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晓莹睡醒坐起身,看见炕桌上冒着白烟的热水,喝了两口,才慢悠悠的穿衣裳。
灶房里,方明远正努力搓洗着媳妇的内裤,还不能让闺女看见,免得闺女笑话他!
也不知谁发明的,女人干啥要每月来这个?难受不说,还不能沾冷水,偏偏沾了血的内裤要用冷水才能洗干净,这是不是变相暗示,这活儿是留给咱大老爷们的?
“别洗了,不要了。”董晓莹站在老公身后,有些不好意思。
昨天她去乐平城,来回受了点凉,晚上来事儿了,有些肚子疼。
方明远使劲儿搓了几下,满手肥皂沫子,乐呵的说:“咋能不要,这是那边的好东西,这种有弹性的纯棉料子,这边可没有,一把水的事儿,你别管,要喝红糖水不?”
“不用,我……”董晓莹话没说完,方悦从她身后伸出小脑袋,嘻嘻笑着道:“秀恩爱呐?其实真不用洗,你扔空间家里,我进去刷新一下,又变回干净的了。”
方明远坚持道:“还是以水为净,弄脏了不洗,总感觉膈应。”
算了,闺女都瞧见了,权当老爹给闺女打样了,以后女婿要是不给洗,就想招收拾他!
董晓莹为了掩饰尴尬,拍了女儿一下,“去,哪都有你,洗脸刷牙去,赶紧给面霜做出来,我瞧着老太太的脸都有点皴了。”
“做出来你也不用,净拿我的辛苦劳动出去做好人!”方悦吐槽道。
长安打着哈欠下来,接话道:“娘,别累着妹妹,她年纪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古代的护肤品也不错,都是纯天然的。”
“纯啥纯呐!里面都加了铅,可不敢随便用。”方悦说完就后悔了,干啥接话,这不是自己挖坑往下跳嘛!
方明远火速涮干净内裤,随手就把湿的内裤放空间里去了,“闺女,等下辛苦你进去刷新一下,你娘的内裤没地方晾干。”
“嗯!”方悦低头刷牙,听哥哥和爹说话。
两人商量着教师考试,之后要编写教材的事儿。
方明远哼哼着说:“虽说方秀才那个瘪犊子不咋地,他在县学教书的经验还是能借鉴的,我这里有备课的资料,回头你看看,咱们整理一下。”
长安应了一声开始刷牙。董晓莹刷牙洗脸后,拿出镜子开始护肤,水,精华,乳,霜,隔离霜……
就这么一会儿,方明远数着媳妇往脸上涂了五六层,也没看出有啥变化,就是最后抹完,人还是那个人。
“不用白不用,反正用完了,闺女进去刷新一下又有了,多合适。”方明远自我安慰的说着。
董晓莹瞟了他一眼,开始用气垫bb。
方明远寻思,可能之前抹那些,就像装修房子一样,先上一层水泥,再来一层找平,刷腻子,最后才是涂料。
“你别总说人家方秀才不好。”董晓莹收拾好了,跟方明远闲聊天,“人家换了芯子,没碰你媳妇一下,中间有误会,那也情有可原,他就是跟我说,他不是你了,我也不能信呐!”
长安道:“是啊!爹,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我和妹妹……”
“我最生气的就是这个,凭啥老子的儿女,要认他当爹!”方明远怒道。
方悦小心凑近,“爹,其实他帮你尽了义务,还算负责,在我们心中,他跟你没法比,亲爹就是虎着脸我也不怕。”
“那是,我闺女咋能怕我?没事儿哈!”方明远冲闺女赔笑脸,虎着脸看向儿子,道:“我对牛老太也不错啊!我也替她尽义务了。”
“是!你能的很,我的老公就是不孬。”董晓莹推着方明远出了灶房,“去帮我们拿早饭呗!”
方明远嘀咕着往外走,“全靠我吃,你们都不吃,拿来干啥?”
族长吃完早饭了,坐在饭堂等方明远来,赶紧问:“今儿还讲话本子不?花将军听上瘾了,昨个走的时候还说呐!今儿要带几个手下来听你说书。”
方明远摆摆手,道:“族长伯,我要先把娃子们学习的课备出来,晌午才能过去棚子里呐!”
“中,啥事儿都没念书重要,你先忙正经事儿。”族长心里急着听故事猫抓一样,嘴里却说的义正言辞。
丰谷镇上有人登门下聘的事儿,在十里八村传的沸沸扬扬,三道沟村的老唐头终于鼓起勇气,带着大孙子唐大顺上门了。
哟!天还没亮呐!卖筐的爷俩都来了,这是给人银钱没结算,还是出了啥岔头,不能给咱编蛋糕筐了?
“俺们要找桂花他爹,顺子娘也有事儿找桂花娘商量。”
族长一听,找桂花娘?明中媳妇啊!
“桂花?桂花娘在铁关糕点铺子帮忙呐!桂花爹倒是在,这会儿该在外头棚子里蹲着卖货呐!哦,桂花爷在家,好像帮忙熬木匠用的鱼胶呐!”
老太太们和店里的人,没事不回镇上住了,来回一趟给人冻够呛,回去干啥?店里后院就有房子住,比在家里跟孙女,闺女挤着舒服。
老唐头局促的搓着手,“嗯呐,找谁来都成,就是说说话,说几句话。”
方令和跑进饭堂,找他来干啥?族长又有啥事儿大惊小怪呐?
族长指着老唐头介绍,其实不用说,卖筐的小子大家都认识,老实孩子,成天被老太太们挤兑的蹲着闷头不敢吭气。
“找我?啥事儿?”
老唐头看看孙子,鼓起勇气道:“论理俺家高攀不上你们,可我想着,一家有女百家求,成不成的,让俩孩子见一面,不成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