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松示意一弟子上前去查看情况。弟子查看一番后,上前禀报道:“掌门,那孩童的母亲应是染了瘟疫,不治身亡了。”
霁松上前,去牵起那名孩童的小手,摸着他的头,柔声安慰道:“孩子,这里危险,我们会将你娘亲好好安葬的,如果你愿意的话,愿随我们一同会霁南派吗?”
那名看着年岁不大满脸稚嫩的孩童,似懂非懂的望着眼前这位如天女下凡般救他于水火的女子,止住了泪,点了点头,随后依依不舍的看向他倒在地上的娘亲,眸中闪过了一丝本不该是他这年龄段的成熟。
随后那名孩童牵着霁松的手,同他们一行人穿梭于这条条万巷中,应该是在找有没有如他这样的人家。
很快,又在一处小巷中,发现了一家人,看样子父亲和孩子都病了,只留孩子的母亲在照顾他们。
李医师见此情景,快步上前为他们把脉一番,见她神情微变,霁松上前询问道:“李医师,这瘟疫因何而起?”
李医师神色凝重,起身拉起霁松往巷外走去:“掌门,这病恐是不好医治,找不到病源,这解药没法调配啊。这病人脸色苍白,大口喘气,应是呼吸困难所制,有点类似于喘鸣之症,可又于喘鸣之症有所不同,你看他们用过得手帕沾有咯出的血,我们还是先问问她们最近都接触过什么吧。”
“大娘请问一下,这两天瘟疫突然肆起,最近你们是接触过什么东西吗?”
大娘边喂着水边回忆道“最近?最近我们也没接触什么啊,就跟往日一样,买菜烧水做饭。”
霁松一听,便知晓了,若有所思般想道:这买菜烧水做饭,都离不开吃,这女子若感染了,外出买菜时则会将疫情加速传播,回到家中做饭再带给孩子丈夫,看来这病源应是离不开这吃食了。
李医师临走时嘱托那位大娘,让她去寻一些皮囊装满空气,往病患嘴里灌气,方能缓解此症。
“走,你们几个往菜场去看看,还有你们几个随我去水源看看。”霁松说罢便带着一行人往水源处走去。
还未走进水源,就闻到一股恶臭,众人纷纷捂住口鼻,抑住干呕感,继续往前探去。
这条淌着滚滚流水的水源,散发着一阵阵熏得人睁不开眼的恶臭,就连水里的鱼儿都翻肚露白的漂在水面。
栖鸢捂住口鼻一脸嫌弃说道:“嗯这水人能喝?”
霁松向前走去,俯身用手拭了拭淌着的流水,很快手就奇痒无比,起了红疹,吓得她连忙起身,示意众人往后退,“这水里怕是有毒,这恶臭恐是什么东西腐烂了”
说罢,菜场的众人也纷纷赶到,表示菜场并未发现异常,其中一人,隐约看到水里飘着什么东西,大喊道:“这!这水里有东西飘着!”
“噫,就是些死鱼罢了。”另一弟子朝水里瞥了一眼。
那人说着耸着肩往后退:“不是!你们仔细瞧瞧,那飘得像啥。”
众人纷纷盯向水里,一人大惊失色道:“人人在水里。”
这下众人炸开锅,甚至有人就在一旁呕了起来,还有胆大的上去仔细去瞧了一番。
霁松稍作镇定的安慰众人:“恐是失足掉水里了,大家不必如此。”
这是话虽是这么说,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水这么浅,怎会淹死人呢?
随后几人在一旁捡了几根竹竿,往水里伸去,费了老大一番功夫将那人捞至岸边,那人身着黑衣,衣服有些破烂,但依稀能看到脖子那有一道泡发了的刀口。
霁松眉头紧锁,语气生硬:“是谁这么狠,一刀毙命,敢在我霁南宗脚下做此等事。”
李医师细语:“宗主,此事我们事后再查也不迟,当即是制作出解药,生命攸关啊等不得。”
随后李医师用竹筒装了一筒流水,准备带回去进一步研究,调配解药。
“行,那你们几人把他抬回山下的冷穴中,等疫情一过,便着手调查原由。”?说罢,随后一行人便原路返回霁南派。
“咳咳咳,娘亲,我要喝水。”霁南葵瘫软的倒在床上,脸色些许苍白,唇干舌燥的唤着。
刚返回霁南宗的众人,忙于瘟疫之事并未听见霁南葵微弱的呼唤。还是栖鸢换衣服时,似乎听到隔壁传来一声声无力的呼唤。
吓得她急忙冲进房内,看到霁南葵脸色惨白,喘着气,连忙抱起她就往门外奔,用接近嘶哑的声音喊着:“快!快来人啊,南葵快不行了!”
听到呼喊的众人围了过来,李医师也急忙上前为霁南葵把着脉,“还好,不是很严重,应该是染上不久,她有未曾下山,怎么染上这病的?”
李医师这话一说,便点醒了栖鸢,她反应过来,悔道:“昨日我去长岭镇采买,顺路给她带了一袋冰糖糕,难道是这冰糖糕有问题?”
霁松惴惴不安的握着霁南葵的手,“这水源有问题,那用这水源做的吃食应该都有问题,快去通知各小镇最近喝的水,都需煮沸一盏茶后方才能喝,还有将李医师所说的缓解之法嘱托到各户人家去。”
眼看霁南葵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她本就身体不好,再经这么一折腾,恐怕难熬啊。
霁松抱起霁南葵,奔向山下,趁着黄昏,乘船赶往梦华谷,寻求齐梦的帮助。
一路上用着李医师嘱托的方法,确实缓解了不少,可是这慢慢船行,何时才能到达,一路上芦苇荡漾,黄昏微至,水光一色,置身于此景的霁松心里的压着的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