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画一边泡茶一边说道,“柯家自然是想要利用林家挑拨赵家和杜家的关系,这是其一,更重要的一点是,杜家不是与柯家有仇,却是与林家有着大大的仇恨。杜家祖传也是开药铺的,咱们京城的杏林之家便是杜家开的。因着不像林氏是用姓氏取名的,许多人倒是不知道杜家才是杏林之家的幕后东家。”
“所以,最终要的原因是,皇后一党想要一箭双雕,利用这件事情让赵家和杜家不和,最后林家和柯家渔翁得利?”
侍画笑了笑,算是认同了她的说法。
侍书愣住了,所以,原先皇后一党的打算是:林家从此少了一名实力竞争对手,而柯家不必再将柯雅诗嫁给没落的国公府公子赵之容?
——
“王妃,小酒在外头找您。”
这两日白瓷很忙,沈伯伯过来找她,让她清点一下自己账上的所有银子。
她想着恰好要过年了,不若
虽然无需她对账,但单单将那些银子加起来,也够她算上许久了。
还好沈伯伯把所有的东西都弄好了,她只需要把银子核对一下就好。
听闻侍书来报,道:“那行,我正好也累了,侍书就陪我出去走走吧。”
侍书的脸色有些不太好,支吾着道:“王妃,您还是快点儿吧,许是王爷那儿出了事儿。”
白瓷一听,脚步加快了些,就见外头小酒已经急的抓头挠腮了。
“可是王爷怎么了?”
能让小酒着急的事情,必定与景宁脱不了干系。
“王妃,不知为何,王爷的腿忽然又疼了起来。”
白瓷一听站住了:“为何这般?”
明明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虽然不能彻底把毒素清理完,但只要每日配合泡脚的药浴,即便好不完全,也不会痛。
“属下不知,王爷也是头两日才开始的,这两日一日疼过一日,刚才王爷又发作了,发作的频率实在太高了。”
“今夜可是月圆之夜?”
“确实是月圆之夜。”小酒顿住了。
白瓷脚步飞快往门口走,按理即便是月圆之夜也不该疼成这样,发作的次数还如此频繁。
去到的时候,小舟刚刚运功给景宁调息完毕,见两人来了,忙退到一边,请白瓷给景宁看。
“王妃,王爷他精力耗尽,刚刚睡下。”
“我知道了,你们在一旁好好候着吧。”
白瓷迅速走上前两步,看了看他依旧有些惨白的脸,伸手去把他的其中一只手握起来,细细给他把脉。
越把脉越心惊,景宁的情况比之前还要糟糕。
她才一个月没给他把脉,这一个月居然紊乱成这般。
白瓷低声问两人:“最近你们王爷可有哪里不对劲?”
小酒和小舟明显愣了一下,随即仔细回想起来,片刻后俱都摇了摇头,“并未有可疑之处。”
奇了怪了。
“你们再好好想想,譬如他可有接触过谁?”
两人绞尽脑汁的想着,还是摇了摇头,“最近王爷见的也只有王妃您,再有就是太上皇和皇上。除此以外,就是府中之人了。”
府中之人?
虽说府中的人不少,但景宁接触来接触去的,也就那么几个人,其余人顶多远远看看,连靠近的机会都不多。
白瓷细细算了一下,她和侍书侍画以及蓝天碧玉时不时会见到景宁,还有小酒小舟。
小酒小舟很衷心,可以排除两人的嫌疑。
她和侍书侍画自然也没有动手的必要。
至于蓝天碧云,两人都是景宁亲手挑选的,这段时间以来,和两人相处久了,除了发现两人话语比较少之外,若论衷心程度,两人并不亚于侍书侍画。
还能有谁接触景宁?
这时候,刘嬷嬷过来请众人到膳厅去用膳。
“王妃,膳食已经准备妥当,请王妃……还有王爷去膳厅用膳。”微微低头,礼数周全地对白瓷说道。
白瓷此刻并无心思去用膳,但刘嬷嬷既然说了,她便点了点头道,“麻烦刘嬷嬷了,我们这便去。”
“老奴告退。”刘嬷嬷行礼出去了。
白瓷看了景宁一眼,随即喊道:“刘嬷嬷。”
刘嬷嬷的脚步一顿,随即面带微笑的转过身子来,询问白瓷:“王妃有事但请吩咐。”
“今儿个就将菜式端过来,我想和王爷一同吃。”
刘嬷嬷眼神闪烁了一下,道:“老太君和嘉瑶表小姐已经到了膳厅,若是此刻将菜式端来,唯恐有些不太好。”
白瓷想了想道:“那便有劳嬷嬷,另外再吩咐人准备一些菜式吧。”
景宁现在的样子,她不放心离开,万一有什么她还能照顾及时。
刘嬷嬷还想说什么,见白瓷已经在照顾景宁了,只好告退。
待刘嬷嬷走后,白瓷手中给景宁掖被子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对小酒道:“小酒,你去暗地里盯着刘嬷嬷。”
小酒一愣,瞬间反应过来,随即消失不见。
“王妃怀疑刘嬷嬷?”小舟有点心惊,这么多年了,刘嬷嬷掏心掏肺的对自家王爷好,怎么可能会对王爷下手?
白瓷看了看门口刚刘嬷嬷离开的地方,轻微点了点头。
小酒越发不可思议了。
“王妃为何会怀疑刘嬷嬷?”
“你觉得刘嬷嬷对王爷如何?”
小舟想了想,这才回答她:“极好,和自己的孩子没有分别。”
“那是以前。最近呢?”
她这么一说,小舟这才细细回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