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孟子君是被鹤枫接走的。
她走的时候两个老太太还有些依依不舍的,眼眶甚至还有些湿润。
看的鹤枫有些莫名,“娇娇,你对两老太太做了什么?”
“什么?”孟子君被她问的一懵,她什么做了什么……
“怎么瞧着她们都要哭出来了似的?”
“哦,可能是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太讨喜了所以她们舍不得吧!”
说完,就给他留下个后脑勺,自己往前走了。
“……”
他忽然觉着自己不该问这个问题,他徒弟那可是相当自恋的主。
哎,怪他一时大意了……
他在想什么孟子君不知道,两人回到村长家时罗县令也已经回来了。
此刻正在与村长谈论村里倒塌屋子的事。
由于有好处,那十几个自愿帮忙的人做事也是十分积极的。
大半天的时间,十几处被压塌的房子都被清理了出来,现在就等瓦片运进来了。
两人谈论时,听到门口的动静,侧头看到孟子君两人,连忙招呼他们过来。
“孟小姐,我今日就这大半日已经将塌了的屋子拾缀出来了,就等瓦片了。”
“嗯,做的不错。”
一旁的村长看的有些莫名,不知道为什么县令大人要向一个孩子汇报这些事情。
不过他也没多问,见他们回来了连忙跑到灶房叫他的婆娘儿媳可以开饭了。
吃饭的时候,罗县令还惦记着被压塌的房子,所以吃的特别急。
吃过饭连招呼都没来的及打就急匆匆跑出去了。
孟子君见他这么着急,也快速吃完跟上去。
好歹自己也是皇上御封的赈灾钦差,怎么能看起来一点用都没有呢!
今日本来应该是特别顺畅的一天,但是万万没想到。
他们去挨个儿查看的时候,遇到了正在与一个尖酸刻薄的妇人理论的四个帮工。
那青年此时看起来十分无奈,倒是那妇人拦在那塌陷的屋子在就是不让他们进去清理。
“我说了,不需要你们假好心帮我修理屋子,赶紧走吧你们!”
“不是,张氏你这是蛮不讲理,你房子给你修好有什么不好的?”
“就是呀,修好又能住,都不用在你这么看眼色的住你婆婆家了,你有什么不愿意的?”
“又不收你钱,都是朝廷出钱,你怎么就不可以了!”
四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的条条是理。
但人家是一点都不领情,指着他们就破口大骂,“我要你们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要不是县长大人说帮忙可以减税你们会想到我家房子塌了?都跟你们说了不需要不需要咋就听不懂呢,上赶着找骂,你们贱不贱啊,我家房子我就爱让它塌着!”
几人听她这么说脸色都有些挂不住了,“张氏,你说话别太过分啊!”
“就是,都是一个村儿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呢!”
“你不修整就算了,我们会如实告诉村长和县令大人。”
张氏才不理他们嘞,不屑的瞥了他们一眼,“我就说话过分咋的,一个村的又怎样,合不来就合不来呗!”
说罢便扭着屁股走了,留下四个帮工脸色难看的面面相觑。
他们今日也去拾缀了好几个屋子里,那户人家不是好声好气配合的。
他们弄完也就走了,还没遇到像张氏这样蛮不讲理的。
既然人家不需要他们帮忙,他们也没必要舔着脸继续了,转身就准备去下一个地方。
好侧身就看到了不远处站在树下注视着他们这边的罗县令和他今日一起带来的那个小娃娃。
看到他的一瞬间几人有些慌乱,一个两个个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县……县令大人,您怎么来了?”
“大…大人你可瞧见了,是她不愿意,不是我们不帮她弄。”
“大…大…大人……”
其中一人实在是太紧张了,大了半天都没大出一句话来。
罗县令淡淡的打断他要说的话,“我知道了,我刚才瞧见了,既然人不愿意那你们就去下一个地方吧。”
几人连忙道是,然后匆忙走远了。
他刚才跟孟子君在树下目睹了全程,既然人家不愿意,可不就只能算了。
正好这次发放下来的赈灾银也不多,刚好就省了。
还得谢谢她给其他人多省了一笔银子呢!
孟子君则觉着挺奇怪的,按理说乡下人房子就是自己的根。
怎么那个张氏会这么抗拒了,啧,想不明白。
不过人家都死活不乐意了,你也没什么办法不是。
而另一边的张氏,则在气势汹汹的怼完几人后嘚瑟的回她相公家的老宅子了。
她相公姓赵,她是从别的村里嫁过来的,她娘家可比这个村穷了不知多少倍。
来这里以后舒服的日子过惯了,直到前两年分了家出去以后日子就过的特别紧巴。
但她相公家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儿子,而是有三个儿子一个闺女。
其他两个儿子过的都比他们家好,住的都是青砖大瓦房,就她家还是一个土胚房,这一对比,可把她气坏了。
气她家男人不争气,也气两个老的并没有一碗水端平。
但这也是她觉着。
这次的雪灾刚好就是这么凑巧,就她们家屋子塌了。
在压塌的当晚,她就马不停蹄的收拾行李跑回老宅了。
现在日子别提过的多滋润了,饭不用自己煮,还一日三餐都有肉。
就这日子,谁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