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玉京城的城市布局,其实和地球上的很多封建王朝的京都布置差不多。
都是皇城处于最中心的位置,然后四周发展出各种坊市街区。
不过玄朝的坊市和唐朝的坊市不一样。
唐朝的坊市更像是一个个用院墙封闭起来的小区,每个坊市都是独立的。
但玄朝的坊市更开放,坊市之间的区域划分,更多的是靠着一条条街道和小巷来划分。
所以白玉京内的交通,那是非常方便的,这也大大的提高了白玉京内的经济活力。
不过无论白玉京的交通再方便,敖宇想要从南城跑到北城,那都要耗费不少时间——因为白玉京大啊!
……
一个时辰后,天已大亮。
敖宇这才气喘吁吁的找到了绣衣总衙门门口。
“这尼玛建得也太偏僻了吧!”
敖宇看着眼前颇有些秀气(简陋)的门脸,很是无语。
半个时辰前敖宇就一路小跑的从南城跑到了北城,结果愣是又在北城转悠了半个时辰,才找到了这绣衣总衙门。
“嘿,嘀咕什么呢?知道这是哪吗?”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保安’,就像是用了闪现一样,猛然出现在敖宇身边,把敖宇给吓得一机灵。
“第一次来,您多担待担待。”
敖宇先是掏出自己的铜线绣衣腰牌,然后又抽出那本来就所剩不多的华子,很是懂事的给递了一根过去。
守卫看敖宇这么懂事,又是自己衙门的人,也和大多数衙门门口的守卫一样,瞥了眼敖宇,就不理会敖宇了。
敖宇见状也没有在门口多耽搁,直接就往里面走,毕竟现在时间对于他来说,很是紧迫啊!
他在晚上一更之前就得准备好人手,不然人家就完事了。
敖宇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这一举一动,都被两个他不认识,可却认识他的人给看在了眼里。
这两人正是昨天他和老王在德聚全雅间吃饭,隔壁雅间站在玄衣男子身后的那两位。
不过此时两人一个身着黑衣——盘亥,一个身着白衣——盘苏。
两人并肩站立在绣衣总衙门的一处高楼窗户边。
这个位置能够让两人很直观的俯视整个绣衣衙门的前半部分。
先说话的是穿黑衣的盘亥,而且一开腔语气就很冲,显然那天说要给敖宇一个教训的,就是这位。
“这小子居然跑到这来了,大哥,我去给他个教训。”
说完就要动身出去给敖宇点‘甜头’,让敖宇明白造谣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穿白衣的盘苏连忙拉住自己的二弟,“教训什么?二弟你难道不记得老祖当初怎么说的了吗——偷听已然是不妥,还去教训人家,那不是更不妥了!”
“可……”
盘亥的脾气有些爆,或者说是有些孩子气,被盘苏拉住后,又被盘苏有理有据的斥责了一句,一双卡姿兰的大眼睛都急的有些泛水了。
“而且最好的教训,并不是要自己直接出手,而是设个局,让人自己撞南墙撞的头破血流,还不知道为什么,那才解气不是!”
盘苏显然对自己的二弟有些爱护,一看盘亥的泪腺有些发作,连忙安慰道。
“设个局?让人撞南墙?”盘亥听得有些懵逼,一脸你这番话涉及到了我的知识盲区的样子看着盘苏,想要盘苏给他解释解释。
盘苏一脸无奈,颇有种想要吐槽一下,自己怎么会有个这么傻的弟弟。
然后摆了摆手示意盘亥在这里呆着别动,接着屈指隔空点穴般的弹了一下远处桌面的铃铛——该道具早都在前面司长陆尔那里登场了,作用就不多赘述了。
“叮铃铃。”
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门外的守卫打起了精神,竖起了耳朵。
盘苏吩咐道:“去前面问一下,刚刚进来的这个新人,来这是要干什么?然后让他们先晒晒他,你速速回报情况。”
“是!”
安静了一会,盘亥实在是安静不了了,“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帮你设局解气,顺便坑坑人。”
盘苏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而且眼下这风云激荡之际,明哲保身自然是应该的,但若是机缘巧合之下,能够顺理成章的推波助澜,也无不可啊!”
盘亥:“……”
盘苏看着自家弟弟一副你说了一大堆,我没怎么听懂的模样,颇有种美人给瞎子跑媚眼的感觉。
“你忘了我们和老祖在德聚全雅间听到的事情了!”
盘苏好似恨其不争的给了盘亥一个脑瓜崩,“这人身上有着打更人衙门白总指挥使的任务,白总指挥使和其司长陆尔,那都好的穿一条裤子,这陆尔又是大司马混世老祖的人,也就是说,这人其实是大司马的人!”
“嗯,我懂,哥!你继续讲。”盘亥此时颇有种小学生做题目,不懂装懂的做派。
盘苏此时也是说到了兴头上,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继续兴奋的说道。
“而现在又是什么时候?三公将要度第十次雷劫,三公要的就是安稳的局势,防止玄朝天命紊乱,以至于渡劫时天命加持出现波动。
可以说,这时候任何企图搅动玄朝风云的人,都是最直接的触动了三公的根本利益,日后等三公缓过劲来,少不了一番清算啊!”
“清算什么?”盘亥表示他又不懂了。
“清算什么!?”
盘苏嘴角略微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说出了一段盘亥连装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