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了客栈,孟子君捋了一下思绪,出去一趟也不能说什么收获也没有吧,好歹知道了这个县令和衙役们确实有问题。
随便洗漱了一下,躺在床上想着刚才的事情,想着想着便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是到了第二天晌午才爬起来。
鹤枫倒是一早就起来,吃货早食便出去逛了一圈。
路过城门的时候发现,昨日夜里见过的那几名衙役确实还在城门前守着。
只是今日看起来比昨日严谨了许多。
这倒是让他有些郁闷了,看他们这架势都是不像是接钦差大人,更像是搜查犯人似的。
还好他徒弟聪明想到乔装打扮一下,不然还真被他们给逮个正着。
坐在包子摊一边吃着一边乐呵呵的看着他们严谨生怕错过的样子。
半个时辰后才慢悠悠的哼着小曲儿往回走。
孟子君起来的时候没瞧见他还有些纳闷,摸了摸肚子觉着有些饿便自己点了午食吃了起来。
等她吃了好一会儿,鹤枫才从外边回来。
一眼就看到在吃饭的她,几步跨过去,“你个不肖子孙吃饭怎么不等等你爷爷?”
抬头瞥了他一眼,“爷爷你去哪儿了?”
“出去转悠了一圈呗。”
“爷爷年纪大腿脚不方便了,这外边冰天雪地的您还是别出去瞎转悠了。”
“你……”
有被气到的鹤枫,给自己勺了一碗饭愤愤的吃了起来。
两人吃过饭便回了屋,将外边的情况与她说了一下。
孟子君觉着他们不这么紧张还好,这不是明晃晃的告诉她这里有问题吗!
于是夜里两人又跑了一趟县衙,只是这次他们去的时候县衙已经散值了。
此刻是空无一人的状态。
两人悄悄摸下房的门。
鹤枫从怀里拿出火折子照明。
将书房翻了个遍,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
由此可见那个县令挺谨慎的,不给自己留下一点破绽。
从书房出来两人又将衙门探查了一遍,什么都没有发现。
最后只能无功而返。
接连几日两人都忘县衙和县令的府邸跑,皆是没发现异常。
搞得孟子君都以为是不是他们猜错了。
不过那个县令又说了那番临摹两可的话,应该不是他们想错了。
而是那个县令太谨慎了。
倒是这几日县城门前的衙役减少了,那县令应该是逐渐放松警惕了。
几天下来,他们也在县城茶馆之类的人群聚集的地方去过,也没有听到有人说县令的不是。
甚至还有夸赞他的,说他做事尽心尽力之类的。
这就是让孟子君感到奇怪的地方了,既然做的不错为什么要提防她来呢?
这一日夜里,两人换上夜行衣一如既往的先到县衙查探。
除了第一日他们来的时候有人,之后的县衙基本都是散值的状态。
今日他们刚落到县衙的屋顶上,就发现书房的灯似乎亮着,里面还传来说话的声音。
孟子君和鹤枫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光亮。
鹤枫带着她缓缓落到书房顶上,轻轻挪开一点瓦片。
这瓦片压的有点实,他用了一点力,不小心发出一丝微小的声音。
动作一顿,不敢动了。
等了好半响感觉下边的人好像没发现他,才暗着舒了一口气。
书房内。
几个衙役和王县令之间的气氛好像有些沉重。
“又没了。”
说了这么一句话,王县令揉了揉额头,好像对这件事有些头疼。
“这次这么快?”
“少爷的病是不是又加重了?”
“大人要不还是找人给少爷看看吧,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
“你以为我没找人给他看吗,要是能治好我需要这样吗!”
其中一名衙役一说完,王县令一下子就站起来了。
语气充满无奈和痛苦。
屋顶上的鹤枫和孟子君听的两脸懵圈。
王县令还有儿子吗,他们怎么去他府邸这么多比也没见到过。
别说见过了听都没听说过,县城里的的人好像也没见过的样子。
听他们这意思应该是王县令的儿子得了什么治不好的病。
可是就算有病也不用这么神神秘秘的吧?
然而他们接下来的对话,孟子君大概也知道了答案。
“去吧,他还等着呢。”
说罢王县令朝那几个衙役挥了挥手。
有几名衙役都退下来,其中一名衙役留了下来。
“大人,属下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了,公子已经打死不少女子了,属下知道您对公子感到愧疚,可是这么多条人命已经够了,要是被发现的话您不不止官职不保,还有可能……”
最后那句话他没说出来,不过王县令明白他的意思。
他轻轻闭起双眼好半响才缓缓道:“我知道,可这些都是我欠他的。”
那名衙役抬头看了他一眼,最后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待他离开后,王县令走至书案后有些颓废的坐了下去。
他以一辈子谁都对得起,唯一对不起的就是他的儿子和这群一直跟着他的衙役们。
可已经做错许多了,没有回头的余地了不是吗?
一个时辰后,那群衙役又回来了,其中一人肩膀上还扛着一个人。
进了书房后,将那人放到地上,取下她头上的头套。
那名女子还在昏迷中,明显是被打晕带回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