
那他也可以放心了。
庄文成脸上的神情,从惊讶到惊慌,最终变成了满脸的欣慰,“宁妹妹,这位便是你先前提过的吧。”
“嗯。”庄清宁点了点头,“原本还在想要不要寻个时候让文成哥见一见呢,今日到是凑巧,刚好碰着了。”
“是啊,凑巧的很。”楚瑾年也笑了笑,看庄清宁的目光中,满都是宠溺。
这一幕落在庄文成眼中,心里没有任何的酸楚感,反而是觉得一块石头落了地,这嘴角忍不住也漾起了层层的暖意笑容。
和庄清宁、楚瑾年说了一会儿的话,庄文成便打算回家去了。
一来离家了这么几日,家人虽不知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