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鸳疑惑的打量着坐与霁南葵面前的黑衣男子,南葵何时结识到了瀛宗殿少主瀛裳?
“瀛裳你这次回来,莫非是也要参加宗派大赛?”霁南葵嗑着瓜子,问道。
瀛裳嘴角微勾,点了点头,“正是,葵川莫不是你看见本公子,便怕了?”
霁南葵嘴角一噘,冷嘁一声转向了一边:“哪里!难道我还怕你不成?”
“届时可不要手软哦?小葵儿。”瀛裳似笑非笑,双眸紧盯着霁南葵眼波微星。
“小葵儿?不是瀛裳我与你何时如此亲昵了?”霁南葵眉梢微挑转头一顿,看向一脸笑意的瀛裳。
“怎么小葵儿不愿?”瀛裳掸了掸衣袖,不经意间看向霁南葵。
此时一直紧跟在瀛裳跟前的仆从,神色有些慌张的看了看窗外,碎步细声与瀛裳道了些什么。只见瀛裳眉头微顿,一瞬立了身:“走!”
霁南葵先是愣了一愣,“啊?走哪去?”
“小葵儿莫不是忘了此行正事?”
瀛裳话声一落,一旁的栖鸳突然晃过神来,高声唤了句:“霁南宗各弟子听令,随我前行。”
“是,师姐!”手里正啃着鸡腿的霁南宗弟子一瞬松了口,本能的立起身子。
“时辰快到了,小葵儿快些。”
霁南葵还没反应过来,指尖的黑发泄处,腰间被轻轻一带,瀛裳衣袖微微一振,挟着她飞身上了不远处的屋顶。
不待霁南葵身形立稳,她骤然抬头一枝桃夹映入眼畔,便见方才身影略过之时,带下一阵飘落的桃花在空中微微荡漾,撒落其身,如漫天花海奔涌而来。
瀛裳伸手揽进了一片桃花,远处的晨光撒落在他带着薄茧的素白指尖,衬得他整个人更不羁了几分。
待霁南葵松开了瀛裳的手,迎上了他略带戏谑的目光,微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恰露出他微红的耳垂。
“瀛裳你这是?”
“抓紧了。”
霁南葵话还未道完,便感腰间一紧,垂眸便见瀛裳脚下那柄归凌剑,恒驰破空跃山而行。
吓得霁南葵不禁抓紧了瀛裳的衣衫,瀛裳浅笑几分,不语凝神。只留的一众霁南宗弟子瞠目探窗望去。
“这?瀛少主这是?”
“少宗主就这么被带走了?”
边上一直盯着满桌丰盛食宴的霁铃儿,嘴角一噘翻了个白眼,“切,这有什么不得了的。”
栖鸳见状也并未多说,招手唤一众霁南宗弟子离去。
——
一方僻静之地,隐约传来一阵细声密语:“今日好生热闹,苏儿,今日切记不要生事端。”
“嗯,苏儿谨遵父命。”
一座仙气缭绕立于稻城之上的偌大宫殿,透过云层隐约现世
几名身着华服手端琉璃盏的下人匆忙而又不失礼数的穿行庭间。
一扇刻有蟠龙的石门缓缓敞开,隐约能看见石门之外有一层薄而透的流光结界。
石门之前时不时来有一众身姿挺拔,饶有一宗名门之势的修灵师,无不手拿灵器,脚步轻盈不带起一卷尘土,一众人嘴角扬起的幅度恰到好处,不失礼数。
只见一位身着黑袍腰系绛色腰带,手拿一柄长剑,身姿傲然的男人,绕有礼数的摊掌迎客:“想必这位便是梦华谷谷主齐梦吧,瀛某有失远迎,里边请里边请。”
来人身着一袭百花谣底裙,云髻头簪银翠步摇身姿盈盈,手挽竹篮,温婉如水的女子,含眉浅浅一笑,侧眸向身后望去。
身后一众同着青白长衫的头系有青色飘带的弟子,恭敬的向男人敬完礼术,便跟着女子入了殿。
男人稳了稳身子,不慌不忙笑脸相迎:“各位里边请呐,里边请。”
此时拂过一袭冷风,山间松尖叶梢微动,便见一吸蓝光立于石门之下,来人身姿挺拔,身伴一架冰色长琴在侧,着一袭蓝绸锦袍,远看背影隐约透露着一丝清冷,略带几分洒脱的男人,起了口:“在下鎏卿。”
只见那位自称瀛某的男人,眉目微微一顿,脱了口:“原是仙弦阁阁主鎏卿啊,瀛某有失远迎呐,入殿后大儿瀛苏会带各位落座,请进请进。”
男人微微拂袖,含礼入了殿,身后同样跟着一众身伴长琴的弟子。
此时栖鸳带着一行数十人总算上了山,左找右寻得的终于摸清了路。
栖鸳先是立在原地顿了一顿,四处张望一番,犹疑片刻石门走去。
男人垂眸一见栖鸳手拿长弓,眉头沉了沉:“相比是长弓之宗,身辟南望山的霁南宗吧,为何不见宗主霁松呢?”
只见栖鸳面色一沉,叹了声:“哎,宗主近日重病缠身,实在抽不开身,见谅。”
男子面色一僵,随后嘴角抽动了几分,笑道:“改日,瀛某定登门探望一番霁宗主,里边请。”
——
“到了。”瀛裳面色不惊,沉声道。
只见长剑微微匐地,卷起一尘沙土,霁南葵见状一瞬跳下了剑,理了理额前的几缕散发。
此时原本立于石门前迎客的男子,见状眉头一皱,一字一顿:“裳儿。”
只见瀛裳手中折扇一顿,寻声望去,不禁双眸避开了来人凶势的目光。
“爹”瀛裳本能的抬扇一挡,拦下了男人的剑柄。
“多学学你大哥”男人话还未道完便被瀛裳给止住了嘴。
“哎,我知道了,什么都是大哥,大哥小葵儿咱们走。”瀛裳不耐烦的转过了头,朝身后的霁南葵看去。
霁南葵愣了愣,紧上了步子,看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