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儿?”木门轻声拉开,只见一位身姿利落的女子入了房,轻声唤道。
霁南葵闻声轻怔,缓缓抬了眸:“鸳鸳儿姐。”
女子缓缓俯下身子,摸了摸霁南葵的头,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来,鸳儿姐姐抱。”
怀中温热,霁南葵一瞬更是委屈得红了眼,抽泣不已:“鸳儿姐唔”
栖鸳无声抚摸着她的头,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
“宗主,南葵她方才回来,您看要不”栖鸳垂着头,不敢直视霁松的目光。
“无需再议。”霁松冷冷一应,直接拒绝了栖鸳。
“宗主您看,再过几日,便要宗派大赛了届时”栖鸳眼珠子滴流一转,接道。
霁松沉思片刻,目光微凝。
栖鸳见状趁霁松思虑之时,紧接道:“这还是五大宗派头一回相聚切磋,若是咱们霁南宗少了人,怕是要落人口舌”
“鸳儿,你说南葵她这是怎么了,小时候还算是听话,怎么如今长大了,愈发顽劣了还与那游侠客混迹一同,这”霁松眉头拧起,双眸写满了失望之意。
“宗主,南葵她这是关久了,好不容易出趟远门,自然也就再加上她年岁尚小阅历不足,自然不知与那游侠客身份有别,还请宗主您收回成命吧”栖鸳恳求道。
“不是我心狠,我正是怕葵儿心性不定,拎不清轻重,这抄门规戒律不能就这么算了,宗派大赛当日带上她便是。”霁松拂袖一怔,便抬手示意栖鸳退下。
“遵命!”栖鸳抱拳退下,嘴角止不住上扬了几分。
——
“霁南宗各弟子听令!三日后宗派大赛,与往年则选日规矩一样,择优同行。”栖鸳话声一落,便见底下一众弟子细语道:“啊又是择优,那”
栖鸳怒目瞪向底下一众弟子:“什么又是?”
“师姐那岂不是又是霁铃儿,小辫儿他们几个了我们这些资质平平的弟子还有机会吗?”
“还没试过怎知不行,这次宗派大赛咱们霁宗主格外重视,我希望你们也得打起十三分精神来,只要能在我手底下撑过一盏茶,便能同行了。”栖鸳眉头微微一皱,恨其不争的看着底下一众弟子。
“在师姐手底下撑过一盏茶?那咱们岂不是还要活不?师姐”
“放心,这次箭头有皮搋子,死不了。”
“那那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少废话,谁先来?”栖鸳眉头皱得更厉害了些,一扫底下有些怯懦直往后退的弟子。
“算了我看还是算了吧”一众弟子埋着头细声说着。
只听见在一众打退堂鼓的人群中,中传出一声格外突兀的声音,“师姐,我来!”
那人沉声如玉,微微拔了拔身,整个人隐约散发着由内而外的自信。
“好,小辫儿你第一个?”栖鸳嘴角微扬,眉头舒展了几分。
“来吧师姐。”小辫儿拍了拍胸脯,底气十足回应着。
只见栖鸳抬手拉弓,三指夹箭,两发弓箭利落搭弦,侧耳闭目。
唰——两发弓箭一瞬离弦,箭羽微动,径直逼向隐与人群中的小辫儿。
人群惊乱纷纷借力抽身,四散而去。
嗒嗒两声,似乎什么东西被打中发出了闷响。
只见小辫儿立在墙沿边上,抬声:“师姐,我在这呢。”
栖鸳耳廓微动,凝神侧首,三发弓箭搭弦,两指勾弦,唰——
三发弓箭刮风而过,朝方才小辫儿所立之处直射而去。
嗒嗒嗒“师姐,我在这。”
栖鸳一瞬睁了眼,寻声望去,嘴角微扬,不禁暗赞:这小子,几日不见,身手越发灵活了。
“时间到了,算你小子赢了。”小辫儿微微扬颚,拍了拍衣灰,旋身而落。
“还有谁?”
“我。”
栖鸳似乎豪不意外,只见人群中立身一位女子,嘴角微勾冲栖鸳唤了声:“师姐,玲儿准备好了。”
“玲儿小心喏。”
只见栖鸳微微俯身抽出两发弓箭,弓弦一瞬紧绷,嗒——便见弹弦几许,箭羽微微一动。
再见时,石地之上唯留下两支弓箭,细细一看能见箭身挂上了一角衣衫布。
霁铃儿眉头微皱,拉起衣衫垂眸一看,衣衫一角少了块料,不禁牙关紧咬:“师姐,继续!”
“玲儿可得小心了!”
只见栖鸳嘴角一勾,弓弦搭箭,三发弓箭一瞬齐发,直逼霁铃儿而去。
霁铃儿眉头微憷,来不得考虑半分,便旋身借力,腾了空。
谁知本应径直落地的三发弓箭,其中一发竟箭头微转,嗒一声,打在了霁铃儿的肩头。
霁铃儿吃痛冷吸了一声:“师姐这招旋身箭果真厉害!”
“时间到了,霁铃儿赢。”栖鸳缓缓放下弓箭,抬声宣布道。
底下一众弟子嘴角沉了沉,似乎有些见怪不怪了。
“哎,早说了,这回肯定是小辫儿和霁铃儿能同去了。”
“对啊,则选日年年皆是他二人胜出,用脚趾头想都是他二人了。”
栖鸳冷目一扫,抬声道:“还有谁?”
“师姐,您手下留些情呗”
“少废话,来。”
只听见一阵惨叫,抬眸望去,便见两发弓箭追着一人,那人边叫边躲。
“师姐,哎哟,嘶——”
“疼疼疼!”
一盏茶后,只见那人扭胳膊扭腿,面容些许扭曲,“师姐,我这算是过了吗?”
哪知栖鸳直接抬脚朝那人屁股踢去:“过了!”
那人一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