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还像以前那样,那他这时候肯定在享受美妙的时光。
但是现在,他只有痛苦。
而且这种痛苦还挥之不去。
“镇静剂,我一定要注射镇静剂!”
何洲心中怒吼。
他现在真的恨不得马上就注射镇静剂。
只要一针下去,一切烦恼都没有了。
这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至少对他来说是这样。
他只要注射了镇静剂就可以躲避眼前的一切烦恼。
就好像这些烦恼从来都没有过一样。
何洲心中如此想着。
但是,注射镇静剂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他要怎么和自己的复制体解释呢?
难道告诉自己的复制体,因为自己晚上痛苦,睡不着,所以选择注射镇静剂将他唤醒?
那样的话,他的复制体绝对会觉得他有问题。
这一点何洲复制体很清楚。
他知道,他的复制体打心底里看不起他。
如果让复制体知道他现在是这么个样子,肯定会更加看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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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现在不想注射镇静剂。
因为他想不到什么解释的办法。
不过,一想到这点,何洲心中就更痛苦了。
他感觉自己彻底失去了自由。
现在他做什么都要顾及到自己复制体的想法,根本无法再像以前那样。
这种感觉,对他来说无比地痛苦。
他现在已经没有了自己的控制权。
他整个人现在都是没有自由的。
何洲再次抓住自己的头发。
他紧紧闭上双眼,想要排解掉内心的痛苦。
但是他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现在的自己,已经彻底掉进痛苦的深渊。
他无法从深渊中爬出来,因此根本做不到自由自在。
重新坐回椅子上,何洲看向窗外。
窗外依然繁华一片。
这极乐城,就好像根本没有夜晚一样。
或者说,极乐城的夜晚比白天更加热闹。
到处都是狂欢的民众,还有那时不时飞过的飞车。
何洲看着这些景象,陷入一种迷幻之中。
就仿佛这样的景象可以麻痹他的神经,让他不再那么痛苦。
但是,何洲心中很清楚,这只是一种错觉而已。
他内心的痛苦不会因为这些迷幻的错觉而真正减轻。
如果他将注意力从窗外收回,那么瞬间就会掉进痛苦的深渊。
他只是在艰难地度过这段痛苦的时光而已。
何洲非常清楚这一点。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现在才会一直不肯将目光从窗外收回来。
他一直都在看着窗外。
只有这样,他内心的痛苦才能稍微缓解一点。
只有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才能慢慢地度过这段时光。
等到天亮之后,他就可以躲进那意识空间之中,让自己的复制体来接管这副身体。
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
何洲双眼无神地看着窗外,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而随着时间不断流逝,他内心的痛苦却越来越强烈。
因为有些痛苦就是这样,一旦你陷入其中,就很难自拔。
现在何洲就彻底陷入了对于过往的回忆中。
越是回忆,就越是痛苦。
一开始回忆过往还是一种美好,但现在已经彻底成了一种心灵的痛楚。
现在哪怕何洲自己不去回忆,那些回忆也会不断地涌上心头。
何洲感觉自己已经无法从中抽身而出了。
他已经彻底陷进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何洲突然猛地打了个冷颤。
他低头看了看,发现自己身上非常凉。
就好像有什么寒气在侵蚀他一样,让他根本无法逃离。
那些寒气环绕他全身,让他非常痛苦。
“怎么回事?”
何洲担忧地将自己的衣服脱掉。
他现在对自己的身体已经很陌生。
自从复制体出现后,这具身体就好像成了复制体的一样。
尤其是,复制体是邪神接触者,拥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力量。
在这股强大力量的作用下,自己的身体不知道经历了些什么。
总之,何洲现在对自己的身体完全是一头雾水。
他根本不知道这种突如其来的寒气到底是正常的还是有问题的。
在这股寒气的侵蚀下,他整个人都如同掉进了冰窖一般,从头凉到尾。
何洲非常痛苦。
他感觉自己已经快要死了。
此时他的外衣已经脱掉,何洲仔细检查了一番。
这才发现是那幅画在搞鬼,也就是复制体所说的祖先遗物。
“这东西怎么了?”
何洲试着将贴身绑在自己身上的画给拿下。
但奈何这幅画就像黏在他身上了一样,根本就拿不下来。
何洲反复试了好几次也没有成功。
“到底是什么情况?”
寒气的侵蚀越来越强烈,何洲感觉自己要被冻死了。
毕竟这东西可是黏在他身上释放寒气,所有的寒气都直接侵入了他的身体。
何洲感觉有些头晕目眩。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的话,搞不好会发生意外。
“镇静剂,我必须注射镇静剂!”
何洲再次想到了镇静剂。
刚刚是因为难熬痛苦的夜晚而想要注射镇静剂,但是现在,他是因为根本无法承受寒气的痛苦。
当然,和刚刚不同的是,这一次他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