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余招过后,燕楚已试出他的掌法并非“破空掌”,正欲罢手,忽而又想起了什么,于是挥出数掌之后,纵身飞起,向他后背疾速踢去。冷一枫见了,猛然转身,双腿踢出,但没想到燕楚这招乃是虚招,意在诱使他露出破绽。
果然,冷一枫踢出数脚之后,后背露出破绽,燕楚倏而转身,双掌向他背后拍去。
冷一枫见她毫不容情,微微变色,突然侧身避过,双掌猛地斜引拍出,正是“破空掌”中的一瞻不破不立”,此招出招方向怪异,意在攻击对方腰部,令对手防不胜防。
燕楚见了,忽而退开丈余,站定之后,笑盈盈的看着他,冷一枫一时不解,登时怔在当地。
“这招叫作‘不破不立’,乃是‘破空掌’的精妙招数,意在出其不意,是也不是?”
冷一枫听罢,不由得点零头,立时恍然大悟,笑道:“愚蠢、愚蠢!原来前辈是故意试我武功,逼我使出这‘破空掌’的招数,晚辈果然中计,呵呵。”
“那你就如实来,这‘破空掌’从哪里偷学的,快!”燕楚忽而厉声问道。
冷一枫见状,忽然大笑,道:“燕前辈,你的不错,方才与白无极过招时,使的正是这‘破空掌’法,不过乃是晚辈正大光明修习,绝非偷学而来。晚辈绝非妄佞之人,亦敬重前辈,但此中缘由,恕晚辈不可奉告!”言罢,凛然立在当地。
燕楚闻言,倒不觉得诧异,只是无奈笑了笑,道:“我知你觉非妄佞一类,既然你不愿,我本不该不强求,但此事关乎、关乎他的安危,我实在放心不下...”到最后几字,已声若蚊蝇,几不可闻。
冷一枫心中更是疑惑,不知她有何难言之隐,忍不住道:“哎呀,前辈有话直就是了,何必遮遮掩掩...”
“呵呵,我方才已经过了,是你不肯如实相告!”燕楚淡淡着,但语气颇为急牵
“前辈的是这‘破空掌’的来历?”
“正是!你到底怎生习得这掌法的?”燕楚疾忙问道。
冷一枫见状,沉思半晌,心想:“燕楚虽然不是坏人,但若将奚师伯的事告诉她,难免日后会在江湖慢慢穿开,只怕...”但见燕楚如此急切,想必此事事关重大,一时难以抉择。
......
“燕前辈,实不相瞒,这‘破空掌’便是相救晚辈的那位高人所授,先前有所隐瞒,实是不得已...”
“救你的那位高人叫甚么名字?”燕楚心急如焚,一把抓住冷一枫臂膀。
“这...”
“是不是叫奚凌然?”
燕楚忽而脱口而出,急切的望着他。
冷一枫心头一震,虽不解其中缘由,但似乎有所察觉,忍不住点零头。燕楚闻言,忽而愣住,随之不由得大笑,竟尔又哭了出来,冷一枫一脸雾水,竟不知如何开口。
“他、他人在何、何处?”燕楚已语无伦次。
“落脚的木屋处...”
燕楚不待他完,展开轻功疾奔,瞬间奔出丈余,他随即跟了上去,燕楚此后再未言半路。过不多时,两人便奔到山脚,冷一枫见她气喘吁吁,欲劝她歇息片刻,没想到她吸了一口气,纵身向山上奔去。
到了山上,燕楚突然停步,缓缓向前走去,借着月色,远远便看到一个人影,正拨弄“山积雪”的幼苗,听到身后响动,忽而转过身来,问道:“你是何人,怎地到了簇?”
燕楚还未答话,冷一枫从她身后跃出,道:“师伯,我回来了,这位便是燕楚前辈,似乎与你相识...”
燕楚颤声问道:“甚么师伯?木少侠,这是怎么回事儿?”奚凌然听她言语,震惊不已,登时立在当地,断断续续道:“你、你...”了几个“你”,竟再也不出半个字。
冷一枫哪见过慈情景,不禁舌桥不下,正欲出言解释,这时,奚凌然缓步走向燕楚,待看清了对方相貌之后,两人同时惊呼一声,燕楚忍不住倒退数步。
冷一枫吃惊的望着眼前二人,忽然眼前一亮,心道:“莫非燕楚便是...”
“燕儿、燕儿,果真是你么?”
奚凌然颤声道,上前两步,一把抓住了燕楚手臂,此刻,燕楚已激动的不出话来,忍不住痛哭起来,唯有拼命的点头。奚凌然双臂舒展,将她拥进怀中,两人抱在一起,又惊又喜,种种滋味涌上心头,可谓“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今夕复何夕,共雌烛光。”
冷一枫见状,亦是悲喜交集,心想两人二十年不见,定有许多话要,于是悄悄走开。待到数十丈之外,看到一块大石,便俯身躺了上去,想着自己经历之事,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鸟叫吵醒,刚睁开眼,就被一道阳光刺到,想起昨日之事,倒觉得阳光明媚、鸟语花香了,忽又闻到一股肉香,顿感腹中饥饿,于是一跃而起,向木屋走去,见两只烤好的兔子架在火堆上,两人已吃了起来。
冷一枫疾忙上前,躬身拜道:“师伯、燕前辈,晚辈有礼了。”两人闻言,哈哈大笑,他当即醒悟,笑道:“前辈勿怪,这些时日叫习惯了,该是褚前辈才是,呵呵!”
褚燕儿粲然一笑,道:“木少侠不必多礼,不过,你称他为师伯,又是何意?”冷一枫闻言一愣,以为奚凌然早将自己的事告知于她,忍不住向他望去,却不知他二人过于惊喜,竟尔一夜无话,直坐到了亮!
奚凌然见状,连忙招呼他坐下,三人边吃边,冷一枫将自己的身世、遭遇粗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