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宋鲁一拍桌子,怒目圆睁,瞪着甲斐茂大骂到:“放你娘的狗屁!我大哥自小通读孔孟,岂是你说的这种不忠不义之辈。你谅州不过小小的一个城池,兵马不过万余,既然还敢说此大逆不道之言,简直是找死!”
宋鲁在那破口大骂,宋缺倒是喝着酒。一点反应都没有。
“宋三爷。镇南王都没发话,你急什么。”甲斐茂看到宋缺的反应,心中一喜,嘲讽了宋鲁一句之后。继续诱惑到:“镇南王莫非是还有什么顾虑?大唐帝国虽强。我南越各国却是不惧他。且大唐若要出兵。我等只需在长江南岸驻扎精兵十万,到时任他大唐百万雄狮,亦无可奈何。到时镇南王为帝。我等分封为王,各得所需,何乐而不为?镇南王以为如何?”
“谅州王这一番话怕是准备良久,既然如此为何又要跟宋某说归降大唐呢?莫不是觉得宋某好愚弄?”
宋缺淡淡的瞄了甲斐茂一眼,后者是心惊胆战。不过想想自己的准备,又稍稍的安定了些许。
“既然镇南王这么说了,那甲某也就直说了!”
甲斐茂拢了拢袖子,从桌位上长身而起,朗声说到:“大家都是明白人,到手的权利不可能白白的交出去,会那么做的绝对是傻瓜。谅州虽小,却是五脏俱全,甲某自封为王,乐得安逸,平白没了王位,换了谁也不肯。就说镇南王,如今归降大唐,却是镇南王的王位不变,否则镇南王想必也是不肯的。甲某为谅州王,头上莫名的多出许多上司,却也觉得不舒服。正因敬服镇南王威名,甲某愿联合南越诸国推举镇南王为帝,甲某依然是谅州王,你我互不侵犯,镇南王觉得是否可行!”
“提议不错,换了早些年宋某会同意,如今宋某心思平淡,没有太多想法。若是谅州王不愿归降,你我也只有刀兵相见了。”
宋缺放下瓷碗长身而起,望着甲斐茂平静的说到。
“既是如此…”
甲斐茂望着宋缺话音一顿,猛然将手中瓷碗砸向地面,“啪”的一声,瓷碗四分五裂,随后但见府外无数士兵手持枪矛,将整个府院团团围住。再外围,则是一圈早已搭弓上箭的弓箭手。如此情形,宋缺等人却是陷入危境之中。
“谅州王此是何意?”
宋缺面色不变,扫了甲斐茂一眼,依然语气平淡的说到。
“镇南王实力卓绝,甲某顾惜身家性命,也唯有出此下策。若是镇南王同意甲某的提议,之前的话依然有效,甲某还是会联合南越诸国推举镇南王为帝。若是镇南王不肯,那甲某只有冒犯了。”
甲斐茂一脸森然,宋缺【天刀】威名赫赫,他岂能不惧。如今逼迫宋缺同意自己的提议,以宋缺的声名在外,想来也不怕他反悔。若是不同意,那甲斐茂也只有下杀手了,否则一个宗师级的高手吊在头顶之上,睡觉也不安稳。
“谅州王既知宋某实力,觉得凭借这些人能抵挡的住宋某?”
“甲某自然知晓,因此在美酒之中,甲某加了些佐料,是生是死,就凭镇南王一念之间了。”
面对宋缺的话,甲斐茂却是一点都不担心。他早在美酒之中做了手脚,今天宋缺插翅也难飞了。
“也罢,既然谅州王执迷不悟,也不怪宋某不留情面了!”
宋缺对甲斐茂说的话一点也不在意,在甲斐茂惊异的眼神之中,从口中喷出了一口酒雾。
“些许伎俩,宋某早已不屑为之。”
言毕,宋缺伸手摸向腰间跟随多年的宝刀,在甲斐茂惊骇莫名的眼神之中,缓缓的抽出宝刀,只见刀光一闪而过。站在正中间主位的甲斐茂猛然间掐住自己的脖子,点点殷红的血水从他指缝间流下。
“我不甘才…”
“扑通!”
最后一个“心”字还未落下,人已是面朝天倒下。布置了许久的局,在宋缺绝对的实力面前却是如此不堪一击,让甲斐茂怎能甘心。可惜,即使他再不甘心也无可奈何,在历史的车轮面前。他也只有被碾压的份。
“放下手中武器,否则,别怪宋某手中宝刀无情!”
“放下武器投降,否则格杀勿论!”
“放下武器投降,否则格杀勿论!”
十几名宋缺的亲卫大声呼喝,原本那些士兵就惊惧于宋缺的威名。此刻见甲斐茂倒下,哪还敢出手,在听得宋缺的话之后,全都老实的扔掉手中武器,抱头蹲在一边。
宋缺多少年的老江湖了。岂会那么容易就中招。入城之前就已经吩咐好了。所以根本没有一个人把酒吞入腹中,皆是卡在喉间,当宋缺动手的时候,老早也吐出来。甲斐茂一个没读过多少计策的家伙。竟然想在宋缺面前耍计谋。真的是不知死活。
“传令二弟率兵入城!”
次日。甲斐茂家中男子尽数斩杀,女子卖给他人充作仆人。只是斩杀带头之人,便使得谅州城归降。可见【天刀】威名到了何等地步。
“传本帅令,大军明日继续前行,出兵峰州!”
第三日,宋缺率领三万大军从谅州出发,经过二日跋涉,跨国南越红河与西道江交汇处到达峰州。
然而,却发现峰州无人抵抗,入城询问后方知,原本占据峰州的戛家,在听闻宋缺出兵峰州之后,早已是收拾钱财带领家人前往交州。峰州城墙高不过三丈,极其容易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