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清脆的石头撞击声混杂在哗哗的水波声里,守着洞口的族人听到声音后往外一看,果不其然,是外出打猎的族人们回来了。
瀑布的水流声会掩盖外面发出的动静,为了避免外面有什么事情里面的人没注意到,零榆特地让人在梯子上挂满了石头。
选用河底的鹅卵石,用锥子在上面打孔,荨麻草串成,不规则地分布在梯子上,只有爬上梯子,身体必然会碰到石头,每当听到清脆的石头撞击声,守在洞口值班的族人就会查看情况。
如果是野兽不小心碰到还好,万一是人,那就需要警备了。
虽然,这四年里面,没有外人踏足,但零榆却不敢让他们掉以轻心。
来外人了,这个爆炸性的消息让全体族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计,纷纷围上来查看。
“将他们带到里面去。”零榆吩咐,往里面走走,能隔断一定水流声。
“这些人是谁啊?”有族人好奇的问,“怎么抓到他们的?”
应该不会是雨部落的人特地为了找他们,还派人进森林深处吧?都过了这么久,要抓也早开始了。
眼睛被一层布遮住,耳朵里也塞住了,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听不太清楚外面的声音,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飞纱就觉得有人要对她不利。
这下她是真的害怕了,比起之前假惺惺的样子,真实的反应自己的情绪反而让她看起来楚楚可怜。
“这个女孩子是怎么回事?”总不可能雨部落还派了个女孩子来追他们吧?
看她这副模样,别说追人了,估计连他们一拳头都承受不了吧?
“漂亮的女孩啊——”这么一句感叹突然惊醒了众人。
他们好像突然想起什么,眼神朝零榆方向飘了下,祭司好像看起来和她差不多瘦弱,可他们谁都不敢小瞧她。
以前,还以为祭司除了医术,除了神奇的东西,本身没什么实力,打架的话还不如他们任何一个人。
哪里知道,这几年来,祭司以她奇怪的招式,将他们一个个大男人打得哭天喊地,现在族里除了大蛇,其他人根本不敢和她交手。
祭司的招式一开始还没什么,只是觉得有点痛,而且看她的样子,好像是在跳舞,速度比较慢,他们都没在意,哪知道,后面一下子爆发出来简直要人命!
万一这世界上还有像祭司一样的人怎么办?想到这个他们都不好了,赶紧把刚才以貌取人的想法抛弃掉,谁知道看起来一拳就能打倒的女人会不会和祭司一样,有特殊的本事呢?不好说,不好说。
零榆可不知道族人们因为她的原因开始对眼前的女孩有了戒备,要是知道这情况,她一定会哭笑不得。
万花的花间游,爆发能力极强大,兰摧玉折、钟林灵毓秀、商阳指叠加起来的威力,江湖上哪个门派都得退避三舍。
当然,花间游也不是没有确定,在施展技能的时候,万花的时间总是会比较长,这时候就需要熟练掌握太阴指,扶摇直上,蹑云逐月等移动方式来躲过对方的伤害。
没有练习好移动的技能,出去容易在施展武功的时候被别人先制止住,唯有耐心专研,才能将万花绝学运用到极致。
这里的人普遍采用横冲直撞的方式进行打架,他们没有系统性的学习过武术,速度和力量是他们获胜的关键。
零榆也不是没有尝试教授他们武功,但不知为何,明明是和门派同样的教学方式,这里的人却没有办法拥有技能,只是每个人的敏捷程度略有提升,比以前多会用些打架的技巧,其余的,真的没了,或许是这个世界,无法学习门派技能吧。
位于山洞较深处的房间,昏暗狭窄,幽幽的烛火,在墙上跳跃的影子,无一不刺激着飞纱原本就浮动的心。
“这里好黑啊。”飞纱可怜地看着零榆,“能换一个比较明亮的地方吗?”
可恶,这个女人一定是看自己长得好看,怕他们族里的人喜欢自己,所以才把她放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而且还和那些抓他们的男人关在一起。被抓的人是什么?是奴隶啊!她是主动跟着他们回来的,可不是要当他们的奴隶!
此时,她自动忘了,她是死皮赖脸跟着人家回来的,不速之客还想要贵宾待遇,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
没人理会她的话,族里的青年虽然觉得她好看,可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再好看也不能让他们放下戒心。
当初的山部落祭司柏随就是被一个女人拐走的,零榆说这叫做美人计。就是找长得好看的女人,然后让这个好看的女人来勾引人,抵挡不住的人就会叛变,开始听女人那边的话。
拐走柏随的女人确实长得好看,导致他们听了零榆的话,看到族里漂亮的女人都有些害怕。
文字在这里还没开始发展起来,当然也没有沦落到结绳记事的那种地步。他们记叙一件事情,选用图画来保存,这就导致了不同人面对相同的图画能理解出各种不同的意思。
零榆还记得,开始教授他们千字文的时候,她几乎每天都要给自己刷很多次清心静气,让自己的心态平和下来。
一个个人高马大的汉子,让他们学习就跟要了他们的命一样,还振振有词说她的字不如画画好看。
连大蛇那段时间见了他,也是能躲就躲,拿着打猎当借口,就是不想学习。
有一说一,那段日子里,族人们打猎的热情空前高涨,打的猎物比平时翻了好几倍,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