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沧海扑到于人豪的身前，见徒弟被自家门派的长剑刺入百会穴，整把长剑直没剑柄。
“是谁干的？”
贾人达很想告诉余沧海，是福州城外酒馆的神秘女子干的。可他一旦这么说，就等于承认了青城派上下曾举派前往福州的事实。这也会让本就对青城派没什么好印象的华山岳不群抓住把柄攻讦他们青城派。而贾人达又亲眼见到令狐冲被于人豪一剑“刺穿”，所以为了不暴露青城派的秘密，贾人达只好一口咬定：
“是令狐冲和他的同伙干的！”
余沧海神色悲凉，口中还喃喃道：“真是令狐冲这个畜生干的？”
“是呀师父，当时弟子也在场，亲眼看见的！可惜弟子无能，不是令狐冲和他同伴的对手，才会使于师兄命丧奸人的剑下……”
余沧海扶起徒弟的尸体，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将灌入徒弟头顶的本门佩剑拔出。这时在场的一众武者才惊异的发现，余沧海手中的长剑竟然完好无损！
岳不群心中疑点更甚，以他对自己爱徒的了解，令狐冲是绝对没有从天灵盖入手一剑插死敌人的本事的。而且不光令狐冲没有这等本事，就连他这个做师父的都不敢保证能凌空飞下一剑尽没于敌人头骨之中的能耐。
既然人是会动的，就不可能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让你拿剑插人家的天灵盖。可天灵盖偏偏又是人体最坚硬的骨骼。而武者的佩剑又多是上窄下宽的结构，所以拿剑插人家天灵盖的时候，剑刃可能在刺入头骨一半，甚至1/3的时候就已经被头骨给卡住。再加之被刺的人还会跌倒，所以这看似平平无奇，实则凌厉异常的一击，通常都会在未完成的时候，剑刃便已经折断了。
能刺成于人豪头顶的一剑，并非只关乎于使剑者的力道或武功，更关乎于杀人的熟练程度。就这一剑而言，岳不群当即判断真正的杀人者绝不是令狐冲这种初出茅庐的菜鸟，而是一个经历过腥风血雨，杀人不计其数的刽子手般的武者！
所以，岳不群皱着眉头质问贾人达：“你真的亲眼见到令狐冲杀人？有没有看错？”
贾人达被岳不群盯得害怕，犹豫片刻后才开口说：“令狐冲化成灰我也认得，怎么会错呢？”
他贾人达看见个屁的杀人了，不过他说自己无能倒是一点儿没撒谎。人家宝儿刚扔出一张凳子，他贾人达就逃之夭夭了，他甚至都没搞清楚自己的于师兄为何会天灵盖中剑。
“岳不群！”痛失爱徒的余沧海厉声质问道：“你还想包庇你门下的弟子胡作非为，你这个伪君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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