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里边请!”二见来了客人,疾忙迎了上来。
“上好客房一间,再来几个菜,一壶好茶。”霜蓝边走边,刚进客栈,向里一望,见众人齐刷刷的向她看来。
“好嘞,姑娘稍候。”
霜蓝早已见惯了这种场景,冷笑一声,坐了下来。众人盯了一会儿,才移开目光,继续吃酒。过了一会儿,饭菜上来,霜蓝慢慢吃了起来。
忽然,身后那桌的几个大汉笑了起来,然后又声议论几句,又大笑了起来。霜蓝听的甚是烦怒,正欲出言制止,心道:“暂且听听这几人的甚么。”于是稍运内力,凝神倾听。
“大哥,这娘们不错,要不哥几个乐呵一下?”
“呵呵,刘老弟,只怕你不敢!”
“那有甚么不敢,待我吃完酒,我...”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那人手中酒杯被什么东西打得粉碎,惊得几人连忙站了起来。
“他奶奶的,哪个兔崽子捣的鬼!”那人忍不住骂了出来,自然无人回应。
几人四下扫了一眼,又坐下吃了起来,倒也不敢再议论甚么。那人端起酒杯,刚到嘴边,只听“啪”的一声,酒杯又被打的粉碎!
“哪个混蛋干的,站出来让大爷看看!”那人盛怒不已,骂了起来,另外几人也不禁暗暗吃惊!
其中一人仔细一看,见桌面滚落了一粒石子,心道:“这粒石子的劲力恰到好处,有高人在此!”他四下看了看,见无异样,便低声道:“抓紧吃饭,赶路要紧,不要节外生枝!”几人闻言,便不再多言,又吃喝起来。
原来,那两粒石子皆是霜蓝所发,她见那人出言不逊,从袖中摸出一粒石子,稍一发力便捏成两半,两次将他酒杯打碎。
过了一会儿,那人又叫道“大哥,看来这次帮主是下了决心,要将五泉派一举歼灭了!”
“低声!帮主这次谋划了许久,正好赶上萧玉波外出,将他的老巢一网打尽,等我们占领了五泉派,到时候咱白塔帮可就发财了,呵呵。”
“帮主这招秒的紧啊,哈哈哈!”这人忍不住又笑了出来。
霜蓝听的一清二楚,心道:“这帮人要趁那萧玉波不在帮中,去偷袭五泉派,看来不是甚么好人,不知那萧玉波又是什么人?”
几人又胡乱吃了一会儿,便吵吵嚷嚷的上楼歇息去了。
原来,这帮人是白塔帮的,帮主叫作余作彦,而那萧玉波乃是五泉派的掌门,两帮因五泉山的甘泉而结下梁子,素来不和。其中缘由便是因为五泉山有五处甘泉,分别是甘露、掬月、摸子、惠、蒙五泉,五眼泉水清澈甘美,闻名兰州城。
因五泉派坐落在五泉山上,这萧玉波便欲将这五泉占为己有,五泉山下还有另外两个帮派,但皆是帮派,没有五泉派势大,是以不敢言语。但余作彦就不干了,此人一向争强好胜,虽然白塔帮离五泉山五十余里,按理这五泉与他并无干系,但他却想占据五泉,向过往商客兜售,以谋取利益。
两帮因五泉之争,交战了数十次,每次皆是两败俱伤。曾经有一次,萧玉波与余作彦各邀请了数位好友,两伙人直大战了一日一夜,竟未分出个高下。后来,有人见两帮争斗不下,便邀请了几位德高望重前辈来调和,但最后依旧不了了之。从此以后,再也无人理会。
霜蓝自然不知其中缘由,心想白塔帮既然偷袭五泉派,定然不是甚么好人,便有心相助五泉派。她思量已定,决意跟随着这些人,看看会发生甚么。
第二日一早,白塔帮几人便匆忙离去,霜蓝则不紧不慢的跟着。这几人一路马不停蹄,直赶了一路程,方到了五泉山下。
霜蓝向四处望去,见林木葱郁,花草飘香,雕梁飞阁,泉瀑长鸣,顿觉心情舒畅无比。心中忍不住赞道:“这五泉山山明水秀,果然是个好去处,怪不得两帮争来争去,互不相让!”
几人弃了马匹,拾阶而上,霜蓝见状,也悄悄跟了上去。行了大概半个时辰,便到了一座山门,旁边立了一块大石,上书“五泉派”三字。
其中一人笑道:“大哥,看来咱们来晚了,这五泉派的山门都无人把守,想必帮主他们已经杀了进去,咱们快进去吧!”言罢,几人向院内奔去。
霜蓝想了片刻,纵身跃起,几个起落便跃到屋顶,在屋面疾奔起来,不一会儿便奔到了大厅上面。她轻轻揭开两片瓦向下望去,厅内挤满了人,从服色分辨出只有两帮人,一帮人撤到厅角,看来是五泉派的,另一帮人将门口围的水泄不通,想必是白塔帮的。而且地下已躺了数十具尸体,两帮各有死伤,鲜血流了一地。
霜蓝正欲跃下相助,忽然白塔帮一人道:“你们想好了吗?放下手中刀剑,归顺我白塔帮,今日便饶你们不死,否则一个都活不了。”
“姓余的,亏你还是一帮之主,竟然趁我们萧掌门不在,前来偷袭,实在无耻,你还算甚么英雄好汉!”
“哈哈哈!我余作彦不是英雄好汉,难道他萧玉波便是了?这五泉山本就是人人可享,为何偏偏你五泉派要占为己有?别人畏惧你们势大,我姓余的可不怕!你偷袭无耻,我却认为是智取!”
正在这时,方才那几人也奔了上来,见了余作彦,忙道“无妨,他们撑不住了,剩下的交给你处置吧!”
那人闻言甚喜,道“你们这些人不识时务,非得落得惨死的下场吗,还不投降?”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