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山部落还在?对方态度恶劣,零榆想到的却是这个问题。
“按照书里的发展,山部落早该没了,你不应该帮助山部落!”
书里的发展?零榆的疑惑越积越多,她到底在说什么?
阮木棉指着零榆的鼻子质问,就差挽袖子打人,零榆没想与她计较态度问题,只想知道她说的书里的发展是怎么回事。什么叫山部落还在?山部落此刻不应该存在吗?她是怎么知道山部落现在应该不复存在的?因为这是一本书,而她正好看过这本书吗?
“我是山部落的人。”零榆不动声色试探,“我来时就在山部落,遇到山部落出事,我怎么能无动于衷。”
“他们只是书里的人,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可惜的。”阮木棉不屑,看着零榆的目光都带着鄙夷,“你不要圣母病发作,看到人家可怜就帮助他们,我们可是现代人,和他们不是一类人,他们有什么好让我们留心的!”
现代人?很好,零榆又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她们根本就不是来自同一个世界的人,知道眼前的人不是大唐来人,零榆的心思也淡了不少。
“你长得这么好看,怎么脑子那么笨啊?你是不是还在上学啊,都说了,人还是不要读太多书,读书太多会把人给读傻了。”那孔老夫子不是还说过吗,女子无才便是德,读书太多有什么用?出来还不是要继续找工作,别的,单凭她这一番话,,零榆就确定,她们观念不同,注定分道扬镳。
阮木棉不懂,有自己一个穿越的人还不够吗?为什么还多一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阮木棉不得不承认,她比自己长得好看太多了!
摸摸自己因为操劳而有些粗糙的皮肤,再对比眼前女人看不出一点毛孔的白皙脸庞,阮木棉咬牙,都是穿越者,为什么她可以这么好看!而且,她一个外族人,怎能能当祭司?山部落的人是不是都有病啊!
“你要和我说的,到底是什么?”零榆没心思听她抱怨,大家都累了一天一夜了,需要赶紧整顿,好好休息。
“山部落不能再发展下去了,现在要好好发展的是,不是山部落,是雨部落。”阮木棉认真的表情让零榆愕然,她竟然不是在说笑?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们辛辛苦苦打下雨部落,结果你让我们让位雨部落?”
她是怎么说出口的?但凡有一点脑子的人,都不会这么说吧!零榆终于知道,为什么飞纱的脑子也不太正常了,有这么一个人在身边教导,她也无法正常。
“对,就是要这样,才能按照故事的发展下去。”阮木棉没察觉到自己说出来的东西有多让人不能接受。既然她和自己一样,不是这世界的人,那就应该和自己一样,把故事带到正确的地方。
“我不接受。”零榆转身,“如果你还继续说这些无用的话,那我们没有再谈的必要性。”
怎么可能拒绝我?阮木棉被拒绝后想不出被拒绝的理由:“为什么不接受?让故事变回正轨道不好吗?对你又没损失什么。”
“我是山部落的祭司。”
“你又不是他们部落原本的人,你为他们考虑什么?你别以为你是他们的祭司,他们就完全把你当成他们部落的人了,我告诉你,外人永远是外人,是融不进去的,你还是要多为自己考虑。”
什么叫故事的正轨?就算这是一本书,在零榆面前,大蛇,大河,执川,石头,大河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会饿会痛会笑,不是书里寥寥几笔就能抹去他们的存在。
“我们都已经攻打完雨部落了,你说的正轨,再怎么掩饰,都回不去了。”念及她在森部落的地位,零榆还是耐着心解释。
原来是担心这个问题啊,阮木棉以为找到了零榆拒绝的原因,重整旗鼓:“这个我也想过,书里面说,雨部落打败完这里所有的部落,成为这个岛上最强的部落以后,飞纱和听雨发生了感情,但是因为飞纱是森部落的圣女,有过很多男人,听雨又是雨部落的族长,也有过很多女人,两个人因为这些原因经常吵架,后面飞纱一生气,跑去林子里,结果遇见了奄奄一息的林生,她把人救回来以后,听雨吃醋······”
阮木棉还在喋喋不休,零榆听了半天,只觉得这个故事荒唐离谱。她所说的,无非就是围绕着飞纱与听雨之间的情感纠葛,一个圣女,一个族长,因为所谓的情爱不顾族人死活,忙着你追我赶的追逐,从一个岛跑到大陆上,最后成功又在一起的故事。
其中,最荒唐的还是在阮木棉的故事里,所有的女人一见到听雨就会喜欢上听雨,所有的男人都拜倒在飞纱的石榴裙下。
待阮木棉讲完,零榆低着头沉思了一会,抬头依旧直白拒绝:“我不同意你的建议,为了攻打雨部落,我们做了很久的准备,损失了一部分人,我不会让山部落的人白白牺牲,他们流的每一滴血,都有其存在的价值。”
阮木棉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你是不是有病啊?都说他们不值得我们注意了。”
“我们和飞纱有过约定,不得无故伤害森部落的人,你要说的话,就到此为止,我当你今日并未来过。”
“你是不是觉得在这里当祭司和威风啊?这里什么都没有,夏天热得要死,冬天冷的要命,还要时刻提防野兽的攻击,哪有我们世界好。”阮木棉有些慌了,她要不同意,自己没办法做到啊!
“你不能这么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