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雨进去的时候,浅浅正抱着小面团哼着歌谣,谢雨喊了浅浅几次,浅浅才慢慢放下已经睡熟的小面团,让颜清接手照顾。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了住的别墅区,眼看着车子要开进去,浅浅便让停车,司机看谢雨,谢雨劝了一句无用便只能让司机将车停下,陪浅浅下了车。
浅浅站在门外,本来看着就和赵家类似的高墙此时看上去更为阴森,甚至那高高的墙边寸草不生,有鸟雀的尸骨不掩。
“夫人,这墙通了电,摸不得。”谢雨慌忙抓住了浅浅的手,浅浅这才察觉自己刚才竟然不知不觉靠近了墙。“你刚才叫我什么?”
“夫人。”
浅浅闻言狠狠甩开了谢雨抓住她手腕的手。“我算哪门子的夫人,最多是他林廷包养在这里面的情妇。”
墙壁上通电,呵,真是煞费苦心。
谢雨皱眉,她是受雇并非是林家自己培养,又是享誉的超a,这般被浅浅撒了脾气,自然也不高兴,但是职业道德她还是有的,便改口喊了一声“温秀”,然后劝浅浅跟自己进去,不要让自己难做。
毕竟没有通知林廷便让浅浅出门,已经是失职。
浅浅自然也没有再为难她,在进车门时她的动作顿了顿:“如果我有钱,我给你钱的话,你也会听我的命令吗?”
谢雨嘴张了张,似乎很是惊讶,浅浅没等她回答,或者说根本不需要她的回答,坐进车中便开口:“进去吧。. ”
“是。”
谢雨跟着浅浅进了别墅时,一眼便看到了气氛不对,便直接退出来,还顺便将门带上。
浅浅看着从门一直铺到摆着烛光的玫瑰花路,那桌边站着一个俊美到足媲美谪仙的男人,他手持一束玫瑰,款步走来。“你回来的比我想的要晚一些。”
“嗯。”浅浅随口应了一声后便用脚尖将地上的玫瑰花瓣推开一些,从林廷身边径直擦肩走了过去,林廷手上的玫瑰花刚刚举起一些只能僵住,连同脸上的笑容一起。
浅浅把灯打开,那桌上的烛光看上去十分多余,林廷皱眉,待转身时已经换上了一张无害的笑脸。“谁惹你生气了?”
浅浅眼角微微往后瞥了他一眼:“没有谁,我先上楼了。”
“等等浅浅,吃点东西再休息吧。”
“没胃口。”
“我做了你最喜欢的那种意面,还开了一瓶不错的红酒,如果你都没胃口的话,我还做了蓝桥恋人蛋糕,是黑色巧克力配上蓝莓色,我花了不少功夫捏了星……”
“我都说了没胃口,怎么会有胃口吃什么蛋糕。”浅浅看着他委曲求全的样子,忽然觉得厌烦,便打算直接上楼,林廷却开口:“我知道你去医院了,我还以为看到那个孩子后,你会开心一点,所以一直没有催促你回来,甚至让人不去打扰你。”
也就是说他果然是知道,那么他到底知道多少?或者说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下?
“是颜清没有照顾好她吗?”
“颜清照顾的很好,你不用去找他麻烦。”浅浅说着把血钻项链掏出来放在了桌上:“何况我也不是完全去找小面团,我更多的是为了去找这个。”
四年,已经没有什么人能威胁到他了吧,那么这条血钻项链也该物归原主了。
“没想到你会藏在医院里。”
“我也没地方可藏,当时只是因为雯雯总是喜欢翻我的包,我担心她会察觉到项链的价值,就藏在了床头的空心夹层里,就这样还费了我不少功夫。”当时她还是被固定住的,能把项链藏起来实属不易,哪里有什么法子给他藏的多隐蔽。“说实话,如果今天不是见到你外公,我想我可能会忘记这件事情。”
听到外公两个字,林廷立刻把手里的花束丢在了地上:“他不是我外公。”
“血缘是改变不了的,不管你承认与否。”已经走到二楼的浅浅依然是慵懒地瞥了他一眼,说完便转身进了房间,眼睛这才黯淡下来,就好像是小面团与他,虽然这种血缘根本没有任何温情可言。
浅浅进去后,林廷一拳捶在了桌面上,再看那些多余的蜡烛和精心准备的东西,忽然觉得十分讽刺,便直接掀了桌子。
他拼命的发泄,本来靠着门的浅浅皱眉走出来,站在二楼大声问道:“需要镇定剂吗?”
那一瞬间,林廷惊恐地抬头看向了她,没错,是惊恐。
浅浅看了便忽然冷笑:“戒了吧,你抽的次数实在太多,那些记者捕风捉影的本事高着呢。”
“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林廷转开头,他并不是又开始吸*毒,他只是在这四年中无法抑制去见她的冲动,才会需要镇定剂来平抚,不止是镇定剂,他还尝试了很多种药物,夜不能寐时,他从起初只是一点点的剂量,到了后来近乎是自尽一般的吃安眠药,就好像是垂暮老者一般,一直到重新见到她才开始慢慢恢复。
但是他怎么能告诉她?何况便是说了,她也不会信,不会在意。
看着林廷露出了脆弱的脖子,浅浅也别开了脸,什么话都没说便进了室内关门。
林廷犹豫了很久,还是把鲜花里的长盒子抽出来,上楼敲门,门打开之后礼貌的询问自己是否能进去。
“这是你的别墅,我无权拒绝你。”浅浅一句话将林廷噎住,他抬起的脚怔了下才继续踩下,跟着浅浅走到窗边:“浅浅,这件事情是我错了,我向你赔罪。”
“这件事情是指哪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