瞻前顾后,两头不是法儿啊。
那两只白毛狰缓缓立起身子,在它们面前,这些个游侠客如掌中玩物般,怎能逃出它的手掌心。
其中一只猛得扑向那名干瘦男子,一掌将他拍至树干处,来了个拦腰斩,看样子,脊柱多半是断了。
随后,震山长啸一声,惊起远处一群飞鸟,眼看这白毛狰又要扑上来。
闻听一声:“布阵!”
随行五人立刻背靠背,抵着肩围成一圈。
风宿那九环砍刀随之变红,原本平滑锋利的刀刃,瞬时变成了锯齿状,刀柄处一颗灵珠散发着阵阵红光。
“吃我一刀!”风宿在众人的掩护下,蓄力一蹲,从四人的圈内腾空而起,刀刃直劈白毛狰的天灵盖。
在那红色灵珠赐予的‘力量’的增幅下,任谁生生挨这一刀,恐怕都会落得个半身不遂,生死未卜。
只见那白毛狰也不是吃素的,往后一闪,避过了那致命一击。
狭洞内
霁南葵望向洞外,不禁咬紧牙关:风宿这九环砍刀力量如此霸道,若是昨日挨这一刀,恐怕
那人慢慢松开紧攥霁南葵的手,冷不丁的看了眼霁南葵的手链。
随之紧盯着霁南葵淡蓝色的灵眸,似乎想要看穿打量着她。
霁南葵面如桃拂般,耳根子慢慢变得绯红,眼神躲闪着。
只见那人嘴角勾起一抹揣摩不透的浅笑,慢慢抬手朝她的面颊拂去。
霁南葵偏头一躲:“你干嘛?”她这么做无非是不想让那人碰到她人皮面具,万一被他看出什么破绽,岂不是落人把柄。
此时外面传出一声怒吼,万万没想到,那巨鳞蟒竟被独眼壮汉给破膛而出,随后顺势拎起还吐着杏子的巨鳞蟒蛇头,向白毛狰甩去。
白毛狰自是以为自己能避过这一击,谁料独眼壮汉借力甩出手中的两柄飞轮刀直逼白毛狰。
那两柄飞轮刀柄心散发着蓝光,是‘速度’的增幅!
随后在空中一左一右交叉换位,每相撞一次都闪着电花,发出噌噌的摩擦声。
又是一声震山长啸,而这次不同,在长啸声中夹杂着哀怨嘶喊声,再一看,那两柄飞轮刀一左一右嵌入了白毛狰半个身子。
顿时,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飘散开来,染红了白毛狰半侧身子,眼睁睁看着那雪白的毛被溢出的鲜血给慢慢吞噬了。
霁南葵随即向外看去,眸中闪过一丝诧异、更多的是震惊:看来这一行人怎么说的也是个三珠士这速度,恐怕连我的银弓之箭也未能比拟。
如此一来一个想法在霁南葵心底蒙生:此行万分危险,若是一路能有如此强者相助,想必会轻松些,看来断不可与这一行人为敌!
另一只白毛狰还深陷在于身披兽毛男人的纠缠之中,一瞥竟看着自己的兄弟倒下了,狰狞的兽瞳闪过一丝惊诧,看来是小瞧了这些玩物的厉害了。
随后仅存的那只白毛狰,后腿蹬了蹬泥地,微微匍匐着身子,蓄势待发。
它在等,等一个众人精力松懈的时机。
白杨树上一只手捧榛子的松鼠,被刚刚那声长啸,给吓掉了手里的榛子,随之从树上,砸落至身披兽毛男子的头上。
咚,一声。
男子扭头刚想骂一句,那白毛狰找准时机,猛得扑上前来。
一顿撕咬,那兽毛被咬得漫天飞起,男子手持斧刃挡着头,手臂已经血肉模糊。
霁南葵紧吸一口气提在胸口,看着壮汉血流不止的手臂,不禁心头一紧。
“这白毛狰如此强悍,他们该如何应对?”她不由得问道。
谁知那人竟开了口,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回荡在整个狭洞内:“走。”
霁南葵扭头回瞪了眼那人:“难道要看着他们死?就这么逃了?”
哪知那人冷笑一声,微挑小巴,眼神朝外示意。
“我还怕了不成?”说着,霁南葵便故意用手肘抵了下那人的胸脯,右手别后,拿起一发弓箭,向外瞄去。
这时,风宿侧腰将九环砍刀向后蓄力,再一听,那白毛狰右腰肋骨尽数断裂之声。
白毛狰吃着痛,反扑向风宿,风宿横刀接下白毛狰双掌之力,可终究是人力不低兽力。
风宿保持着横刀之姿,尽全力双脚踩实的泥地,但泥地上还是留下一道好几米的沟痕。
眼看再退就要落下棕鼹灵鼠,打下的深坑了。
这时,嗖一声。
一只箭从风宿耳畔刮过,正中白毛狰右眼,再一看那发箭已然深入近半。
咚——,白毛狰瘫软的趴在地上,再无还手之力。
“是你?”风宿扭头向后张望。
这时,霁南葵走出峡洞,现了身,手里还拿着银弓,保持着射箭的姿势。
风宿见状,忆起那日的莽撞之举,属实有些不好意思,右手摸着后脑勺道:“多谢小兄弟出手相助!那日之事,是我风某小肚鸡肠了,还望你大人有大量。”
“不必言谢。”说罢,便将银弓垂下。
只见独眼壮汉,抽出一把匕刃朝霁南葵走来,霁南葵深吸一口气提在胸口,紧盯着向她慢慢逼近的人。
霎时,一股血腥味中夹在着一股道不明的腥味飘散开来,那独眼壮汉用力朝白毛狰天灵盖拍了拍,一颗灵珠滚落下来。
随后,他将刀递给了身披兽毛的男人道:“好在这化灵,化在了左眼,不然这头白毛狰就只剩副皮毛了,李大嘴,接着。”
“杜二哥,你说这巨鳞蟒灵珠不比白毛狰的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