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远又拍沈宵的胳膊,“别假模假式的,坐好了,咱唠嗑哈!你要学着有派!啥是派啊!就是…就是喜怒不形于色,严肃起来,别一天笑眯眯的。”
沈宵点头受教,方明远嫌弃道:“嗳?说了是唠嗑,你记着,咱都不是金子,不是钱,就是金子也不是人人都爱,不是还有视金钱如粪土的嘛!
咱不能讨好所有人,也不要去做老好人,那样吃亏啊,孩子!你就记着我的话,守住本心,依从本心!”
沈宵刚要说话,方明远伸头去看康荣平,“康康啊!来,跟霄霄换个位置,坐我跟前来!”
康荣平家里送了一位账房先生,如今在学里做算学老师,只能教一年级,不过,这位老陈账房,比所有的老师都认真。
康家是南边的士族,是千人的大族,京城有做官的族人,还有自己的族学。
“康康,南边文风鼎盛,咱们比不了啊!你别插嘴,我这思路不能断,我想说啥呢!
我是说,只学文不中,你文化课最好,算学一团糟,不能偏科,以后做官更是,不能指望钱粮师爷,人家万一做假账骗你了呢?”
康荣平点头说是,他很是佩服长安兄,竟然能测算出水流和风速,以此推算出水车的高度和转小。
这是他从没接触过的,南方有水车,但他从不知工匠如何做出水车,又是怎样确保水车可以转动,提上来的水够浇灌,预先挖好水渠的田地。
他想过,即便回去问工匠,只怕工匠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方明远被拉去喝酒了,蔡昆醉的东倒西歪,靠在方明远身上问:“叔,咱进京赶考吗?”
“啥就进京赶考了,哎呦!对喽!你考上举人了,解元!我赚钱啦!嘿嘿,长安,安安呐!明儿,就明天一早,别耽误,给我把彩票的钱兑出来!”
长安望天长叹,爹啊!你才正经多一会儿,马甲又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