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徐来,带起少年额前两缕垂髻,他的头发有着黑玉般淡淡的光泽,弯起细长温和的双眼,抿笑着。
霁南葵一时竟看入了神,听见少年讲话,一怔,方才缓过神来,不自觉如拂向桃腮般在脸颊微晕开来。
???少年用修长白皙的手轻贴了一下她的脸,“嗯?姑娘莫不是发烧了?脸怎么这么烫。”
??“额额没有,就是有点热。”说罢,便冒着雨,溜走了。
溜回房间,赶紧关上了门,倒了杯茶水,囫囵得咽了好几口,“呼,幸好跑得快。”
霁南葵脑中闪过刚与少年相遇时的情景,不禁想道: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好看的人呢。
栖鸢推开门,端着几碟小菜,走了进来,“南葵,你出去淋雨了?”
“啊啊,我刚刚眼馋门外那棵荔枝树上的荔枝,就去摘了几颗。”霁南葵看了看手里捏着的那颗荔枝,后悔当时光顾着看人,没有多摘几颗。
“鸢儿姐姐,我们霁南宗最近是不是来了什么人啊?”
“昨日到是来了几位客人。”
“那,那没有一位少年同行吗?”
“这么说来,好像是有位少年跟着,好像是齐谷主的儿子吧。”
霁南葵眼珠一转,“哦~这样啊。”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雨似乎是歇了会,一只蝴蝶似是被光给引来,一直在窗边逗留,正愁百无聊赖的霁南葵,瞧见了,欢喜的想去窗外追追蝴蝶玩。
一扑一跳的,蝴蝶似是在与她玩闹,忽高忽低,她跳起来往前扑着,一不留神撞到了人,一抬头,定睛一看,原来是今日下午遇见的那位少年。
少年捂着头,似是有些疼,嘴角轻裂着,“姑娘你没事吧?”
“啊,我没事儿,对了,我不叫姑娘,我叫霁南葵,你呢?”霁南葵瞧着少年捂着头,些许心疼愧疚。
少年笑道:“齐逸景。”
少年又问:“话说,这么晚了你还不睡?”
霁南葵瘪瘪嘴:“睡不着呀。”
两人相视一笑,便一同坐在门前的石梯上,望着夜里散发阵阵柔光的皎月。
霁南葵翘了翘小脚,叹道:“真羡慕你,还能四处游玩,我都好些年没下过山了。”
齐逸景有些疑惑,头轻瞥:“为什么不下山呢?我跟你说呀,山下的长岭街可热闹着呢,有卖桂花酥饼的,有卖花灯的,还有杂耍卖艺的,可多了,我也是近日才随我母亲来这南望山,殊不知这南望山下如此热闹繁华。”
霁南葵耷拉着头:“嗯我也想去看看,可我娘亲不准我下山,说我身子骨不太好。”
齐逸景眼眸向右轻瞟,看着霁南葵,笑着说道:“那等你好些了,我带你去?”
“好呀!”霁南葵欣喜的望着齐逸景,两汪如清泉般的灵眸,与齐逸景对视着,她浅浅一笑,他也随之笑了。
天蒙蒙亮,窗外投来一粒小石子,见里屋没做声,又投来一粒,齐逸景偷摸着扒在窗口,投过竹窗的小缝,往里瞧着,似乎是在搜寻里屋人的踪影。
齐逸景猫着声,“霁南葵,霁南葵,我带你去个地方。”
她伸了伸懒腰,眼眯成一条缝,往窗外瞧着,绵绵道:“谁呀?”
“我啊,齐逸景,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一下,霁南葵坐了起来,绕有深意的笑了,稍作梳妆,便趁着天蒙蒙亮,随齐逸景溜了出去。
齐逸景将手里的竹篮递给她,两人随南望山上山的小径走去。
他俯身摘了一颗常见的草药,往篮子里一放,示意她也摘摘看。
两人就这么结伴同行,殊不知越摘越离山下越远了。
正摘得入迷,霁南葵被远处一株蓝里泛白的兰花给引去,待她终于爬上坡,采到那株花时,猛的一惊,回头一看,不见齐逸景踪影了。
虽说自小生活在南望山下,可这南望山,她还是头一回上,这路还没摸清,人都快玩失踪了。
——
此时霁南葵突然心头一紧,神情紧张的抬手覆掉了额前忆事香,咳了咳:“咳咳鸢儿姐,我头有些疼如不今日早些睡吧。”
栖鸢眉头一紧,看着逐渐消失的白烟,低头再看向霁南葵:“头疼?莫不是这忆事香用量过了?”
霁南葵眼神飘忽应付的点了点头:“许是吧,早些睡吧,明日可有得忙了。”
栖鸢有些难为情的点了点头,双眸闪过一丝不甘。
霁南葵忙躺上了床,掩着被子,缓缓闭了上眼,可脑海中那场骇人的画面,依旧挥散不去
记忆中她只身一人,顿与一条幽径之中,她随原路返回了一段,乍得斜前方映入一山洞。
记忆中方才一副十岁孩童的她,神情有些慌恐:刚路过怎么没瞧见这么大个山洞,黑黢黢的怪吓人。
随后往洞口处挪了挪,探着脑袋往里看了看,不知是哪来的一股子劲,竟鬼使神差的朝里走去。
霎时,手腕处的湛水铃,发出耀眼的蓝光,与初带上时那股子微弱的蓝光相比,甚是耀眼,那光竟把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洞穴给照得能看清路了。
她举着手,利用湛水铃发出的蓝光,又往里探了探路,一瞥,发现这洞内的岩壁上,竟刻了四个大字——玄功心法。
瞧见这几个字,她甚是兴奋,以为是哪位前辈高人留下的秘籍,凑近一看,发现这岩壁上除了这四个字就再无其他了。
“切,我还以为是什么呢。”正说着,不知从哪条岩缝流出了一小股清泉,顺着刻字的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