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若疯癫,他猛的抓起长刀,手腕狠狠用力,划过了自己的脖子。
刘云站了起来,瞥了一眼宋建合不上的眼睛,吩咐道:“送他的脑袋上城门!”
“喏!”
宋建被枭首示众,这个原本能割据三十余年的诸侯,就这般提早的结束了他的霸业。
在刘云的强硬手腕下,历史已经在一点点的发生了变化。
起码,凉州已经不再是那个凉州了。
凉州最大的割据势力,也不仅仅是韩遂、马腾了,还多了一个刘云。
王治派了人去清点城中物资。
与此同时,九宫司麾下一宫的密探,也开始将一个接着一个的消息,送进了枹罕城。
公孙禄和马腾在整个凉州下了一盘大棋,刘云麾下九宫司也将密探遍洒凉州。
这同样也是一盘大棋,一盘情报的大棋。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马腾和公孙禄所计划的,是和刘云之前几乎一模一样的一盘棋。
可能唯一的不同是,上一次韩遂是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当了刘云的演员。
而这一次,是刘云和马腾合作起来演给韩遂看。
这差不多一样的剧本,截止目前,韩遂还并没有相信,他的警觉性似乎提高了很多。
庞德的军马已经撤出榆中,枝阳两地半日了,按道理韩遂早就已经得到了消息。
可他如今依旧按兵不动,倒是敦煌、破羌等地有了兵马调动的痕迹。
只不过九宫司的密探尚未深入那些地方,刘云所得到的情报,有许多道听途说的成分。
韩遂没动作,这个计划差不多就夭折了大半。
至于一个宋建,刘云没把他放在眼里,马腾就更没有当一回事。
宋建,在这个计划中虽然占据着重要的作用,但他终究而言,大概相当于一个赠品。
“主公,我们是否还需等待?”王治温着酒,对刘云问道。
刘云随手将刚刚收到的密报扔进火中,说道:“不需等了,不管韩遂有没有上当,河关地区也必须收入囊中,而且我们攻打宋建,也可以说是加重了这个计划的真实性。韩遂如今坐山观虎斗,他不但要判断这一切都是真的,还要判断他可图的利在什么地方那个。”
王治拍了拍脑袋,嘟囔道:“主公,你说这世上有没有换脑袋的法子?”
“怎的?你想换个脑袋玩玩。”刘云忍不住笑问道。
王治看了一眼温的差不多了的酒,给刘云满了一樽,颇为无奈的说道:“的确想换个试试看,主公说起这些谋略,我这脑袋就开始犯困,莫说理出个头绪了,听明白都困难。”
“那你恐怕要等到下辈子了,这一世应该是没有希望了,神医华佗估计都没有这番能耐。”刘云笑着说道。
王治哈哈笑了起来,虽然语气挺颓丧,但笑声依旧爽朗。
“主公,我觉着韩遂图的还不仅仅是利,更多的是仇!”王治说道。
刘云喝了一口酒,在手绘地图上比划着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韩遂与马腾之间的关系,应该早已不是曾经那般和睦,以兄弟相称的时候了。如今大概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枝阳、榆中、汉阳等地在这二人的手里,那是兜兜转转,转转兜兜,已经不知道几遍了。”王治嘴一咧,咣当咣当灌了两樽酒,满足的打了个酒嗝。
随后,王治接着说道:“韩遂一直有灭马腾之心,马腾也有复仇之意。他们真正的图谋在什么地方,其实未必可知。”
刘云神色一凛,王治的这一番话,忽然间点醒了他。
不论是韩遂还是马腾,能在这群雄并起的凉州地,征伐到如今的两家独大。
他们的脑子就绝不会那么的简单。
正如王治所说,他们真正的图谋是什么,还真未可知。
“主公,汉阳郡内如今可只有赵登这一路孤军,若庞德自榆中南下,直取平襄城,我们的后方危矣。出云山,如今是主公的最大依仗,万不容有失。”王治劝道。
刘云神色一变,猛然沉声喝道:“传令姜正,领军回防冀县。”
王治说的没有错,韩遂和马腾打的是什么算盘,刘云暂时可以不考虑。
起码得保证自己这方寸之地的安全。
成年人的世界,无利不起早,这话对谁都管用。
刘云自个儿就是如此,以己度人的想法,可能有错。
但在大方向上,绝不会错的太离谱。
如今的凉州地,说白了也就是三家争雄,干的就是你打我,他打他,我打他的事情。
将最难猜的人心,放在战略意图上,就变得更加的扑朔迷离了。
派出密探,加急将军令送去狄道之后。
刘云与王治略一商议,决定分兵两路,一路取河关,一路取白石。
白石城毗邻参狼羌,虽是一个小地方,但却是一处战略要地,也是一处通商坊市。
在王治领军出击之后,一个年轻人出现在了刘云的面前。
“二宫甲字一号拜见主公。”
这是一张无比年轻,也无比俊秀的面孔,棱角分明,有着女人一般白皙的皮肤。
这样的男子,应该是无数女人的梦中情人。
刘云打量了一眼面前的男子,问道:“谁给你们取的这个代号?”
“回主公,自是王宫主!”甲字一号回道。
站在宫殿外的台阶上,夜晚的凉风自身侧刮过,刘云仰头望着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