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先生,此次遇难实属意外,身上并未带足银钱,不如这样,我们先回去,让钱掌柜送医药费来,不知可否?”方长安冲着老大夫拱手作揖。
原来老大夫姓刘啊!方悦看向老妈,不对,哥哥认识老大夫,老妈好像也有记忆,我为什么没有?我比哥哥差哪了?
刘老大夫笑着点头,“应是如此!老夫再给你们写张补气养身的方子,回去好生静养。”
“劳烦老先生了,晚辈在此谢过。”方长安躬身作揖,很有古代书生的派头。
董晓莹看向女儿,什么情况?你哥这是装的什么逼?
方悦闪着大眼睛看老妈,你这是有记忆,还是没记忆啊?
“奶,咱们先回去吧!”方长安扶着老太太,看了一眼妹妹,“扶着母亲回去了。”
“哦,是。”方悦站起身,扶着老妈起来,两人动作一致的弯腰提鞋,跟着往前走了两步,同时站住,对望了一眼。
董晓莹琢磨,怎么感觉有小凉风飕飕往上蹿呢?
方悦眼珠咕噜噜乱转,这种感觉很是奇妙,不能言说啊!
方长安回头看了两人一眼,“娘,是身子不舒服吗?”
“啊?没,没有。”董晓莹扯扯嘴角,确实有点不舒服。
“头晕?”老大夫皱眉问。
方悦头摇的像拨浪鼓,“没,没头晕,娘,你头晕吗?”
“呵呵,我也没有,没事,呵呵。”董晓莹坚持道。
老大夫松了口气,伤了脑袋可不好办,头乃精明之府,最是复杂难医。
方长安不着痕迹的瞟了一眼二人的裙子,“没事就走吧!”
老太太反手扶住孙子,“你肩膀有伤,奶扶着你,别走快,别扯着伤口,咱慢慢走哈!”
身后的母女俩,莲步轻移,一寸寸往前挪步。
走出房间,方长安便与人打招呼道:“大伯,二伯,回了,没事了,咱回吧!”
老太太声音轻快的说:“是都没事了,咱回,先到小四家去。”
蹲在大树下的两个男人站起身,穿的是粗布的对襟褂子,长度像现代男款风衣,刚好盖到大腿中端,灰扑扑的粗布裤子,裤脚扎着,像现代的灯笼裤,脚上穿的是灰色的粗布手工老头鞋,浅口的那种。
“没事了?可给咱吓孬了。”
方长安故意大声道:“让大伯受惊了,已经没事了,多亏了刘老先生妙手回春呐!”
老太太低头撇嘴,啥个妙手回春?张口就要八两银,这是救命,还是要命?咋不看看我们一家子值不值八两银钱?
方大伯拍了拍身上的土,“没事就中啦!走,咱家去。”
方二伯跟着道:“是,没事就中,快家去歇着,咱走。”
出了医馆,方长安抬头看着古代大街,就这番景象,我做噩梦也不可能想象的出来,原来真的穿越了,这是真实存在啊!
方悦扶着老妈,两人出了医馆走的更慢了,眼睛都不够看。古代卖包子的是这样啊!哎哟,跟现代差不多嘛!古代的糖葫芦,一串上只四个红果,真够抠门,糖衣也不对啊!怎么红的邪乎?
这是卖啥?一张桌子上就几张纸,看着不像算命测字啊!嗳?这个是卖布的商店,里面好黑啊!这里的窗子不行,开着门,屋里也不亮堂。
“悦悦,你瞧这间铺子,像不像咱家最早的……”董晓莹说一半停住了,脸上很是梦幻的笑着:“这是咱家的铺子,呵呵,我陪嫁的铺子。”
方悦还没来得及问,方长安已经站在了店铺门前,“钱叔,劳烦去刘老先生医馆一趟,送去七两六钱银。”
被方长安叫钱叔的男人走了出来,“小少爷,这是接老太太来城里了?小姐,小小姐也回来啦!怎么走着?”
方长安很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来羞煞人也,赶车出了意外,骡子车翻了,唉!钱叔先不要问了,烦请你送银钱给医馆,我们先回了。”
钱掌柜仔细打量了母子三人一眼,确定没事,才点头道:“小少爷先回,医馆那边不用小少爷操心了,快回去歇着。”
心里还纳闷呢!铺子与医馆在一条街上,小姐被送去医馆,他怎么不知道?街坊也没给送个信儿?
钱掌柜看了看街上的熟人,哼!老爷去了,这是不把我们四方货行放眼里了,是吧!
其实,钱掌柜错怪街坊了。
方大伯和方二伯救下人,推着板车一路闷头跑,生怕哭喊泄了气儿跑慢一步,老太太后面一路跟着跑,从乡下到城里几十里路呐!早就累的喘不上气了,进医馆坐下喘匀了气才哭出来。
这样被送进医馆,整个悄悄进行,街坊能知道是谁才怪了。
拐进巷子,方悦好奇的看着古代的房屋大门,第一家门口有一阶石台阶,黑漆木门两边贴着红红的对联。
第二家也是一层石头台阶,斑驳的黑漆木门贴着对联,彩色的年画。第三家竟然是两层石头台阶,木门两边有方形的石墩,要是石墩上放上石狮子更好看了,只有石墩看着有点秃。
方长安走上台阶拍门,“王婶儿,开门。”
哈!这是我家啊!看起来不错,青砖瓦房,院墙也是青砖墙,大门像一间屋子一样,上面是月牙形的青瓦片很是古朴。总结,小康家庭。
大门拉开,穿着粗布衣裙的女人笑着说:“哎哟,东家这么快回来了?这是老太太?快进来。”
方长安指了指门槛,道:“大伯,二伯,门后有木板,把门槛抽下来,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