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宣化西侧,刘裕正在率领他宋军兵马顽强的抵抗前凉骑兵的数次冲锋,算上上次的冲锋,已经是第三十六次冲锋了,他所属十五万步骑兵马虽然伤亡五万有余,但士气依旧高涨,刘裕身先士卒,自己提着大刀杀了几百人,甚至自己脱离大军队伍亲自追杀部分前凉骑兵,把张轨的部将北宫纯追得无路可逃,所幸张轨亲自带兵出马救回北宫纯逼退刘裕大军,不然的话北宫纯必折戟沉沙在那里了。
在宣化西侧的平原地带根本无险可守,张轨愣是没有冲破刘裕的包围,要知道平原地带骑兵占尽优势,刘裕所部多是步兵,这已经很难想象到,刘裕曾经打过的仗都是些什么仗了。
“命令沈田子、沈林子二人调离他所部三万大军,给我全力向张轨右营杀过去!”刘裕如今已经杀红了眼,手中的大刀彻底染透了鲜血,身上铠甲也已经从银色染成了血红色。
“主公!张轨派李弇率五万骑兵向王镇恶那里冲过去了!”将军檀道济提着铁枪一路飞奔赶到大营向刘裕汇报前线情况。
“他奶奶的!传令,孙处和朱超石率大营一万铁骑驰援王镇恶,剩下的所有将军放弃大营,统统投入战场!”刘裕已经无路可走,既然张轨想要和他们死磕到底,好啊,那就陪他们好好玩儿玩儿,看看到底谁的拳头硬!
“遵令!”说罢,全营将士马不停蹄地带着随身辎重和兵器开始向大营集结,仅仅十分钟,营内留守的两万士兵集结完毕。
沈田子和沈林子二人率领兵马向张轨右营冲锋,张轨前脚刚把北宫纯救回来,后脚你刘裕又来踏营突袭,北宫纯听说刘裕又来突袭,他要一雪前耻,于是提出他带两万骑兵和沈田子二人在右营一决雌雄。
“陛下,末将请求一战!”北宫纯有些不服气地拜道。
“好!北宫纯听令!命你率领两万铁骑给我向右营靠拢,与宋军进行野战!”张轨令道。
“遵令!”接着,北宫纯又带着骑兵投入战场,他前前后后已经不知道打了多少场仗了,少说十多场,多说三十多场,基本上每次冲锋都有他。
而李弇则是和王镇恶本部交上了手,朱超石和孙处二人率领兵马抄了李弇的后路。
“给我冲!”朱超石提着大刀吼道。
杀——
一群喊杀声在李弇后方出现,转头一看敌军旗帜,宋军援军到了,李弇马上令前线和王镇恶交手的骑兵向东突围,一定不能让敌军的援军和王镇恶合围给他们的人包了饺子。
当朱超石的援兵抵达战场后,王镇恶马上率领兵马出城与朱超石的兵马合围共同追击李弇的残兵败将,李弇一边跑一边向后看着追兵到了哪儿,他在来之前提前在撤退方向做了布置,一旦把他们引进圈里,他们就能以这个陷阱拖住追兵。
“快跑!把他们引进陷阱里去!”李弇一边断后一边向后观察追兵的速度和他们的距离。
驾——
而身后的王镇恶提着双锤怒吼一声,本来跑得好好的前凉大军,愣是让王镇恶的吼声给吓了一激灵,李弇没有想那么多,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李弇欲哭无泪……
“不好!”只见一个前凉骑兵战马前脚踏进陷阱的位置,后脚就不小心触碰了陷阱的开关。
咻咻咻——
砰——
刹那间,檑木炮石在这周围翻滚过来,本来在山坡两侧设置的大石块阻拦追兵,因为这个骑兵的不小心提前触碰了机关,只有一小部分骑兵逃了出去,李弇及剩下的骑兵全都堵在了这里。
“快,停下!停下!!!”李弇赶紧拽着缰绳勒令后面的骑兵调转马头,前面的路已经被堵死了,看着那误触机关开关的骑兵,李弇也无话可说,或许是天意罢了,杀了他一个,无异于会让剩余下来的弟兄们减少了一人战斗力,所以李弇提着兵器向后掉头,所有骑兵也一同跟着李弇准备做最后的抵抗。
驾——
驾——
只听马蹄声越来越近,王镇恶带着骑兵先朱超石和孙处一步追上了李弇,看着李弇被他们所设的机关拦住哈哈大笑,偷鸡不成蚀把米,自作自受,不可活也!
“哼,李弇,你也有今天这时候啊!”王镇恶提着双锤恶狠狠地叫道。
“老子今天算是栽在你们手里头了,死在你们手里,不冤!”李弇对刘裕的精神十分赞叹,即使是兵力占据劣势,也能以最大程度的士气挡住他们前凉骑兵的冲锋,难能可贵啊。
紧接着,朱超石和孙处二人紧随其后赶到了战场,看着李弇走投无路的表情,他们不免生起了招降之心,但看李弇这样的话,投降是不可能,只能生擒让冯皓亲自处置的好。
“冲锋!莫要杀了李弇,给我生擒他交给主公那里!”王镇恶吼道。
冲锋——
驾——
双方骑兵在这狭长的山谷中发动了一场决死冲锋,李弇身先士卒撞进敌阵,王镇恶手持双锤左砸右锤,就是不和李弇正面交手,后面的孙处手持长枪和李弇交上了手。
杀——
前凉骑兵双眼无神,看着已经玩儿命死命的宋军骑兵已经失去了希望,纷纷放下了兵器准备投降。
“我们投降!不要杀我!”前凉骑兵看着面部狰狞的宋军士兵,最后还是选择了屈服。
而孙处翻身一刺,正好刺中了李弇的护心镜,转而伸出右手拽着他的铠领把他拖下战马,朱超石带着一群人一拥而上把李弇绑成了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