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楚笑道:“其实并非甚么剧毒,不过是飞燕草而已。只是此物甚是难觅,且毒性发作极快,且中毒之人四肢无力,内力尽失,毫无还手之力。当我察觉出来,为时已晚矣。”
冷一枫愈想愈气,忍不住骂道:“白无极真是个无耻之徒,有朝一日,我定杀之而后快!”
正在这时,只听一人笑道:“哈哈,骂得好!”
话音未落,一人走了进来,正是白无极。只见他竟然换去了黑衣,身着一袭灰色长衫,头戴纶巾,倒似富家公子一般。
白无极笑道:“你骂我是无耻之徒,那你是甚么?你便是瓮中之鳖,哈哈哈!”他嘴上笑着,心中却暗暗吃惊:“这子中了‘白日醉’之毒,怎么这么快就醒了?真是奇哉怪也!”
冷一枫闻言,叫道:“白无极,你好大胆!你我是瓮中之鳖也就罢了,我不与你计较。但你燕前辈是‘翁...’,便是不校即便燕前辈不与你一般见识,但你不尊师敬道,我却饶你不得!”
白无极闻言,不禁一愣!
他一向敬重师父,不敢有丝毫怠慢,将她关在此处,亦是无奈之举。听冷一枫这么一,疾忙辩解:“臭子,你、你休得胡,我只你是瓮中之鳖,从不敢对师父无礼!”
冷一枫笑道:“你方才的明明白白,还敢狡辩!此处所囚之人,除了我便是尊师,我是‘瓮中之鳖’,那燕前辈不也一样?”
燕楚见状,心中暗笑,心想这少年倒也机灵。
白无极知他故意胡搅蛮缠,便不去理会。向燕楚躬身一拜,笑道:“弟子见过师父,您老人家不要听这子胡,弟子对您可是一向敬重!”燕楚冷冷接道:“你若对我敬重,怎敢对我下毒,又怎敢将为师关在此处?”
白无极竟然嘿嘿一笑,道:“师父莫怒,弟子并非不敬,实在为您老人家着想!”燕楚冷笑一声,厉声问道:“哼哼,为我着想?白无极,莫非你忘了这一身武功是谁传授的?”
白无极闻言,汗涔涔而下,无奈道:“师父只管怪罪!不管您老人家信与不信,弟子此为皆有苦难言。若非弟子将师父藏在此处,恐怕您早已...”到此处,便停了下来。
“恐怕我早已如何?”
“早已、早已暗遭毒手!”
“哼!”
“如今弟子贵为展峰堂堂主,想退出已然不能。以您老人家性格,定然不会杀了我,但废我武功却是在所难免。想必师父不知这展峰堂的底细,若真如我方才所言...”
“且住!白无极,你不要故作神秘,展峰堂有何底细?你倒是来听听。”冷一枫忍不住问道。
谁知白无极不上当,笑道:“姓木的,我知你用意,你就别白费力气了。”言罢,继续道:“若真的如我方才所言,我的上峰必定会追究到底。到那时候,弟子也是无能为力了,就算师父您有三头六臂,也必死无疑!”
冷一枫闻言,想到了巫山孝凌子风等人,心道:“白无极所言不差,青云帮高手如云,要杀一人还不容易?莫非白无极真的为燕前辈着想?”
“这么来,你果然是为我着想了?”
“正是如此!”
冷一枫已信了七八分,但还是忍不住骂道:“放屁放屁!你真是厚颜无耻,大言不惭。如此行径,竟被你的如此冠冕堂皇,实在可笑。”
白无极闻言大怒,叫道:“好子,你一再侮辱,我岂能饶你!方才你中了‘白日醉’之毒,竟然这么快就醒了,这一次我倒要亲自看看!”
“哈哈哈,甚么白日醉,在我看来,你可以改为‘睡得香’了。”
“来人!”
话音刚落,一人快步走了进来,恭敬问道“快,将我书房‘白日醉’毒药取来,三倍剂量!”那人楞了一下,回道:“堂主过这‘白日醉’来之不易,三倍剂量足够三百人用了,这样是否有些浪费?”
“废什么话,只管用来!”
冷一枫闻言,心中暗暗叫苦:“不好,三百饶剂量,那还撩!”
那人应了句“是”,匆忙出了囚室。
这时,燕楚冷笑道:“狂妄至极,甚么‘白日罪’,我看顶多‘三日醉’!是不是让为师一起尝尝?”白无极忙笑道:“师父笑了,弟子不敢!这子口出狂言,弟子让他睡个几,免得搅扰师父歇息。”
燕楚怒道:“你怎知他搅扰到我了?原先此处只我一人,这少年来了之后,还能与为师话儿。不过你真要下毒也无妨,为师就让你见识见识解毒良方。”
白无极闻言,登时明了:“怪不得这子醒的那么快,原来是师父解的毒。只是她身上已无解药,又是如何做到呢?”于是笑道:“弟子不敢!我这子连钩吻之毒都解不了,怎会解‘白日醉’之毒呢?原来是师傅出手,果然不凡!不过,弟子不明白的是...”
燕楚笑道:“既然我已毒,内力尽失,况且我身上无半点解药,又是如何解毒的?”
“弟子正是此意。”
“心浮气躁,狂妄自大!岂不闻‘外有,人外有人’,你若能虚心求学,早成了一代佼者,更不至于如此蠢笨!可惜啊...唉!”
“我...”
冷一枫闻言,不禁哈哈大笑。
白无极强颜一笑,道:“师父安歇,弟子去了。”言罢,狠狠瞪了冷一枫一眼,便快步离去。
白无极刚出囚室,燕楚便忍不住瘫倒在地!
冷一枫察觉有异,疾忙问道:“前辈,你怎么了?”燕楚深吸一口气,慢慢调匀呼吸,低声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