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玄白掐了一把大腿肉。
他反反复复看了五遍,这是真的,不是在做梦。
何玄白此刻化身触手怪,给盛一南回话。
因为激动,简单两个字,打错了好几次。
你喜欢的人也喜欢着你,纵然她什么也记不得了,几千年后,她还在再次喜欢上你,这种感觉,是世间任何语言都无法形容得出来的。
刚输入一串字符,何玄白又觉得太老气横秋。
最后发了一个中老年人嘲讽的微笑表情。
他平日连标点符号都懒得发,更加别说发表情包了。
便用了v信自带的表情脸。
门外的许教教还在嚎,何玄白沉声喊了句名字,门外立马安静了。
盛一南那边久久没回应,何玄白更是焦急。
刚才那句喜欢自己的话,不会是哄他的吧?
以前她做错了事,就常常说些好听的话哄骗他。
他打了个几个电话过去,无人接听。
视频音频亦如此。
他生怕这是一场梦,头脑一热,他从二楼爬去了隔壁。
抬手敲了下盛一南的卧室门,没成想里面没反锁,门开了。
盛一南站在床前,许是刚沐浴完,发尖滴着水珠。
薄荷绿的睡衣水裤被水淋湿,隐隐绰绰勾勒出婀娜性感的身段。
冷门从四面八方灌入,盛一南打了个寒颤,下意思捂着胸口侧头去看。
何玄白盯着她白皙的脖子,脑子嗡了声,完全无法思考,楞在原地。
“你怎么在这里?”盛一南压住心慌,手忙脚乱往头上套毛衣。
因为紧张,怎么也钻不出来。
何玄白背对着她,像是被教导主任发展的学生,“我看见你发给我的消息,你又没回我,我就想过来瞅瞅。”
盛一南穿毛衣时出不来,在里面憋了气,此刻双颊有点泛红。
两家之间隔了一米五,他就这么跳过来?
“外面风大,你进来吧,”盛一南怕被子孙们看见,有些羞赧。
“会不会不好?”
这种小村庄,最容易传流言蜚语了。
他怕对她名声不好。
盛一南看了眼时间,“那你回去睡觉,我们明天再说?”
别看她表面镇定,掌心已经冒了一层冷汗!
活了几千年,第一次表白,现在见了面,她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倒是挺想对方回去,容她缓一缓的。
那可不行,得不到肯定的回答,何玄白一直都会失眠的。
他是说一不二的行动派,进了卧室,关了门。
向来都是别人看了他不知所措,今日他倒是不知道怎么办,就干站在那里。
满脑子都是刚才她穿着睡衣的画面。
“你在v信上说的,是不是真的?”
“嗯,”她点头,心脏搏动得特别快。
“那我能叫你阿南不?”
盛一南抿了抿唇,有些犹豫,“你会不会介意我年纪大?”
“不介意,”从不,“我年纪比你大。”
“我比你大很多,”好几千年呢,她没敢说出来。
何玄白很高兴,怎么也看她不够。
想抱她一下,但刚确认交往,又怕吓到她。
只能凝视着她。
“我脸上有东西?”盛一南被盯得有点忸怩,摸了下脸。
许是刚洗完澡不久,她眼睛湿漉漉的,像是小鹿。
“没,就是很高兴,”特别特别高兴。
这是他转世那么多世,最高兴的一世。
“阿南,我能抱你一下吗?”
他问得小心翼翼。
盛一南没拒绝他,点点头。
她屏住呼吸,洗澡前,她吃了一大块盛地做的甜点。
这段时间,盛山荇还说她胖了些。
何玄白张开双臂,很君子地环绕着她腰,包括双手。
怎么这么软?这么香?
以前,刚在一起的时候,他还问过她是不是用了什么香料。
后来才知道,纯粹是桃子吃多了,融入了骨血里。
他长得高,盛一南穿着平底鞋,额头刚刚贴在他肩膀上,鼻腔都是他身上淡淡的竹香。
何玄白心里的荒土裂了个口,里面萌出一个芽儿,然后开花。
想要用力点抱着她,又怕会压坏,松一点,自己又无法满足。
阿南,从今往后,我就守在你身边,再也不离你半步。
盛一南抿了抿唇,眉飞色舞。
想不到她这棵铁树开花了。
如此浪漫的气氛,被一道敲门声破坏了。
“小祖宗,您睡着了吗?”
盛一南不想搭理。
门外的敲门声变大,“小祖宗?小祖宗您醒了没?”
“干什么?”
“我肚子不舒服,我房间的厕所坏了,借您的用一下。”
他无法坚持到楼下!
盛一南跟何玄白对视一眼,“要不,你藏在床下?”
她衣柜不大,何玄白这么高挑的身子,是藏不住的。
门外的人还在催。
何玄白心不甘情不愿趴在床底下。
这小兔崽子。
“我今天下午吃了辣条,快顶不住了,小祖——”
“催催催,催魂你?”盛一南将卧室门打开。
盛山荇一个健步冲进厕所。
何玄白想出来,盛一南不让,“等山荇走了后你再出来。”
如果从一楼离开,肯定要惊动大房跟二房;如果从阳台回去,时间不够。
“小祖宗,您在跟我说话吗?”
“没有。”
盛山荇是个嘴闲不住的,“小祖宗,咨询您个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