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身体蜷缩在脚踏上时,赵庆弘想着,小爷今儿受了大委屈了。
冬日天亮的晚,卯正时,下了半日的雪,这会儿已经化没了,阴沉的天还是黑着。
大长公主和廖驸马走出后殿,听大臣们还在吵吵,感觉这帮老头子精神真好。
用脚踢了踢在脚踏上睡的四仰八叉的赵庆弘,大长公主问:“你不难受吗?”
“哎呦!姑祖母,我难受,浑身难受。”脚踏不够长,硌的他浑身疼。
廖驸马扶着大长公主坐下,自己坐到罗汉榻另一边,手指点了点中间的茶几,示意太监上茶。
“去看看圣上如何了。”大长公主出声吩咐。
这时,礼部尚书和柳大学士站了出来,礼部尚书道:“禀大长公主殿下,臣等以为,应尊先帝遗命。”
柳大学士道:“禀大长公主殿下,臣等以为,先帝遗命要遵从,但废立之事影响甚大,不如请圣上禅位?”
大长公主低着头,看着茶碗中的茶水,道:“你们决定了就好,本宫外嫁之女,无权干政。若是圣上好些了,各位大人便如此说与圣上吧!”
“臣有一言。”左相站出来道:“有先帝御笔亲书遗命在此,不孝不义之人实难托付。即如此,禅位不过是为保住圣上颜面。臣等尊先帝命,何须向不孝不义不仁之主回禀?”
赵庆弘差点没笑出声,瞧瞧吧!没用的皇帝,在朝臣眼里,还不如一条野狗,连看一眼都觉得多余。
大长公主点头道:“本宫不参与政事,你们拿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