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陶哭着道:“干啥主簿啊!说的好听,还是干账房的活儿。我都多大岁数了,主簿又不能传给孙子,我去衙门干啥?我就稀罕教书,往讲台上一站,瞧着学生们亮闪闪的眼睛,我心里就热乎的浑身是劲儿。”
陶掌柜马上道:“教书还是可以教的,等几年,在官府干几年,你有了当官的经历,知道钱粮赋税咋回事了,回来再教孩子,是不是更有经验。
让方先生见笑了,俺家八辈没出过读书人,更别说做官的了。二弟能走到这一步,光宗耀祖改换门庭了呀!
我就想着,二弟算是大器晚成了,先让二弟做几年官,咱家孩子以后也是官家子弟,家里房檐挑起来,啥事安排明白了,再让二弟辞官接茬教书呗!”
这话说的,好像他们拦着,不让老陶去当官了一样。
方明远拍拍老陶的肩,道:“你这是干啥?老陶啊!不是我说你,哭啥?去干几年钱粮主簿呗!这是机会,咱学校里的老师就是见识少,你以后进了衙门,我想特聘你做学校的课程指导。
有你在衙门的经验,以后我们教孩子也有了方向,不知老陶愿不愿意做这个指导?毕竟以后你工作会很忙……”
“不开除我?还让我在学校?”老陶眼泪汪汪的问。
“是,特聘你为校外指导,你可愿意?”方明远咋也要拉住,这是实用的钱粮官啊!
“愿意,愿意嘞很呐!”老陶不哭了,我还是学校老师,而且兼职做钱粮主簿,哪头都不耽误,多好!
陶掌柜十分敬佩的看上方明远,这位将来指定能当官,瞧瞧这几句话,不但安抚住了二弟,还把二弟以后的活计安排的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