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哥,夜已深,如果不是时间不等人,我真想与你一同饮酒天老,把心中的故事倾诉与你”
胡四海明白仇天魁的意思,是到酒散之时了,也恨时间走得太快,正所谓酒到浓处方恨时间少,实在不能尽兴。
“也是,仇兄弟今日一路劳顿,也该下去休息了”
胡四海眼中有不舍,难得遇上仇天魁这样对脾气的男人,他真想在于仇天魁好好交流一番。
仇天魁莞尔一笑,安慰道:
“胡大哥,天下无不散筵席,既然今日我两不能尽兴,那就相约改日再饮,把心中的故事留到他日再叙,多一分兄弟羁绊岂不妙哉”
得仇天魁安慰,胡四海也不再纠结,大赞到道:
“好,那就相约他日再饮,到时候仇兄弟一定要人到酒倒,陪大哥来个一醉方休”
“好一个人到酒倒,那就这样说定了”
再一次大笑,两人相迎走出了雅间。
没忘桌边陌刀,仇天魁即使酒上头,依旧保持着基本的清醒,时时不忘基本本能,起身那一刻就将它握与手中。
仔细一看,不管是现在,还是马背上,又或者入店之后,仇天魁都是握住刀柄四寸之处,刀身斜下,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
那怕陌刀轻靠桌角,也是放在最顺手的地方,抬手就能拿握之上,说明无论何时仇天魁都处于临战状态,丝毫没有松懈,可见他的战斗素养是何其之高。
这表现也说明他来历不凡,有这种战斗本能不仅仅是出身都护府精锐,还是仇天魁西域十年行养成的习惯。
那里不仅有美酒佳丽,还有很多危险,盗贼马匪,流寇乱兵时有遭遇。
为了应对各种威胁,突发事件,突如而至的战斗,他必须随时都处于临战状态,睡觉时,骑马时,乃至于大小解也不例外。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可能别人看不出什么,胡四海他们也无法看出这种行为意味着什么,。
但他自己知道,他必须这样做,不是防备胡四海,而是在防备所有未知的可能,对于胡四海毫无恶意。
“大人好,要休息了吗”
门口,山伢子依然在外候着。
他看着出门的仇天魁满眼崇拜,双颊微红,甚至还能闻到丝丝酒气,可见他也在外面偷喝了两口。
他为什么也喝上了,那是因为仇天魁他们在屋里高谈阔论时,他就在门外侧耳倾听。
那些光怪陆离的景象,那些前所未见的异域风情,也让他听得如痴如醉。
当然,这两位能用谈话饮酒作乐,山伢子也能拿这些对话当做下酒菜,反正等待也是无聊,。
所以他就在门外自己小饮起来,每当仇天魁说到绝妙之时,他就小饮一口,然后点头小声应承,如同自己也身临其境,好不快哉。
“山伢子,你是不是偷喝了!”
胡四海微作怒意,低声问话,仇天魁相立一边,面有笑意。
两位过来人那能不知道这小家伙做了什么。
“恩”
小声应承,脸有笑意。
小二唤作山伢子,在四海客栈也有五六年了。
别看他才二十来岁,却是个为人圆滑老道之徒,深得胡四海欢心,所以才会指定他在雅间外候着,也算是有提拔之意,希望在仇天魁面前混个脸熟。
唉!
胡四海叹了一口气,抱拳说道:
“我这小家伙让仇兄弟见笑了”
哈哈
仇天魁大笑,毫不在意。
“那里,我还得谢谢小弟一直在门外为我两端酒上菜呢,怎么可能见笑的”
接着仇天魁附与耳边,对着胡四海说到道:
“那个男人不饮酒的,这说明小东西已经长大了啊”
(我这话的意思是说只有成年人才能喝酒,不过喝酒可以,千万不要醉酒驾驶,更不要借酒做违法之事,让家人伤心)
两人又是一阵大笑,胡四海这才说到道:
“山伢子你就别愣着了,还不赶快带我仇兄弟下去歇着”
“好勒!”
山伢子前面引路,仇天魁他两随后慢聊,随步而行。
天字一号门前,山伢子轻轻推开了房门,先一步进屋掌灯。
门口胡四海随后对仇天魁抱拳:
“仇兄弟,今日你就在这间房好好休息,将就一下”
仇天魁看了看门牌,那能不知道这房是胡四海特意为他留下的,连忙还礼。
“胡大哥你言重了,专门为兄弟准备这样一件上房还说将就,这不是言语责煞我吗”
胡四海轻笑,面露歉意。
“我的错,我的错,那就请仇兄弟好生休息,为兄就送到这里了”
这时候山伢子走了出来,示意准备妥当。
“胡大哥今日也好生休息”
仇天魁以礼相送,两人又是一阵寒暄,这才散去。