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瓷连忙举起手来制止他继续自恋下去,“停!靖王殿下,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景临不解地道,“难道瓷儿你不是因此而与本王疏远?那为何我们各自成亲之后,你便再也没有正眼看过本王了?你以前暗地里可是很喜欢本王的,原本本王也属意于你,咱们两心相悦,难道不是令人羡慕的一对?”
白瓷暗地里翻白眼。
“靖王您也知道,咱们都是有家室的人了,自然需要避嫌的。况且,白瓷自认为以前那顶多算是对靖王您略微有点好感,(但现在已经全部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有仇恨)并非仰慕您,您那也并并非喜欢本妃。还请靖王殿下以后注意自己的身份与言辞。本妃还有事,就不耽搁靖王殿下您的时间了。”
说完带着侍书就要离开。
“密室里的东西,你都看过了?”冷不丁的,景临忽然问道。
白瓷冷笑,露出马脚了!
果真没有真情。她上辈子真的是猪油蒙了心,居然丝毫察觉不出来他的狼子野心与心不在焉。
“奉劝靖王殿下,男人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用非常手段得来的,终归不够光明正大。太阳人人爱,老鼠人人恨这个道理,靖王殿下想必明白才是。”
“还有,白瓷心里自始至终并未有您,还请您莫要自作多情了。有两位妹妹伺候靖王殿下您,该好好珍惜才是,可别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到头来两头空。”这辈子的确没有喜欢过他,有的也只剩下仇恨。
听了她的话,景临脸色黑如锅底,瞪着白瓷离开了,也大步流星地走了。
什么叫他自作多情?什么叫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和两头空?
白瓷心里松了一口气,将事情完全说开倒是轻松不少,至少以后见面无需客气地虚与委蛇。
心里如此恨一个人,见了面还得好声好气尽量好好说话,白瓷不想继续委屈自己。
撕破脸皮也好,将来见面大不了不说话,要么,就用对待敌人的方式对待,岂不好?
才走没几步路,就见到一簇花丛旁边的轮椅上坐着的人。
白瓷脸色有些不太自然地走上前。
“怎么到这里来了?”
景宁摘了一片叶子,暗用内力甩了出去,叶子好似有了重量一般,在水中漂了几下,溅出几片水花,随即落在水面上。
“来看看你在做什么。”
景宁的话语淡淡的,白瓷听不出来他的情绪,不过看样子,貌似多少还会有所介意的。
“听到我们刚才的话了?”
景宁点了点头,是他先到的这里,景临他们后来到来并未看到被花丛挡住的他,故而交谈得还是比较放心的。
白瓷没有多说什么。
她也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没什么好解释的。
两人之间的气氛略微有些尴尬,良久,景宁徐徐开口说道,“走吧,一会儿用过膳以后还是早些回去。”
白瓷点了点头。
宫里的晚膳用得很早,吃完的时候天色才刚刚暗下来。
因着男女不同桌,白瓷想着出去吹吹风透透气,一回儿景宁来了刚好可以直接出宫回家。
侍书侍画都跟在身边,见白瓷疲惫的揉了揉自己的肩膀,两人很有眼力见的看了一眼,随后对白瓷道,“王妃,咱们过去那边坐坐吧。”
今日的夜色还不错,尽管天色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宫里各处已经点亮了灯,照得恍如白昼。
侍书侍画知晓自家王妃不喜多人的地方,于是找了个比较僻静一点又可以休息的地方,对白瓷建议。
白瓷的确累了,遂点了点头,当先往前走去。
走过明亮的大路,三人转角来到一处稍微僻静的地方。
“王妃,这儿有长条的木凳,快过来歇会儿吧。”
侍画比较细心,挑选了石头桌子旁边的木凳,擦拭干净之后,对白瓷说道。
白瓷走过去一屁股坐下来,手撑着石桌,看着前面的湖水发呆。
刚刚太上皇和皇上轮流跟大伙儿敬酒,虽然她只抿了两口,还是略微有些酒意。
加之用了些晚膳,穿着也不少,所以身上倒是略显燥热。
侍书侍画给她略微解开了一点领口,然后一左一右给她按摩,白瓷舒服得直哼哼。
“依我说,能参加这宫里的宴会呀,虽然让人感到开心和无上的光荣,但也疲惫得很。”侍书说道。
“可不是,奴婢们在这里见得最多的就是各种各样的人戴着面具说话呢……”
白瓷忽然竖起耳朵坐直了身子,“你们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侍书侍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也学白瓷的样子竖起耳朵听。
就听一阵花草好似被重物砸中的声音,随后池塘上忽然响起一阵“扑通”的声响。
白瓷三人一愣。
白瓷迅速站起来,带着侍书侍画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约莫十来仗远,可是因着这边的夜色没有那么好,三人只见到一抹纤细的人影离开,却并未看清楚是谁。
“侍书侍画,在一旁看着。”白瓷想也不想,直接将身上的大氅脱下,一头扎进水中。
侍书侍画瞪大了双眼,刚要说什么,发现白瓷居然会水性,都诧异地瞪着对方,“我们王妃是什么时候学会游水的?”
侍画紧紧盯着水面,道,“你快去禀报王爷,就说王妃落水了,我在这边看着情况,快去!”
“诶诶!”侍书也反映过来,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