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自从昨日午间李靖被带走之后,就再也没了消息,郑伦从一开始的幸灾乐祸,到后面就变得有些担心起来。
自己每次被那个邋遢怪人带去,可从来都没折磨这么久的时间过。
然后就在郑伦以为李靖出了什么事的时候,李靖却从地牢外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张亮晶晶的薄片,帮他打开了镣铐。
郑伦狂喜之余,也不禁疑惑的问了一句。
“我儿子来救我了。”
李靖淡淡地说了一句。
他的语气真的很随意,就像刚刚打发自己的儿子去打了凭酱油般随意。
但郑伦却总觉得李靖此时很像在显摆。
“老大还是老二来了?”
郑伦不禁又问了一句,他记得李靖的两个儿子好像都是玉虚宫弟子,还是金仙门下。
“哦,是老三。”
李靖还是很随意地回了一句,然后就往地牢外走去。
老三?
几年前你经过冀州时,你媳妇不是才怀着身孕吗?就算到了陈塘关就生了,这应该也才七八岁吧,七八岁的小童能打败那些人?
郑伦一头雾水地跟在李靖的身后走了出去。
……
冀州城外,郭宸已经率领全军在离冀州城百丈之外结阵完毕,大军呈冲阵之势,人人刀剑出鞘,随时都能对冀州城墙发起冲锋。
只是那古怪的阵法依然笼罩着冀州城,闻太师真的能破开这阵法吗?
郭宸跨坐在一匹新坐骑之上,手持长戟,有些不确定地看着更前方的那两个人。
那两人就站在光幕之前,其中一个正是命他整军待战的闻仲闻太师。
和几天前昏迷不醒着被送走时相比,此时的闻仲看去神完气足,仿佛从来没受过伤一般。
而被送去陈塘关路上,闻仲醒来过一小会,在再度昏迷之前,他只交待了吉立一件事,那就是派吉立去找一个他的朋友。
然后他的那个朋友就来了,不但很快就治好了他的伤,而且还陪着他来到了冀州,准备帮他平定那些来历神秘的叛逆者。
这位朋友现在就站在他的身边。
这是一位身着青衫的中年男子,面容微黑,眉淡目细,乍看实在平淡无奇,然而广袖飘飘,风姿洒洒,眼神清澈而无比深邃,有些潇洒,却又有许多豪迈和神气。
在他的身旁,还趴伏着一头体长近两丈的巨大黑虎,毛发油光水亮,一双虎眸神光四射,让人望而生畏,此时却宛如一头乖巧的大猫般静静趴在青衫男子的脚边
而这位青衫男子正抬目看着身前三尺处的那层光幕,眼中异彩涟涟。
“公明兄,不知你有无办法破了敌军这护城之阵!”
然后只见闻仲拱了拱手对那青衫男子问道。
青衫男子洒然一笑道:
“此阵确实怪异莫名,我看了许久却也看不出究竟是源自何家的道统,不过虽然看不明白,但要破阵却是不难!”
“那就拜托公明兄了。”
然后只见那青衫男子的大袖中突然亮起了蒙蒙的清光,接着一颗又一颗大若鹅卵,亮若星辰般的明珠,从青衫男子的袍袖中飞了出来。
……
“你儿子呢?”
李靖救了郑伦从地牢中出来之后,却发现哪吒不见了,就算找遍了冀州侯府也没有找到那小子的身影。
就这么一会功夫,也不知这臭小子又跑哪里去了?
“这冀州侯府中,除了那地牢之外,可还有什么隐蔽之处?”
找了半天找不到之后,李靖只得无奈地问郑伦道。
虽说这是冀州侯苏护的府邸,但郑伦在冀州效力这么多年,或许
郑伦皱眉想了一下,接着神情一动,点了点头道:
“跟我来。”
李靖跟着郑伦,却是来到了不久前哪吒救他的那个花厅中,郑伦径自走到墙角处,不知怎么就打开了一个暗门,露出了一个黑幽幽的入口。
“以前和苏护那老家伙斗得最厉害的时候,那老家伙特意修了这么个地方来对付我,有一次请我过来赴宴,却在这花厅之下藏了一队人马,想要摔杯为号把我干掉,嘿嘿,那次被我将他的手下在里面全部一锅端了。”
郑伦笑着对李靖解释了几句道。
然后两人走进了那处暗门,来到了花厅的地底下,然后他们就看见了哪吒。
地底下是一个比上面的花厅更加广阔的空间,四周地面墙壁都铺盖着青石板,里面放着几张大桌子,桌子上杂乱地摆放着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郑伦看到其中几根带着尖锐针状物的细管一样的东西时,不禁还是感到了一阵恶寒。
当初那个邋遢的小老头,就是用这些细管有事没事就在他的身上抽血。
而这地地石室中最怪的,还是要数放在石室最中心处的东西。
李靖和郑伦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东西,大概有丈许来高,五尺见方,由许多管状物构成,其中又缠绕着一根根不同颜色的细线,怪东西中发出阵阵极有规律的低沉的嗡鸣身。
而哪吒此时就趴在这个怪东西的顶端,不过好像并不是他自己愿意趴的,而是似乎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紧紧压在那上面,整个身子看去变薄了一些,而且那无形之物像是依然不断在挤压哪吒的身躯,表情无比痛苦,甚至好像连话都说不出来。
不久之前,当李靖去解救郑伦的时候,哪吒就找到了这处地下密室,发现了魔脑留下的那个能量场发生装置,然后他准备关掉能量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