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长安甩着马鞭在前面放生歌唱。
俞六骑在马上暗暗叹气,看走眼了呀!以为长安懂事稳重,咋出了京城就不是那个长安了呢!
终于不在爹娘眼皮底下待着了,终于不用了做妹妹眼中敬仰的大哥,端着架子生活啦!长安彻底放飞自我
两匹快马从他们身边跑过,后面跟着还有两匹没带马鞍的备用马。
“配双马,挺有范啊!”长安甩着马鞭嘀咕。
康荣平求知欲旺盛,立刻问:“哥,有范是啥?”
“听文睿哥的意思,仿佛是挺有面儿。”霄霄解释道。
长安点头道:“是那个意思,排场足呗!”
“京城定是出事了!”俞六道。
康康嬉笑着说:“六伯,京城哪天不出事儿?”
俞六道:“京城天天都有事儿,能让京城快马往外送信的事儿,一定不是一般的事儿。”
“六伯觉得是何事?”霄霄拧眉问。
俞六看向长安,这位少爷能不能别玩了,咱出京是办事来了。
长安挑眉道:“能有啥事儿?最大的事儿就是皇上撤藩,朝廷上下都准备好了,有了准信儿,王爷们就能甩开膀子干喽!”
俞六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文睿够通透!”
云飞停下马等着长安赶上,小声道:“我们是不是快点走?万一打起来,咱们在路上不好办呐!”
长安一个激灵,精神了,“快走!咱们要去帮助做战前准备,万一打过来,把咱拦半路算啥事儿?”
马鞭扬起,几人喊着驾!驾!抽着马屁股往前跑,康康和霄霄的小厮从马车里伸出尔康手:“少爷,等等小的,马车跑不快!”
一路投宿不用发愁,俞六跟着商队跑,对路上的村镇熟悉的很,他们很少住城里。俞六会带着他们到比较穷的村子借宿,一般住在里正家里,或是村里祠堂的客院。
村子都是同姓,有族长看着,住宿比在城里安全。而且,村民很热情,一顿饭吃的有汤有菜,单加钱,村民还给杀鸡宰鹅。
过了安平县就是靖王地界,这时圣旨已经昭告天下,皇上邀请皇叔们回京颐养天年,封地由朝廷帮助打理,封地的税赋收入还是八成归皇叔。
靖王封地还算安稳,具体什么样,路过的长安不得而知。沿着靖王封地边界一路向北,过了朝阳河,彻底走出了靖王封地。俞六暗暗松了口气,他们再走五日便可到宁远城了。
康康的小厮墨砚小跑着追上来,禀告道:“少爷,拉车的马不成了。”
俞六看看官道,“今儿进城投宿,明日一早去马市瞧瞧。”
几人呼和着打马往城里敢,到了城门处要排队等待盘查。
有人在长安身后说话:“爷,收到信了,江南粮价还在涨,看来不少人都在屯粮。”
长安回头看了一眼,小厮穿着粗绸,腰间挂着牌子。主子穿着玉色锦缎,腰间挂着白玉坠,荷包鼓鼓的,腰带上还镶嵌着一块金镶玉。
抬眼看去,少年人顶多十六七岁,头戴金镶玉的发冠,相貌俊秀,气质不凡。只看他撇过来的目光,就能赶紧此人不是善茬。
嗯!长安默默的想,这货眼神中有杀气啊!
少年人甩了一下马鞭道:“有事到客栈再说。”
给城门官看了身份文牒,俞六带着他们进城投宿。客栈掌柜跟俞六很熟,听说是江南来的贵公子,立刻让小二带他们去上房,主动说马上送来热水,好让公子洗去劳乏。
俞六让小二把饭菜送去房间,大家便在俞六房中用了晚饭。
“文睿哥,我住天字甲号房,你住哪间?”康康想和长安挨着住。
长安看看手里的牌子,“哦,天字丙号房。”
康康又问沈宵,“霄霄住哪间?”
沈宵翻了个白眼道:“反正不在你隔壁,大老爷们磨叽啥,一晚上的事儿,不是有墨砚跟着你嘛!”
沈宵的房间和长安挨着,他当然不愿换房间住。掌柜的说,天字乙号房已经有人定了,整个三层只有两间空房挨着。说这话的时候,康康就在旁边,现在还来问啥?
长安让立冬睡在外间榻上,闷子没要房间,吃了饭就先到房里等着。立冬睡下,他就拉着春塌放在长安一米远的位置,啥话也不说,闷头就睡。
高床软枕自然比睡农家土炕舒服。长安醒来还想再赖一会儿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方少爷,咱家的马出事儿了。俞六爷已经下去查看,少爷让奴才来给您送个信儿。”来人是沈宵的小厮墨书。
“知道了,我马上下去。”长安来不及洗漱,套上外衫跑下楼。
后院马厩里,昨日见过的杀气公子也在,康康就着店小二狂吼:“你没给喂马?”
小二再次强调:“公子,小的真的喂了马,喂的是上好的精料,掺了黑豆,今日一早还给熬了米糊。”比我吃的都好。
康康跺脚道:“你到底有没有喂马?”
霄霄听不下去,扯开康康道:“你都问了十遍了,他有喂马!”
杀气公子的小厮显得很生气,倒是那位公子很平静。
闷子小声告诉长安,“练家子,俩。”
俞六一直没说话,明显是两只马打架,倒霉的是拉车的马。
“这只是战马?”杀气公子问。
云飞赔笑道:“是,公子好眼力,这是宁远军的战马。”
“嗯!传说宁远军杀敌时,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